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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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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开学的时候,陆运红要开车送女儿,陆迎秋说不用,她想自个儿去上学,于是陆运红让她汇报了路线及时间安排,嘱咐她注意安全,然后放心地让她去。陆迎轩因为成绩差,在他爹的要求下,填报了云津第二职业学院,当然被录取了。这个学校离家有十来公里,每周末他可以回来,方便父亲随时了解他的学习、生活动向。

现在,陆运红基本上承担着三个孩子上大学的费用——程迎夏、陆迎轩和陆迎秋。可是三个孩子都在上学,平时不在他身边,孤独成了他的常态,他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公司的工程中,忙碌着。有时半夜醒来,他忽然感到现在除了工作,无事可做,不禁觉得空虚。现在来他的工地上干活的老家的年轻人很多,大多数他都不认识,只是偶尔听他们互相介绍时才知道他们是本村的。他鼓励他们进城里发展,在城里安家落户,别浪费了现在的社会环境。市建设局又在进行一次小范围的城市规划修编,还请陆运红参加会议。他到会后看到专家很多,虽然没发言,但了解了未来云津发展的计划,也能为公司以后的发展多一些方向性的参考。

他经常忙于公司的事和陆迎轩的事,住了这么久,跟同栋楼的人几乎没有来往。这天从外面回来,他正准备回陆迎轩的屋子,见对面的门开着,四五位老人正在门口寒暄,手里都抱着几卷画作品,讨论着哪个字的章法问题,他奇怪地多看了两眼。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和戚永辉跟傅老师学习过法,但已忘得差不多了。回屋之后,一个人待着也闷,于是他过去看,听他们讲解,不料对方还知道他,忙跟他招呼:“陆经理,屋里坐吧,屋里坐。”

对方很热情,于是他随着几人进了邻居的屋里,屋里堆满了画作品。他略一问才知道这里住的原来是原副市长曹市长,他已经退休七八年了。他们几人都是市诗画协会的会员,曹市长还是会长。诗画协会是一批退休的老年人组成的团体,他们在诗画的天地里老有所乐。为扩大队伍,传承传统化,曹会长正在招会员,同来的几人都是才进协会的。陆运红看着他们的作品,只是说好,其实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判断能力,即使有点儿,也退化得差不多了。多年没摸过毛笔的他,在他们的鼓励下,从曹会长的案上拿起毛笔来,铺开宣纸,随意写了几句贾至的诗:

“银烛朝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千条弱柳垂青琐,百啭流莺绕建章……”

“嗯,不错不错。”曹会长说,其他几个人也附和说不错。

自己的法是啥水平,陆运红是有自知之明的,当然没把人家的应酬话当回事。但是,曹主席拿着他的字,就动员他加入诗画协会。他听着想笑,猜想这相当于大观园的女才子们办诗社,要邀请墨不通的王

熙凤参加。不过对方担任过市领导,结交他也不错,说不定以后对工程有好处。陆运红又抱着一点好奇和怀旧情结,便也乐意加入,向大家学习。除了工作之外,他一个人在屋子里,就算有了打发时间、排遣孤独的方法。

诗画协会的会费倒也不多,每人一百元。曹会长说:“陆经理参加,我们这个协会就有救了。”

看来这个协会确实比较缺钱,对方言语中充满了期盼。因为大多数入会的人,他们的法其实是不值钱的,既然对方这么婉转地说了,又是邻居,陆运红也不便表现得寒碜,表示给一百元会费,不破规,另外再赞助五千元,曹会长忙表示感谢。这是诗画协会成立以来收到的第二笔五千元的赞助,第一笔是市化局出的。曹会长又表示要给陆运红争取一个顾问的位置,下次协会开会,他提前邀请他,显然是有放长线的打算。陆运红在他的盛情之下,就在他家里和几位会员一起吃了晚饭,吃完才回到家里。从此,他便成了诗画协会会员,尽管他不会写诗,不会画画,法水平也值得怀疑。

过几天,曹会长把画协会的证给他办下来了,还在晚上等着他,待他回来,亲自送给他。曹会长还送他一套墨、笔、砚和一大卷四尺中堂纸,又聘请他当顾问,聘也给了他。他欣然接受,算是让成天跑工地的自己沾点气,说不定以后打造企业化还用得着,平时一人在家里没事时,这卷画纸也可以拿来胡乱写写。

钟强出狱了,蒋承兵组织好几个小车到岩口监狱的山下去接他,给他买了一套新衣服,带了鞭炮,还带了一个盆子,在山下先打了水,让他将手放在盆里象征性地涮涮,表示“金盆洗手”。全身的旧衣服

换掉,表示将过去的一切全部抛开,迎来崭新的未来。最后放了鞭炮。这些仪式过后,他们接着他先回到市里。陆运红没去,他不想在监狱这种场合表现得与钟强过于亲近,虽然他丝毫没有歧视钟强的意思。他只在云津饭店里等候,备好了几桌酒,为钟强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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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强此时已经不喜欢大家如此对待自己,因为进监狱总归不是有脸面的事。他只希望能够平静,悄悄地出来,可本地的风俗是这样的,他也无法拒绝蒋承兵等人的好意,像木偶一样被安排着,走完礼仪程序,来到饭店里。

大家都敬钟强的酒,钟强一杯都不喝了,说以白开水代替酒,感谢大家的好意,然后表示他明天就回老家,真不想再出来混了:“我只想回家里,先给我死去的老爹磕几个头,然后把家里收拾下,照顾好娘和傻子哥哥,过好后半生就行了。”

陆运红不同意他的想法,认为他现在应该这样办 :“第一,先打听前妻唐贤英,毕竟有两个孩子在她身边,你难道一个都不想?任凭人家男人养?争取要回一个孩子吧,要么再结婚生子。第二,还是回工地上。公司正在三个建筑资质三升二的最后阶段,工程上也需要人才的。至于农村那个家,至于你母亲和你哥,万不得已,就全部搬到城里来。”

钟强只是摇摇头说不,俨然一副洗心革面的样子。陆运红看着他,说:“如果你着实想回到老家修身养性,那也行,就先回去吧,其他的暂不多说。”

第二天,陆运红开车送他回老家去,这一路所经的路段,几乎全是红信公司新建的。两人一路聊着,陆运红这才又要求他回到自己的公司,一起打拼。钟强沉默了许久,说:“小四哥,你看看,我在外

面摸爬滚打近二十年,所做的工程,资金总量加起来还不如你这一个项目,这就是能力和境界问题。这辈子我都无法赶上你,你才是做工程的。即使是我要参与,也绝不敢承担你的‘一起’两个字。”

“话也不能这样说,你二十年来所做的工程,资金量是不可能以现在的物价水平来衡量的;正如我现在做的工程,也不能以二十年后的物价来看待。当年你一个大哥大、一个传呼机,都把我惊得自信心受损,总的看来,你还是那个时代的佼佼者。”

“那时做工程,全凭胆大,那一套已经不适应现代了。”

“是的,现在所有流程越来越严谨,越来越规范,时代在进步。以前的手段、操作模式将会渐渐退场,只有跟上时代的风向,才能更健康地生存。”

“我现在只想清静。”

“那先清静一段时间吧,届时给我打电话就是。我有三顾之诚,如果需要的话。”

农村现在人越来越少,像钟强这样在外面热闹惯的,回去根本待不住,回老家长久住,其实只是一时的想法,陆运红是这样认为的。过些时候他想出来,再给他台阶下,请他出山就成,工地上确实需要他那样的人。

车到了白雁五队地界,钟强无论如何也要他停下,说他要步行回家。陆运红大不解。钟强说,监狱里有个黑社会老大,半年前出狱时,车车马马、吹吹打打、趾高气扬地回家,结果没到一个月,又被送进去,成了监狱里的一个笑话。他虽然不是黑社会,但总是坐过牢的,还如此坐着“大老板”的车回来,不好,而且他已经感到俗气。陆运红就依他,等他下车,过了许久,估计他到家了,他才开着车去老家。

陆运芹正在这边家里,还在帮着母亲收拾豆子,见到陆运红回来,她忙放下手中的活,给他倒了盅茶。陆运红发现,三姐有不少白头发了。他接过茶,望着她的白发,没回过神来,三姐问:“你看啥?”

“没什么。”他说着,坐下喝茶。三姐问孩子在公司的工作情况,陆运红说,现在杨标的工资也至少是在机关单位工作的同龄人工资的两倍。杨标前不久去参加机关单位的招聘考试,考上了但没去,他已经不愿意去机关单位了。两人正聊着,母亲和父亲回家了,父亲背着猪草,母亲见儿子回来,准备做饭。陆运红发现,母亲越来越像当年外婆的样子;父亲耳朵有些背,陆运红和他说钟强已经刑满释放回家的事,连说两遍,他才听清。

陆运芹继续和弟弟聊着,她说父亲和母亲七十多岁了,还要在地里忙,已经忙得麻木。陆运红忽然感到,父亲和母亲几乎没问过自己办公司的事,他们和自己已经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他的成功,好像已与他们毫不相关。他对三姐说:“这样吧,我想你替爹和娘做几件事:第一,安排好明年的土地,别再种了,都租给别人;他们老了,让他们休息……”

“租给谁,哪家的地都种不完,都没人种了,谁还来租你的地种?”

“那就直接不种吧,以后买粮,钱从我这儿拿就是。”

“粮食倒不贵,每年他们两人在家里能吃多少,大不了千把斤谷子,千把元钱,我也能买。”

“毕竟现在我用钱比你方便些。”

“关键是他们闲着难受,看着地荒更是心疼,肯定会去继续种的,尤其是爹。他常挂在嘴巴边上的一句话说,前辈人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打下这么宽的地,结果现代人用来放荒,这年代让他看不懂。”

“这个,就由你想想办法,让他们别再种了,你们家也别种了,回去把家里安排下。我要说的第二点是,给家里装上固定电话。第三点是,你和杨成立一起带着爹和娘,出去走走看看。爹和娘这辈子没出过远门,你也没出过远门,好像只有姐夫常在外面跑跑……你们路上小心些。杨标的爷爷不在了,奶奶还在,也带着一起出去吧,他们老人多个伴。你们计划着,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吧,以上的所有费用呢,就算我的,我回公司去,让杨标先给你汇三万回来。用完后,跟我说就是。”

“那不如你带他们去,你还有车。”

“我着实太忙,抽不出时间,这事就拜托你和杨成立。”

“我们去哪儿?估计爹和娘也不会去。”

“慢慢做工作。”

吃饭的时候,陆运红接到杨休打来的电话,金鸿公司准备和红信公司合作再投一块地,要和他面谈。他吃过饭,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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