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撤退

多尔衮见到皇太极正在向后撤退，心中愈发焦急，手中的武器挥舞得更加凶猛，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其中。而朱梅所率领的部队眼见皇太极想要逃跑，急忙带领人马向前压制，试图阻止他逃脱。

另一边，秦良玉则陷入了与多尔衮部下的激烈缠斗之中，她无法脱身去支援其他地方。双方短兵相接，厮杀声震耳欲聋，战况异常惨烈。

经过长达两刻钟的艰苦反击，李义一方终于逐渐恢复了一些反击的能力。然而面对强大的白巴牙喇，他们仍然处于下风。李义深知单凭武力难以战胜这些精锐之师，于是当机立断改变策略，命令士兵们集中攻击其他八旗兵。

白杆兵对白巴牙喇似乎有着天然的克制作用，但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多尔衮突然下令弓箭手放箭。箭雨如蝗般倾泻而下，瞬间将白杆兵团团包围。许多白杆兵不幸中箭倒地，白巴牙喇趁机发动猛攻，冲破了白杆兵原本严密的防线。

此时的皇太极也抱着殊死一搏的决心，率领着骑兵发起猛烈冲锋。一时间，白杆兵竟然有些难以抵挡敌人的攻势。李义见状迅速重新组织起火枪手，对多尔衮展开射击以压制对方火力。

可是这一次，建奴八旗显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轻易被压制住。他们纷纷拾起战死明军官兵遗落的盾牌，勇猛地冲向前方。李义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命令士兵投掷掌心雷，这次的效果明显好了很多，每一颗掌心雷爆炸都会造成大片敌人伤亡。

在后面的朱由检看到这种情况只得下令让留下的秦佐明带着剩下的白杆兵和中军压上，随后中军便在秦佐明的带领下冲向战场。这时候的李义在远处拿火枪对着建奴放枪，一枪一个打得是特别起劲，但是却就在这时，多尔衮碰巧目睹了这一幕，他毫不犹豫地命令济尔哈朗率领手下向前冲锋，企图抓住李义。然而，李义并非愚笨之人，当他察觉到济尔哈朗正朝自己袭来时，迅速举起火枪，朝着济尔哈朗连续射击。

可惜的是，第一枪并未击中目标，于是他立刻换了一把枪，但同样未能命中。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义手中的枪支纷纷耗尽了子弹，而此时济尔哈朗距离他已越来越近，甚至连对方的几根眉毛都能清晰可见。

面对如此险境，李义心中不禁慌乱起来，但他仍强作镇定，脸上露出狰狞可怖的笑容。他不断向后退缩，双脚突然踩到一具尸体，身体失去平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恰巧，那具尸体旁边躺着一把连发铳，李义犹如发现救命稻草一般，欣喜若狂。

他一边装作惊恐万分、无法挪动身体，一边悄悄地伸手摸索，终于成功触碰到了枪柄。与此同时，济尔哈朗冷嘲热讽道：“刚才你还威风凛凛呢，一枪一个，玩得不亦乐乎，怎么现在就变成胆小鬼了？”

话音未落，济尔哈朗已然来到李义面前，高举马刀，准备一刀劈下。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准确无误地射中了济尔哈朗的胸口。他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口，然后带着满心的不甘和怨恨，轰然倒地，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李义拿着连发铳朝后面一看原来是秦佐明，手上拿着弓朝他这边走来，援军从他身边冲过秦佐明问道：“李将军你没事吧？”说完便将李义扶了起来，李义起来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我刚刚还准备给他一枪呢。”说着还晃了晃枪，随后，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好，我们出发吧！”

秦佐明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与李义一同迈着坚毅的步伐，继续朝着硝烟弥漫的战场迈进。

此刻，战斗依旧异常激烈。被留下来阻击明察联军的喀喇沁、土默特、阿鲁科尔沁、翁牛特、阿苏特等部落以及满族八旗军，毫无退缩之意，他们奋勇杀敌，但从数量上来看，显然已减少许多。

而明朝军队和察哈尔部落同样遭受了重大损失，双方激战两个时辰后，战场上已是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仿佛汇成了一条血河。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没过多久，视线所及之处皆被白雪覆盖，变得一片苍茫，敌我双方逐渐难以分辨。

眼见此景，林丹汗眉头紧皱，对朱由检建议道：“信王殿下，以小汗所见，如果继续再战下去，恐怕会引发混乱。这场雪实在太大，导致视野受阻，不如我们先收兵撤回城内，待天晴之后再作打算。”

朱由检观察片刻，也觉得形势不利，只好点头表示同意，并下达命令：“鸣金收兵！”站在一旁的士兵听到号令，立刻沉闷厚重的钟声悠悠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之上。浴血厮杀的将士们听到这阵钟声，立刻有条不紊地脱离战局。八旗兵眼见敌军撤退，并没有顺势掩杀过去，而是谨遵多尔衮的指示，井然有序地退守至营寨之内。

放眼望去，整个战场尸横遍野，触目惊心。鲜血染红了皑皑白雪，使得天地间一片猩红刺目。大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逐渐将这惨烈的景象掩盖。没过多久，大地便被染成了红白交织的诡异色调。

满身疲惫、伤痕累累的士兵们互相搀扶着返回城中。他们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许多人更是因为伤势严重，断臂残肢处传来阵阵剧痛，忍不住发出凄惨的哀嚎声。幸好明朝军队带来了足够的酒精，可以交给察哈尔部落的人帮忙处理伤口。但由于蒙古人好酒，所以再三叮嘱他们千万不能把这些酒精当作美酒饮用，否则会导致失声变哑。

另一边，多尔衮则站在那座被打得残破不堪的大营之中，紧急召集手下众人商议接下来的行动方案——究竟是继续战斗，还是选择撤军。直到此时，他才注意到济尔哈朗并不在场，于是开口询问道："济尔哈朗他人呢?" 一名亲兵赶忙回答说："贝勒爷，济尔哈朗不幸被明军射死了。"多尔衮叹息一声，正在他与众人商议的时候现存人数统计出来了，着实让多尔衮心痛只剩下一万八千人！皇太极提前撤走的差不多有六万之众！也就是说，十六万满蒙联军，战死了八万多人啊！这残酷的数据令多尔衮心如刀绞般难受不已，他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这场仗绝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我们必须想办法保存实力，趁着眼下大雪纷飞、夜幕降临之际立刻撤退。否则等到雪停之后，明军恐怕不会再给我们任何喘息之机。”

这时，喀喇沁部台吉苏布地站出来说道：“我喀喇沁部已经伤亡超过五千人，整整损失了一半兵力！我无法再让我的勇士们毫无意义地继续送死，所以我决定要返回部落。”阿鲁科尔沁部首领达赉闻言怒斥道：“你疯了不成？此时此刻选择回去，难道你认为明军会轻易放过你吗？以你们现有的人数和所处位置来看，你们的部落就在长城边上，辽东铁骑甚至无需耗费太多精力就能将你的部族一举歼灭。倒不如带领着部众一同前往沈阳城更为稳妥些。”其他几部首领听后纷纷表示赞同，他们深知此时若是分头行动，势必会被敌人逐个击破。

皇太极当机立断地下令道：“今晚丑时准时拔营，全军退守沈阳城！”众人齐声应诺，随即开始紧锣密鼓地着手准备撤退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