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一无所获
不仅仅是侍者总管这里在伯恩斯宰相带领的使团身上一无所获，就连哈尼·维奥莱特那里审问的那些“少年军”身上也毫无所得。
不，这两方也不能完全算得上是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只是他们两边得到的这些情报大多都没有什么用而已。
像是从伯恩斯应对侍者总管时那从容和更胜一筹的反应，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个伯恩斯宰相并不简单，不过这种判断早在得知博姆默的宰相亲自带队议和使团来特萨利的时候就得出过了，而且这事实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
但是奇就奇怪在，就算是伯恩斯对于一来就会遭受到刁难这样的情况早有准备，提前都先让自己的手下们收敛起了脾气，就当是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后来的这口长时间的嘲讽是什么鬼？
还有在这种风格迥异的“恭维+嘲讽”之中的那种熟悉的配方，还有那熟悉的风♂骚味道都是些什么情况？！
突然之间对上了这样的对手，实在是不得不让侍者总管感到惊疑……
这种奇葩又有效的刺激手段可是特萨利100年前的一位亲王所发明的，即使当时的这位号称“最顽劣王室”的存在早已经不在了，但是他所留下的创新、实践与培训的机构仍然在运作，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类似于侍者总管这样的嘲讽人才。
再加上没多少人重视这种旁门小技，其保密的程度也超高，而且即使是当事人上了当，也不会察觉得到自己竟然就在无意之中，就透露了些细枝末节而又有价值的情报，只会觉得特萨利王宫侍者们的态度都相当的恶劣而已。
而正正就是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让他们这些学过的去系统地整合起来，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够还原出些有价值的情报！
这已经相当于是一门历经传承的学问了，嘲讽学？
从来就没有人想过要去借鉴或者效仿什么的，也可能跟特萨利强则强矣，但也只不过强大在防守一方面，在众多的国家之中不甚显眼的缘故，当然就更不会有人特意去研究一下它的那些没什么实力的侍从了。
所以综上所述，在特萨利王室和那些特殊侍者们的心里面一直都这么认为的，这是一门只在特萨利独有的专业技术。
可现在他看到的、听到的是些什么？！
同行一听就知道，这是有着同一个指导思想，却是另一种风格的技术！
或许他们这些在特萨利王宫内进修的侍者们专研透了这用恶心人来刺激对手的手段，在100年前的那位殿下开辟出来的道路走到了近乎于道了，几近尽头，在那里沾沾自喜、志得意满的。
但是却忽然间发现从那个被认为粗暴、不会也不屑于耍小手段的国度里走出来了一个代表，却是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自得意的地方击溃他，还用事实告诉他，他所修持的学问不过是小道而已。
除了恶心嘲讽，还有更多更复杂的路等着他们去挖掘、去研究，之前的自傲在那个伯恩斯面前简直可笑。
在他的眼里这门学问却是谈判学！
在伯恩斯的心里想着的却是：
【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
侍者总管们根本就分析不出来些什么结论……
这个伯恩斯能够注意到他们会搞小动作不奇怪，能够轻松应对他们的试探也不奇怪，但是他能够在试探之中相同的领域里将他们击溃就很奇怪了，非常奇怪啊。
这操作没有很多年的研究、分析和积累，就算是非常人也根本学不来的啊，这一点都不魔法！
……
哈尼的审问也不甚顺利，虽然早就知道了“少年军”的这些人根本就是些被洗了脑的神经病，但是经过了她这一审才发现神经病的形容不怎么贴切啊……
要说这些根本就不畏惧任何的酷刑，倒还不如说他们是在享受这些酷刑！
就是一群变态啊，还是一群有实力的变态，动不动就要寻死，还囔囔着什么“只要为了博姆默而死，就能够在博姆默圣地重获新生得到救赎”的话。
这根本就没法审，连他们“少年军”到底是怎么相互联系、怎么接受博姆默“使命”的渠道和方法都不知道！
也就只有一条线索，一条早就知道的线索：
在查找他们的亲属关系的时候，所有的“少年军”都是小的时候被拐走消失了一两年时间洗脑，然后返回的时候亲人们都相继“意外”身亡了的情况。
……可是瑞泽尔大陆危机四伏，不说天灾人祸了，单单野外的凶兽魔兽，都能轻易地让离开了城镇庇护的普通平民丧命，可以说即使是在平和的特萨利王国，每天死于意外的人多如毫毛！
符合这些种情况的孤儿简直多得数不清，要针对这个做个“人口普查”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力物力。
经历了一番严刑拷打，还查完了他们这些“少年军”家里的水表，依然一无所获，哈尼也就放弃了从他们的身上寻找缺口的打算了，冷着脸一剑一个地都杀光后，她就带着平息了王城骚乱后守在刑房外候命的旧部，王宫守备们回王宫了，准备参加所谓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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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穿着那套带大红披风的正装的查尔斯，此时正在偏厅等待某个呆瓜回来。
就在这时，也是一身“正装”的哈尼带着一身的血腥气快步走了过来，看得查尔斯眉头直皱眉：
“哈尼，老乔治没有跟你说，今晚让你来是来代表他的吗？就没有告诉过你今晚的晚宴最好穿着正装？”
谁知哈尼也是皱了皱眉头，冷冰冰+疑惑地反问道：
“我这身不正是能够代表维奥莱特家族的铠甲吗？”
【果然啊！这维奥莱特家族就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查尔斯陛下习惯性地头疼扶额，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穿着铠甲吃宵夜也就算了，还带着一身的血腥味……我们这是要体面地接待来使的，即使对方来者不善我们也不能够失了体面留下话柄给别人吧？长点心啊我的妹妹！”
“快点！去你的嫂子那里打个招呼帮你选套衣服，你洗个澡换好了再过来！”
哈尼无所谓地应声就走了，留下了查尔斯一个在原地暗自神伤，【怎么我这弟弟妹妹就这么的不让我省心呢？！……还好‘大水球’弄好了，现在用水方便了无数倍，时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