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第2/2 页)
“我很高兴你没有忘掉它们,那也是我很喜欢的作品。”
她停下来,喝了红酒,加上今晚心情很好的缘故,她的腮边一直红扑扑的,“你在担心,我会忘记你吗?”
李赫和她面对面望着彼此,在她看来,烛火好像给他增添了一层金色的边,他白皙而俊秀的面容和从前一样,温柔却难以捉摸,像隐在寺庙烛火中的雕塑。
“我希望你忘记我,十年后一点都想不起我。我希望你能自由地生活,身上没有任何枷锁,”李赫笑了笑,“完全忘记我,是因为那时你获得了更美好更充实的人生。这就是我希望的,我希望你能获得幸福。”
她忽然抓住李赫的手,“不,我不想忘记你。我还能给你发信息吗,你还会理我吗?”
李赫低头看着tree细细的手指,指节泛白,正微微颤抖着。
“别难过,你还记得,我们告别过一次,是不是?那次你做得很好,真的很棒。我们再试着回忆一下,那时是怎么做的?”
tree闭上眼睛,想要控制气息,泪水却开始流淌,“记得,那天,本来你不能见我,你太忙了,我给你发了很多信息,我知道在打扰你。后来你心软了,同意见我。我们一起吃饭,散步。我带你去了一个专卖店,要你给我买一个盲盒娃娃,你满足了我所有孩子气的心愿。
你说你很忙,但是,你总是愿意多花时间陪我。
你还说,如果你是先离开的人,你会很难过,因为是你抛下了我。但当时,我先你一步离开旧京,你说这样很好,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成为那个被留下的人。
我记得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无论过去多少年,我都不能忘掉。因为那是我宝贵的记忆。”
女孩哽咽着、抽泣着说完自己的告白,眼睛一直没有睁开,她能感受到,他正用手帕擦拭自己的面庞。
“这次我也会好好做到、和你告别。”
李赫擦干最后一滴泪珠,轻柔滑过她的脸颊,“好姑娘。”
明天她会回到自己的江南。在分别前,她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我的中名叫什么吗?”她期待地看着他,那时她教过他怎么写,一个字一个字解释过意思,以及中的念法。
李赫在春夜中转身,眨了眨眼,缓慢地说:“原谅我,中对我来说太难了,我记得是一种树的名字。”事实上他一点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
她却松了一口气,“答对了,我真怕你完全忘了呢。我叫林一瑶,林一瑶。”她重复了一遍,想着他也许还在看着自己,便强打精神,迈着活泼昂扬的步子,轻快地向着地铁站走去。
这个女孩就是tree,她是这次旧京之旅中,李赫替代李宇见的第一个旧人。或许不是第一个,他记不清了。
露台
有时候至关重要的信息早已明晃晃地出现在你的眼前,那时尚且不清楚它的含义,眼睛注视过,转瞬便抛在脑后。
在手机推送的订阅信息中、下班候车的站台附近,甚至商场里的巨幅海报上,筠都曾见过那幅抽象画作,来自群展“镜花水月,一个世界沉入了湖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展览的信息彻底消失了,无论是网络页面还是实体海报,再也找不出一处可用来证明这个展览曾经存在过。
直至某些艺术媒体的“檄”涌现,消失的展览才被人再度想起。
《扑朔迷离:在旧京“失踪”的十四幅韩国画作该何去何从?》
能搜索到的此类新闻,无论中还是英,全都被霍筠看了千八百遍。尽管如此,鸣山艺术馆还在继续对外开放,没有法律部门的人上门,新闻暂且也停留在艺术版块,没有转换成社会新闻。
卷入事件中的异国画廊名叫adagi,创办于四十余年之前,是首尔的老牌画廊之一。长期致力于推广传统艺术家画作以及向全球收藏者提供本国艺术史的教育,官网上是这么写的。
目前adagi画廊和鸣山艺术馆的关系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新闻中的“协商”、“商谈”,似乎在强调他们尚且没有动用法律武器的意思,但是一茬茬的艺术新闻多少让人疑心,不方便动用法律的时候只能打舆论战,是谁在给现状施压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内部的高层知道。
笔记本的档上写满了已知的各类信息,光标还在继续闪动,筠注视着页面最下方的一个日期,正是因为知晓了某天发生的一件事,她才觉得,说不定她是数家艺术媒体竞争者中,最有可能获胜的人。
去年某个韩国旅行者死在了旧京,那是一起刑事案件。新闻出来的时候,报社的人收到了讯息,他们例行公事,派记者去探访一番。但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