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婚事(第1/2 页)
小小少年,清早起床。
迟沧海吃过早饭,看着面前的汤药再一次苦了脸。
药已经喝了三天,虽说中药没有西药效果来的明显,但是他这几天一直注意休息和保暖,病已经好了七成,只是这中药也太苦了,他实在很怀念现代的成药……
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暖暖的看着就让人觉得舒坦,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好几天没出屋了:“杏儿,我出去走走。”
银杏楞了一下:“少爷,还是别出去了吧?这都辜月了。”
迟沧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银杏说的是阴历十一月,第一世的生活离的太远了,好多说词,他一时都有些反应不上来,冲银杏笑了一下:“没事,就在院子里,我骨头都躺酥了。”
银杏没再说话,打开柜子,翻出两件夹着薄棉的长衫,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冬衣了。柜子边上还有条貉子毛的领,迟沧海看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是件大氅的领子,这还是好多年前林丹阳送他的,只是没过几天,大氅就被赵氏要走了,就剩个领子,还是被银杏藏起来的……
迟沧海撇了撇嘴,套上两件长衫就往外走,银杏只能抱着个领子跟着他。
一出屋,他就觉得自己被北风直接吹透了:“我勒个去啊……”
他忘了,他现在是终日不出屋,身子骨单薄的三少爷,不是上大学练过跆拳道的医学生,也不是没事背着医疗器械敢徒步走几公里山路的迟医生了。
迟沧海:“杏儿,快,领子给我。”
银杏赶快给他围上:“少爷,要不回吧。”
虽说不管事,毕竟脖子不灌风了,而且在外面适应了一下比刚才似乎强了点:“没事,走走。”
他现在不好出自己的院子让人看见,好在平时也根本没人会来三少爷的院子,他绕着院子跑了两圈就开始喘,没办法,就停下缓缓顺便做了一套广播体操,把银杏看的一愣一愣的,迟沧海在心里乐:估计自己这会儿看起来特像个精神病。
又坐在院子里的破石凳上晒了会太阳,迟沧海就冷的进屋了,想改善自己的体质,还得慢慢来。
刚坐下,就有人敲门,银杏开门之后,让来人在门厅处候着,走过来递给他一封信:“少爷,刚送来的。”
迟沧海接过信,对门厅站着的男人倒是有几分眼熟:“杏儿,这是哪个院子的?”
银杏:“木头是芸娘的儿子。”
迟沧海想起来了,芸娘是他的奶娘,当初是作为他娘的陪嫁一起过来的,木头比他大一点,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怪不得觉得见过,看了眼手中的信封,对木头招了招手,让他走近些:“你现在在门房么?信怎么是你送来的?”
木头:“我娘吩咐过,跟少爷有关的事要仔细,今天正好看到,就亲自送过来了,小的不在门房,只是杂役。”
迟沧海深深的皱起眉头,按说少爷的奶娘在府里地位是很高的,结果他娘死了,芸娘就被送到庄子里,竟干些粗活,而木头居然只被安排了杂役,想到这,不禁握了握拳,迟家当真是容不下他们母子。
叹了口气,抬头对木头说:“以后留在我身边做事,你可愿意?”
木头的眼中多了神采,点了下头。
迟沧海挺满意,木头长得很正气,面对他的时候一直是不卑不亢的,不谄媚不讨好,却让人觉得放心,而且,他现在在迟府还是那个没什么地位的三少爷,木头却依然选择留在他的身边,芸娘的儿子,自是忠心的。
转身把多宝阁里的几件玉饰还有一个木头箱子交给木头:“把这些东西分几次当了,回头我会去跟总管说一声,把你调到我院子里伺候。”
木头把那几块玉饰在身上小心收好,又把箱子用东西包好搬到偏房才转身出去了。
迟沧海点头,是个仔细的。
低头看了眼信封,是陈掌柜的信,打开一开,还有一个信封,上面没有字,再拆开,信上只有两句话:等我,两日到迟家。林丹阳。
迟沧海勾起嘴角,这个舅舅对他脾气。
他本想等林丹阳来了之后再去见他爹,结果迟老爷和赵氏却先找上了他,小厮过来通报,说让三少爷去前院的时候,他着实愣了愣,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随后讥讽的哼了一声。
迟沧海既想装病,也确实怕冷,奈何他的棉衣也就那么两件,一路经过回廊,全是穿堂风,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冻透了,这下等到了前厅,也不用装了,病情加重,喷嚏咳嗽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