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天才苏东阳
众女:“???”
不明所以。
“以不变,应万变?”
弄玉美眸震惊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怎么以不变应万变?难道,你能弃考?还是要被迫接受皇帝提前预定好的第二甲第二名的羞辱?”
杜预淡淡道:“不,两个我都不用。我依旧照常准备,正常应考。”
“若皇帝铁了心,要给我第二甲第二名,那就随他去。”
杜预笑容中,蕴含着无比强大的自信飞扬:“我有办法,能让皇帝、李泌的一切谋算,都统统落空。”
众女面面相觑。
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杜预还有什么办法,能逼的提前设好精心陷阱、圈套的皇帝,吃个如此一个大亏?
林星河担心攥紧粉拳,以她的谋略,杜预最好的办法,是提前找人揭发皇帝出题、设局,李泌泄题,朝廷取士科场舞弊的黑暗内幕,让天下学子都揭竿而起、愤怒声讨,逼得皇帝不得不改题、之前泄题作废,打乱朝廷的布置。
但皇帝早有准备,将她父亲林如海安排为主考官。
如此一来,杜预一方要投鼠忌器,如果揭发,林如海一定难逃罪责,要沦为背锅侠。
皇帝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
杜预一定是考虑到她感受,才不做反击的。
林星河拉着杜预的手,双目通红,感动说不出话来:“你这连中四元科场战绩,要中断了。圣元六连元的伟业,因为我,完不成了
。我良心如何能安?”
杜预笑了笑:“放心。我没打算放弃争夺会元。会让皇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
大唐,巴州。
巴州地处大唐西南,乃气风流荟萃之地,也是众多天才、学士云集所在。
安史之乱中,地处西南的巴州并未受到战火波及,依旧诗风流、歌舞升平,倒是很多避难的世家,迁居于此,更增添了此地的气风流。
一处精美绝伦的小筑二楼上,苏东阳正在接待一波客人。
若波斯小姬在,便可一眼认出,正是当日游说王庆祥、卖考题的中年白衣秀士。
白衣秀士衣袂飘飘,不卑不亢道:“东阳先生,我家主人的提议,可考虑好了?”
苏东阳名气极大,却是个大腹便便、不拘一格的大胖子,腆着肚子箕坐在太师椅上,不拘小节、扇着蒲扇道:“东阳本是方外人,一心只想读、作诗、立说、成圣,哪有心思去考什么会元?状元?”
白衣秀士微笑道:“东阳先生,十年前已然连中四元,乃是杜预崛起之前,大唐天才第一人。谁知,中了巴州乡试第一、又去了山学海后,竟出人意料,弃考隐居。”
苏东阳凝望着小筑前,一座无名无碑坟冢,叹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杜预这首诗,虽然写给他以为的亡妻林星河,但林星河阴差阳错却没有死,反倒是十年前我爱妻不幸病故,让原本雄心万丈
的我心如死灰、形容槁木,这一隐居,就是十年。”
白衣秀士淡淡道:“杜预连中四元,最近又横扫叛乱、威慑群雄,东阳不出,谁与争锋?你亡妻若知道,你为她意志消沉,终日隐居不再出世,只怕泉下有知也甚为失望。”
苏东阳不置可否:“我还要再想一想。”
白衣秀士,将一个信封留下:“此物,作为我家主人的一点小礼物,见面礼。”
他转身就走,并不死缠烂打。
苏东阳何等样人?岂会轻易被口舌之力打动。
苏东阳凝望白衣秀士背影,淡淡道:“王伦,你也为武亲王所用了?这李泌,收罗江湖势力,倒是不遗余力啊。”
白衣秀士王伦,一度考取过大唐进士,还名列前茅,被选入吏部为笔贴士,前程似锦。
可惜,他自幼贪财好色,野心勃勃,能力与野心不匹配的时候,就会走入邪路歧途。
他在朝中被上司打压,稍遇挫折,就愤懑难抑,竟然拉拢江湖游侠恶少,派人截杀自己上司。
可惜朝廷哪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吏部官员被杀,自然引来千牛卫的调查。
一番刺探后,王伦浮出水面,被千牛卫盯上。
收到风声的王伦走投无路之下,竟然铤而走险,纠集游侠恶少,杀出一条血路,击杀了数个千牛卫和一个千户,杀出京城落草为寇,成为梁山的一字草头王。
他也被朝廷革去功名、除名为逆种人。
想不到,此人竟然
也被李泌收服,为他所用?
苏东阳乃名扬天下的名士,自然不肯与王伦之流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