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是厉鬼
大夫人在旁边笑得有些尴尬。苏婉儿则是气白了一张脸，却又碍于对方的身份无法发作，只能紧紧地攥着拳头生闷气。
看着不住摇头的齐辉，大夫人笑了笑，凑过来试探着开口：“齐掌柜，您看这天色也晚了，若然也在休息，要不您就先回去吧，回头我再让若然与你探讨，如何？”
“这怎么行，我今日就是奔着见到她而来的。”齐辉的倔脾气上来了，很是坚定地开口：“烦请夫人再去叫吧，今日不见到二小姐，我是不会走的。”
看着齐辉这副铁了心的模样，大夫人又是无奈又是恼怒，却没有任何回击的办法。
齐辉财力雄厚又有背景人脉，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大夫人被逼无奈，对着旁边的丫鬟吩咐：“还不快去西苑请二小姐过来。”
丫鬟应声后抬步往外走去，大夫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温声说：“齐掌柜稍安勿躁，坐下来喝杯茶吧，若然她一会儿就会过来的。”
“那就麻烦了。”齐辉微微颔首，耐心地等候着。
看着这一幕的苏婉儿忍不住咬唇，眼中满是不甘和嫉妒，连带着
一张脸都阴沉了许多。
正厅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好在没过多久苏若然就走了进来，一身月牙白的衣裳，面容清丽叫人看了就眼前一亮。
“齐掌柜，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苏若然对着他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地问道。
一看到她，齐辉立刻换了张脸，面带笑容地开口：“是这样，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拜你为师比较好，这不，我的拜师礼都带过来了，这次还请你不要拒绝我。”
“这，齐掌柜您实在是客气了。”苏若然有些不自然地说着，往后退了两步，“我之前不是说过，你我以朋友相处，有任何问题都随时探讨么？”
“话是这么说，但朋友哪有师徒更亲呢。”齐辉笑得和善，很是殷切地说：“而且我今日来，想与你商量的不仅仅是拜师，我还想让济仁堂与你的医馆合作，达成互利共赢，你看这样如何？”
齐辉这一番话着实让苏若然陷入了为难之境。她本想安安稳稳地开着医馆不出风头，结果这齐辉却上赶着过来要合作，若是直接拒绝肯定会伤了他的面子，可是答应的话，自己又不太愿意。
苏若然皱了
眉，沉默不语。
她为难的模样落在大夫人眼中就自动变成了心虚。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大夫人凑过来，试图让齐辉改变主意：“齐掌柜，您怕是高估我家二丫头了。她不过一个小姑娘，哪里懂合作这些事情呢，您跟她讨论这么多也是无用，这种事成不了的。”
听到这话，齐辉忍不住变了脸，眼神中透露出不悦。
苏若然是他看中的人才，哪有让别人诋毁的道理？
“大夫人说笑了，二小姐的医术我亲眼见识过，那绝对称得上是精湛，您又何必这样说她。”齐辉淡淡地开口，字里行间都是对苏若然的袒护之意。
就在这时，刚刚还沉默着的苏若然突然开口：“齐掌柜，我同意了。”
“你说什么？”齐掌柜有些惊讶，“你当真同意了？”
“是的。”苏若然微笑，眼中光芒明亮，“您是我的前辈，和您探讨医术也能让我进步，济仁堂和医馆合并也能带来更大的利益，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这些话后，苏若然转头看向大夫人，那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你说我不成，那我就偏偏成给你看”。
“好，那我们就这
么说定了。”齐辉脸上满是喜悦的笑意，声音都高了几分，“那我就先回去了，回头我们再详谈合作的事情。”
“没问题，齐掌柜慢走。”苏若然淡笑着颔首，一颦一笑间透出优雅。
齐辉乐颠颠地带着伙计往外面走。苏若然敛了笑意，正要回到西苑，之前一直在旁边恨恨看着的苏婉儿突然冲了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臂。
“嗯？”苏若然挑眉，“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苏若然。”死死地抓着她，苏婉儿目光锐利如刀，咬牙切齿地开口：“你到底是谁？”
“姐姐在开玩笑吧。”苏若然勾唇笑得云淡风轻，从容地解释：“我不是若然还能是谁呢？”
“你别装了，谁不知道苏若然就是个软弱的庶女，半点医术都不会，怎么可能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神医？”苏婉儿恨恨地说着，眼中满是凌厉，“你到底是谁？来我苏家有什么目的？”
一听她这么说，大夫人也变了脸，用一种冰凉的目光打量着苏若然，仿佛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
话音落下后，苏若然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了？”苏婉儿皱眉，声音拔尖似的
又高了两分，“你到底是谁？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哎呀，被你发现了呢。”苏若然终于开了口，刻意伪装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又轻灵，只是在这大晚上的听起来有些瘆人。
苏婉儿变了脸色，想要松开她却又不甘心，大着胆子说道：“发现什么了？”
“我确实不是苏若然。”
抬头看着面前脸色难看的苏婉儿，苏若然勾唇轻笑，眼中却毫无温度：“苏若然早就你把她背锅的那一刻就死了，你应该清楚的，不是吗？”
背后有凉意渗出来，心里也有些发虚。苏婉儿慌忙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紧张地看着她：“呵，我就说吧，你根本就不是她。快说，你到底是谁？”
大夫人也皱了眉头，下意识地站在苏婉儿前面，厉声斥责道：“好啊你，到底是什么人，顶着苏若然的皮囊要做什么？还不快如实招来？”
忽然有乌云飘来遮住了月亮，庭院中顿时阴森了几分。夜风拂过吹起苏若然素白的裙摆，她上前几步，慢慢地抬起头，对着苏婉儿笑得一脸鬼气森森：“我？我当然是地府里的恶鬼，来找你们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