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蒸馏酒
五十一 蒸馏酒 (第12页)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啊，把这么多酒都倒到这里来。”大清早的本来是准备来看看陆羽准备做什么的，昨天忙活了一下午再加上后来那些铁匠们送来的东西，都把李崇义弄的很是郁闷，自己压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连陆羽也不说，只是说给大家一个惊喜，这反而让李崇义更是好奇，一晚上也不知道怎么才睡着的，本来大清早的跑过来是准备看陆羽做什么的，没想到陆羽让他喊人来提水把水池装满，忙和了半个时辰才把这个水池给装满了水。打发走了家丁，李崇义看着旁边的陆羽把蒸锅管子这几样东西组装好了，用水试了下漏不漏，结果陆羽又让他当起免费劳动力，这次还好不是倒水了，是倒酒。这不已经倒了五坛子酒了，没想到这个叫什么蒸锅的东西还没装满。
“别急啊，马上不都好了么，对了，昨天下午让你给那几个铁匠银子，你给了没有啊，我当时可是允诺好了的，要是下午就弄了出来，就赏他们银子的，现在这管子壁还是有点后，不过也能凑合着用了，跟他们说好的银子这还是要发的。”昨天下午拿到东西陆羽就忙着试水了，赏赐这件事当时就让旁边的李崇义代劳了。
“唔，大哥你还好意思说，这赏银你也让我出，我连做的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结果还要帮你发赏银，这个也太不厚道了吧。”不说还好，一提就遭，李崇义马上抱怨起这件事来。
“哟，你小子还知道抱怨啊，我都问了那几个人都是你们王府的，我还准备让你把他们都牢牢的拴好他们呢，要是等我这东西给弄成功了，那他们几个你就要好好的给我拉拢好了，千万不能让他们把我们现在这些个东西给流到外面去，这以后可是咱们又一项赚钱的大杀器，比起香皂那些的都是弱爆了。”说道这，陆羽看加进去的酒也差不多了，也不忙着和李崇义说话了，招呼着一起密封上面的锅盖，然后生火。
“来来来，崇义，柴我已经架好了，你来看着，注意向里面添加木柴啊，我在这边看着。”说着让李崇义来顶替自己做伙夫，自己则把旁边刚刚倒完酒的空坛子洗洗，然后倒过来空着，拿起两个大小不一的坛子，走到水池这边铁管子前面，这根铁管子昨天下午送到之后，陆羽试了之后就把他斜穿了水池，然后就堵死粉好了，早上起来之后又在斜穿位置塞点破布，免得以后漏水，渗水估计是免不了的了。摸了下这个铁质的管壁，很是冰凉，加上现在这个寒冷天气，这个冷凝器应该算是成功的吧，陆羽自己心里也不是很确定。
“大哥，你这是准备做什么的，这古有梅园煮酒论英雄，咱俩这是整的哪出啊，一下子煮了好几坛子酒了，而且这东西还被大哥你封的密密实实的，这也不知道酒被煮成啥样了啊。”烧着火闲的无聊的李崇义好奇的问道。
“别急啊，我现在自己心里也没个底呢，我小时候还有点印象，现在哪能记得的了，现在这个都是我自己在瞎琢磨的，好像有个掐头去尾的说法，我比你小子还着急呢，这要是弄不好，我昨天一天的不是白忙活了么，所以啊，你小子千万给我掌握好了火候，等下就靠你小子发挥了呢。”没好气的白了眼李崇义，陆羽自己给自己打气是说道。
“啊，那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啊，大哥，你就告诉我吧，昨天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在弄这个我就想问了，你这老是不是不说的，我都急死了，现在你该告诉我了吧。”
“注意好火候，等下你不就知道了，要是失败了没有弄出来，告诉你小子也不行啊，说了你还是不知道啊，所以了你下子现在赶紧给我认真烧火，那蒸锅里面沸腾的时候告诉我下啊，我还在这边等着呢。”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拿起那个小的坛子放到了铁管滴水的正下方，然后走到李崇义那盯着蒸锅。
“大哥，大哥，里面有声音了，是不是开始沸起来了”本来蒸锅里面就没有装满酒水，加上烧了好一会了，烧了有一会的李崇义听着里面传来的嗡嗡的声音，急忙对着陆羽喊道。
“嗯，是有反应了，你小子就按着这个火候继续弄，我在这边忙了，前面别断了火候啊”叮嘱好了李崇义这不怎么靠谱的伙夫，陆羽急忙忙的走到池子这头，盯着铁管出口处，果然不就之后就开始有水滴向下滴了，严格的说应该是酒滴。
“呜呜呜，大哥，你问道什么味道了么，这么香。”随着时间的推移，酒精挥发成气而后凝液滴落到陆羽早早准备好的小酒坛子里，这个时候的酒还不能喝，有毒，还得再次处理才行，不过随着酒精的增加，酒香从别院传了出去，头一个问道的就是伙夫李崇义，至于陆羽，早早的弄布把鼻子塞住了，这酒香可不是一般人能闻的，特别是这酒头，一般不喜酒的人闻几下都能醉过去，就是正常人闻多了也发晕呢。
“知道了，知道了，你小子急个啥呢，继续烧火，控制好火候，不然出了岔子我要你好看。”随着酒滴越来越多，这证明了陆羽这个蒸馏的法子是对的，对此陆羽自己也是很激动，不过想到这酒头是不能喝的，刚刚这蒸锅里面倒了五坛子酒水，也就是说起码会出这小半坛子的酒头了，应该就是啥时候香味没这么浓烈的时候就可以了。
“这才是真正的酒”等到出酒管流出来的新酒不再那么香的时候，陆羽把小坛子移开，用在旁边空置的那个大坛子来装酒，这个酒就是可以直接口服的了，不用在担心酒精中毒了，有手指头沾了点放嘴里面试试，真是久违的味道啊。
“大哥，怎么样啊，什么感觉”虽然在当着零时伙夫，但是李崇义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陆羽这边的，现在看着陆羽的动作哪还不知道这是新的酒，这不看着陆羽沾了口试试，立马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唔，有点辛辣啊，崇义，这东西估计你小子是喝不来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在那烧火吧，好好好，别委屈了，等下等多了我弄杯给你试试，你就知道了”陆羽本来是怕这小子一下喝这个受不了的，不过看到这小子明显不相信的眼神，你今天要是不让他喝估计还真不能了事了。
“喏，今天不让你小子试试你还真不死心了，这点够你了吧”陆羽从屋子里拿来茶碗之后，看了看已经不少了，本想倒一点给这小子试试的，没想到这小子还来个伙夫抗议，一狠心把这些酒都倒了进去，看着这小子贼兮兮的眼神，心里忍不住笑道，等下有你小子难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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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义直接伸手接了过来，首先做闭目状狠狠的闻了下“今天这上午这伙夫做的没白做，就这么闻一下我都觉得值得了，长这么大还头一次知道酒可以这么香的”说完直接一口喝完，然后，没然后了。
“咳咳，咳咳，咳咳。”又是连续咳嗽了几声，陆羽连忙过去拍了他几次后背李崇义这才缓过神来，震惊不已的看向路羽，开口问道，“大哥，你这是什么酒啊？”。
“怎么了，刚刚不是说了这酒有点辛辣么，你小子倒是不信邪的，闻着香味就干掉了，这要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向你这么一下子喝了下去，那还保不准给弄成啥样呢。”看到这小子受到了报应，陆羽没好气的解释着。
“不行，我还得再来一下喝一下，刚刚都被呛住了，也没啥感觉，就是觉得辣，烧的我这里热乎乎的，不行，大哥，你还是再给我来点吧，我保证这次一定会小口小口的喝。”还没消下去劲脸红通通的就又要来试一试了，直把陆羽看的好笑，这不是猪八戒吃人生果，一口下肚还不知道个啥味呢。
“等下吧，这个就算是小口小口的喝，几次下肚也会把你给喝醉的，我还等着要你小子继续帮我看着火呢，院子以及屋子里还有那么多的酒，难道还怕没有酒给你小子喝的，现在做正事要紧。”看着这小子还不过瘾的样子，陆羽赶紧说起正事来，果然李崇义看着昨天下午陆陆续续运来的这些坛酒，这些个糙酒等下可都要被烧成现在的这个美酒啊，干活要紧，干活要紧。
“大哥啊，咱俩这样烧下去要烧到个什么时候啊，这院子咱俩要是都弄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在第一锅蒸馏出了两坛子酒后，剩下蒸不出来的酒也就是酒尾被陆羽用另一个坛子给装起来了，然后重复一开始的步骤，装酒，密封，生火，装酒头，然后装酒心，在这个时候李崇义忍不住问道。
“急啥，你小子还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货，喏，悠着点哦，别又一次喝下去，不然把你这块烧坏了我可赔不起哦。”说着点了点李崇义的胸口。这次李崇义接过酒后没有立刻就喝了，估计是刚才拿下子把他呛的厉害，这次学乖了，慢慢的咪了一小口，小心的品尝了起来。
“看好火候啊，你小子别只忙着喝酒就忘了正事了啊，我还指望你这个伙夫呢，对了，这个喝起来怎么样啊，和你以前喝的那些有什么不同么”
“爽快啊。”这小口酒被完全下肚了，这次可是从头到尾慢慢品尝着的，所以这滋味真是无从言语，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这小子半天才憋出这几个字来，可把陆羽看的直好笑。
在向灶底又添了几根木柴后，李崇义又忍不住拿起茶碗慢慢品尝了起来“大哥，这才是真正的美酒啊，以前我们喝的那些就是水啊，也不知道我们怎么那样的酒也会醉的呢，现在喝起这个酒来，以前的那些个酒喝下去哪还有什么味道啊，怪不得大哥次次与我们喝酒就喝不醉呢，要是天天喝这个，在喝我们府里的这些个酒，的确是没啥味道啊。”说道最后唏嘘不已，感觉自己喝酒的这些年是白喝了，亏得自己那些个的死党中还经常吹嘘自己的酒中好手，现在要是拿出这酒出去，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喝多少啊。
看着李崇义那发呆的样子，估计就被这美酒给惊住了，也难怪，这个时候的蒸馏酒是出现的有点早，反正早晚也要出现了，自己现在只是催化下么，也推动了整个酒化的历史么“咋样，你小子现在还敢想以前那样用大腕喝这个酒么”
“呃，这个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以前喝那些个酒我都喝不过你，现在这个大口喝下去胃都烧的厉害，那还敢用大腕去喝啊，这不是找死么。”李崇义显然是被头一次给吓住了。
“那这个酒味道，口感怎么样，比起以前咱们喝的那些如何？”陆羽又问道。
“这还用问，刚刚那些大哥你说是酒头的酒都那么香甜了，更别说这些美酒了，我们以前喝的那些酒，和这个完全没法比啊，这都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了，喝起来更是顺口的很，就是向大哥你说的那也，有点辛辣呢，不过要是不辣喝下去也没啥感觉呢”
“这个是刚刚蒸馏出来的，辛辣是很正常的，等以后经过较长时间的贮存，酒的口味才较为柔和，还有贮酒最好是在放在陶坛中，在较低的温度下贮酒效果最好，所以还要准备酒窖啊。这贮酒时间分为半年或三年不等，最后才勾兑成型，我们这个才刚刚蒸馏好，喝起来辛辣是没有办法的，以后咱们的酒一部分入窑，然后剩下的先喝着再说啊。”对于口感这点，陆羽也没办法，这个只能通过时间来慢慢陈酿，虽然辛辣，但是对于陕北这地方来说，绝对是个好东西啊，特别是在这严寒冷天中，要是能卖到辽东那边就更好了，那里的人想必更需要这些驱寒之物。
“嘿嘿，大哥，这个辛辣也没啥啊，在这个大冷天的喝上几口，那浑身都热烘烘的，这酒要是拿出去卖那还得了，怪不得大哥你说要弄个新东西出来呢，原来就是这个啊，不行，咱俩这样下去还是太慢了，这一天下来才产多少酒啊，还有这院子里的这点存货哪够我们蒸馏的啊，不行，大哥，我们还要重新弄个作坊啊，这又是一条生财之道啊，怪不得大哥那时候说起这个那么激动，现在连我都激动的不行了，这次咱们要赚大发了，绝对的赚大发了。”院子里这时只剩下李崇义激动的大吼声，直把陆羽看的直翻白眼，昨天让你运酒的时候你还说要这么多做啥，现在又闲少了，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压根就是一个伪财迷么。
“嗯？王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我老远的就听到你在这大吼大叫的了，什么赚大发了，可以和小妹详细的说下么。”未见其人，已闻其声，不用说，李雪雁已经到了门口，更不用说，丹丹这小跟班也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