第20章 逃跑
新住所的日子过得漫长又煎熬,夏阿曼和程川柏每天都等待着检测的结果。
今天两人从河里抓了鱼做午餐,夏阿曼靠在石头上,手上绞着一根狗尾巴草,“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已经两三天了,快了吧。”程川柏就着水,一口干粮一口鱼。
“哎!有人来了!”夏阿曼猛地起身,她看到船驶过来了,她招手:“嘿!嘿!”
船上是那天分发草药时遇见的刘国强的轻伤室友,还有两个大包裹,见到两人,他勉强笑了笑。
夏阿曼看他表情不对,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程川柏也站起来望着他。
室友眼神闪躲,他说:“结果很不好,草药是有毒的。”
夏阿曼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臂,“你说什么?不可能,我……”
室友一把甩开夏阿曼,他愤怒地吼道:“耀祖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程川柏的干粮掉到火堆里,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室友擦了擦泪,“够了!我不想跟你们说这些了。”他深吸一口气,又说:“对不起,耀祖的死和你们没关系,他没用草药,就是伤太重了。”
程川柏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室友始终低着头,好像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难过,他递过来两个包裹,“上面打算按投毒罪处置你们,最迟今晚就会派人来抓。这些你们拿着,有多远走多远,都是大家伙的一点心意,收着吧!”说完他用力拍拍程川柏的肩,转过身去。
夏阿曼和程川柏面面相觑,室友反复的情绪让他们很不安。
程川柏踟蹰地问了句:“营里还好吗?”
室友转头,红着眼眶朝他们笑了笑:“都好,都好。你们保重,一定走远点,别回来!我走啦!”
程川柏张了张口,到底没说话,能说什么呢?
夏阿曼担忧地问:“那我们怎么办?走吗?”
夏阿曼和程川柏虽然十分同情处于战火中的人们,可他们对此确实无能为力,他们没有能力改变,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将来有一天能够回到现代。
程川柏将火扑灭,“走吧。”
两人一同走向森林深处。
晚上,帐篷中。
夏黎很不耐烦道:“你怎么又来了?”
孟云山从背后搂住她的腰,“怎么?我不能来?”他亲吻着夏黎的脸颊。
夏黎用手隔住他,嫌弃地说:“你是不是又抽烟了?嘴真臭!”
这话说的孟将军真有点尴尬了,他赶紧倒了杯水,“不臭,我漱漱口。”
夏黎在整理衣物,不断地走来走去,孟云山正好站在中间,她道:“你就不能移移吗?我迟早要撞到你。”,果然孟云山被撞到手肘,呛了水,猛地咳起来。
夏黎有些无奈,“哎,你就非得站中间吗?”她把孟云山扶到床边坐下,拍他的背。
孟云山感觉意识越来越沉,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可惜已经晚了,“你……给我……”
夏黎使劲儿捂住他的嘴,孟云山什么都说不了,晕了过去,她面色如常,依旧扶着他躺下。
帐篷的帘子没拉紧,风吹进来,吹得烛火不安地跳动。
外面站着孟云山带来的两个士兵,此时正奋力地挣扎。噗呲一声,再没了动响。
一个士兵掀开帘子,满身血迹的走进来,是室友!他敬了个礼,说到:“夏护士和刘国强走了,敌人也都处理完毕。”
夏黎拿出早就伪造好的信,“好。”她将信递给士兵,“派探子送到贾大帅帐里。”
“是。”
夏黎回到床边,从床底抽出一个暗盒,里面竟然是各色针筒,而且装满了药水,她拿起其中一支,“孟云山,你不是说,不能同生,但求同死,今天这个愿望就能实现了。”说完,她对准孟云山的颈脖,猛地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