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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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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斯和阿莱克托被紧急送往了圣芒戈。闻讯赶来的斯内普看到了沾满血污、孤零零地站在空地上的纳威,他的身后是面目全非的海格小屋:门口的挂布被烧殆尽,熏黑了小屋的窗户,里面的灯光不知何时熄灭了,透出黑乎乎的冷意;靠近南瓜地的那一侧墙壁被炸开了一个大洞,可以看见里面还剩最后一点火星在跳动的壁炉,桌上也许曾摆满了海格亲手烤制的甜点和饼干,但此刻那上面空无一物,只剩洒落一地的餐盘和酒杯。 米凯莉亚和她的同伙们默默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听着斯内普对纳威的冷嘲热讽。他们本想和纳威一起接受斯内普的惩罚,但纳威坚称整场行动中只有他真正在卡罗兄妹面前暴露了行踪,如果这时候全部出面认罪,那他们先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唯有牺牲他一人,才能保全大家。 斯内普如他们所想的那般愤怒,他扣去了格兰芬多七十分,禁止纳威再进出霍格莫德村,并且在这一学期剩下的日子里,他每晚都必须去魔药课教室帮斯拉格霍恩教授打下手。 他最后恶狠狠地剜了纳威一眼,一掀袍子,转过身去,卷着翻滚的袍角大步离开了。经过邓布利多军的藏身之处时,他不经意地撇过脸,用一种冰冷的、可怖的视线扫过那片树林,好像知道那里面藏着许多人似的。那一瞬间快得仿佛是米凯莉亚的错觉,斯内普很快便收回目光,像是什么也没发现般朝着远处的城堡走去,蝙蝠般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黑暗中。 米凯莉亚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仿佛十一二月的寒冬始终没有离去,寒意环绕着她,并将永远凝结在她的心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围到纳威身边。纳威望着斯内普离开的方向,浑身战栗,刚才的对峙似乎消耗了他大部分勇气。 耳边响起了轻声的安慰,米凯莉亚走到纳威面前,注视着他充满恐惧的双眼,直到他平静下来。 “从现在起,你最好尽可能少地抛头露面,纳威。”她温和地说,“他们都觉得你是罪魁祸首,以后只会愈发针对你,你需要保护好自己……还有你的家人。”她顿了顿,拿出硬币,上面留有卢娜最新传来的消息:几天没吃饭了,但并不饥饿,爸爸说过骚扰虻会抑制食欲,这儿恰巧飞了许多。 “他们擅长用家人来做威胁,是不是?”她说,“最好给你的奶奶捎封信,告诉她尽早躲起来——” 纳威突然笑了起来,眼里重新闪烁出光亮。 “你不了解我奶奶,她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女巫之一,”他说,“我相信她能解决这点小麻烦,这对我构不成威胁。当然了,谢谢你的提醒,莉亚,我会像你说的那样做的。” 此后的一个月,是这一学年以来最平静的一段日子。卡罗兄妹均在圣芒戈接受治疗,他们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和麻瓜研究课由几位院长轮流代课,没有那些令人不安的黑魔法实践和对麻瓜的辱骂,欢笑声悄悄回归了校园,学生们的脸上久违地出现了发自内心的微笑。赶走了卡罗兄妹的纳威成了大家眼中的英雄,他们惋惜海格的逃亡,同时感激纳威的英勇。尽管不得不每晚都泡在最讨厌的魔药课教室里,但斯拉格霍恩未曾为难过纳威,交给他的也大多是简单的活,这几乎让他受宠若惊——过去的六年里,魔药课教授从未这样善待过他。 神秘人得势之后,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无限期停办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斯拉格霍恩也许会偶尔——仅仅是偶尔——将他再次带到晚会上,以感谢他的踏实肯干。一个月的相处过后,纳威已经成为了他的得力助手,他沉默老实,从不抱怨,安静得好像随时会从教室里消失。得益于这种聪明得有些高傲的学生身上绝不会出现的品质,他们相处融洽。 三月的最后一个周末,高年级的学生获准访问霍格莫德村。周六早上,米凯莉亚跟随着稀稀落落的人流,经过费尔奇的严格检查,终于在十点之前踏进了霍格莫德村的入口。 她没有在其他店面前驻足,而是走过一家又一家大门紧闭、贴满告示的店铺,直到来到村子里唯一光鲜亮丽的商店前。弗雷德,或者说乔治模样的巨大雕像如她记忆中一般向每一位顾客挥手,一刻不停地从帽子底下变出兔子或白鸽。 抬起头盯着雕像头顶的兔子看了一会儿,米凯莉亚勾起嘴角,推开了笑话商店的大门。 入眼是大片高低错落的货架,神奇女巫系列照旧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上面摆满了由她设计包装的奇妙产品。快要进入复活节假期,商店的天花板上挂着数不清的彩蛋,不时有金色的亮片从突然碎裂的彩蛋中飘落。 店里大多是来霍格莫德过周末的霍格沃茨学生,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不同的货架前,兴奋地小声讨论上新的商品,很快又摇摇头,想起这些玩意儿都在费尔奇那张长长的禁止携带的物品清单上。 两名学生失落地离开了,与米凯莉亚擦肩

而过。 她不动声色地向前走去,在收银台边上见到了迪尔米德·莫罗,他正在清点商品,身边堆着高高摞起的商品盒,几乎将他整个人挡在了后面。 “你好,迪尔米德。”她将脑袋凑过去,在他身后说,“今天也很忙碌,是不是?” 迪尔米德的肩膀猛地一抖,像受惊的猫一般弹了起来,转过身来满脸通红地看着她。 “抱歉,布莱恩小姐,我没发现你来了……”他抱着一块橙紫相间的记事板说,“只是在进行日常的清点工作,算不上忙。” “这样啊,”米凯莉亚笑眯眯地说,“怎么只见到你一个人在工作?弗雷德呢?是不是又躲到楼上去啦?” 迪尔米德从收银台后头走了出来,摇了摇头。 “韦斯莱先生是在楼上,不过他没有在偷懒,我想他正忙着给猫头鹰订单打包。”他认真地说。 米凯莉亚被他严肃的模样逗笑了,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当然啦,我知道你们都在好好工作。”她说,“那么我要上楼去找我们亲爱的‘韦斯莱先生’了。愿你有个开心的一天,迪尔米德。” 眼看她就要朝楼上走去,迪尔米德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叫住了她:“请等一等,布莱恩小姐。” 米凯莉亚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看见他已经站在了她身后,手上依旧抓着那块色彩艳丽的板子。“有什么事吗?”她体贴地问。 似乎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叫住她,迪尔米德手足无措地挪了挪身体,移开目光,耳朵红得发亮。 “事实上,我想告诉你……我的母亲——”他停了下来,有些艰难地重新看向她,“——也许你还记得,她生了重病,说什么也要回到她出生的地方来。” “是的,我记得。”米凯莉亚点点头,迎上他的目光,“她最近还好吗?” 一种古怪的表情出现在了迪尔米德的脸上,像是刚刚吃下一口浓郁的芥末。米凯莉亚看着他下撇的眉毛,隐约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这会儿也局促起来,为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问候感到懊悔。 “就在前几天,她离开了。”他轻声说,“在那张躺了一年多的病床上,脸上还带着微笑,似乎很平静。我赶回去的时候,父亲正趴在床边,好像一下老了好几岁。” 他顿了顿,加快语速,不可抑制地继续说道:“我让他尽早离开这里,回到法国去——也许这不太容易,但他毕竟是纯血统。而我决定留在这里,继续打工,还上这段时间欠下的债务。” 他一股脑说完这些话,一下安静下来,神情如梦游一般。米凯莉亚呆立在那儿,看着他发红的鼻尖。 “我很抱歉。”她说。 迪尔米德仿佛从梦中惊醒,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他没有再看她,而是羞愧地低下脑袋,说道:“不,抱歉,我不知怎么的就把这事儿说出来了。我想您今天是来给韦斯莱先生庆祝生日的,是不是?我不该说出这种扫兴的话来。” 米凯莉亚轻笑一声,走上前去,蜻蜓点水般地拥抱了他一下,很快便退了回去,对上了他泛红的双眼。 “没有的事,”她说,“和朋友分享心事再正常不过了,对不对?我很高兴你愿意对我说这些,一旦说出来,心里就好受多了,不是吗?” 迪尔米德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半晌,他点点头,退开两步。 “十分感谢您,布莱恩小姐。”他说。 米凯莉亚走到楼梯上,朝他挥了挥手。“向前看吧,迪尔米德,”她说,“当你走出来的那一刻,会发现世界依旧无比广阔。” 迪尔米德朝她露出微笑,说道:“我会的。” 走进楼上的套间里时,米凯莉亚看见弗雷德正斜倚在窗台边,抱着胳膊欣赏窗外的景色。街道上的白蜡树长出了新枝,隐约能看见枝叶间成簇的白花;几只棕灰色的猫头鹰栖息在窗台上,脚边摆着包裹;一张张订单在空中飞舞,阳光透过缝隙落在他身上,像无数闪闪发亮的蝴蝶。 他穿着那套品红色长袍,一头红发在阳光下闪烁。 “弗雷德。”米凯莉亚轻轻叫道。 窗边的身影转向她,熟悉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然后是一如既往的快活声音:“莉亚,你怎么来了?” 他接住朝他扑来的米凯莉亚,紧紧地抱住她,和她一起浸在温暖的金色阳光之中。 “相信你还没有忙到忘记时间,”她说,“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弗雷德。” “哎呀,我差点就忘了呢!”弗雷德故作惊讶地说,“你就像从天而降的天使一般提醒了我,莉亚。” “我想我更像一张会开口说话的挂历

。”米凯莉亚好笑地说。 “不,你绝对是个天使。”弗雷德坚持说。他把她放到窗台上,仰头亲吻了她。 米凯莉亚环住他的脖子,觉得自己随时会融化在这里。 起初是拥抱,随后是接吻。邮购订单依旧在他们身边翻飞,树叶摇晃,阳光流淌,猫头鹰振翅而飞,楼下的喧闹声渐渐离他们而去。 等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一同倒进了那张绒面沙发里,被柔软的靠垫包围。 米凯莉亚仍环着他的脖子,弗雷德亮得惊人的双眼近在眼前。他的领带垂在她胸口,长袍几乎将她完全包裹。一旁的留声机适宜地放起了音乐,慵懒的乐声在他们耳边滋滋作响。没有一刻犹豫,她将他拉向自己,再次吻住了他。 不止一次,她想起那些因思念而难以入睡的夜晚,只能在记忆中寻找他的体温。现在他就在她面前,在她看得见的任何地方。她渴望更多触碰,于是一刻也不曾放开他。无数次触碰中,她再一次确定弗雷德是温暖的,如太阳一般在她身边发热,她也许会被灼伤,但也仅仅是“也许”——她知道弗雷德永远不会伤害她。 她确实是融化了,融化在阳光里。 弗雷德抬起头来,发现她在哭。 “这是怎么了?”他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捧住她的脸问道。 米凯莉亚摇摇头,握住他的双手。 “只是觉得我的爱溢了出来,”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从这里。” 弗雷德发出轻笑,重新抱紧了她。 “我能感觉得到。”他亲吻着她的脸颊说。 米凯莉亚陷在沙发里,又一次冒出了那样不切实际的想法:逃跑吧,逃到一个没有人能发现的地方去。 她躲在弗雷德的怀里,任凭眼泪流淌。 至少在这一刻,她能够在此处憩息,好像这间位于笑话商店楼上的小套间是真正远离现实的地方,只要她想,就连时间都不会流逝。 “陪我去吃饭吧,”弗雷德说,“再去帕笛芙夫人茶馆点一个大蛋糕,等把蛋糕吃完,我就送你回学校。” “好。”米凯莉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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