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球(第2/3 页)
里正道:“英娘、桐儿。你娘呢?”
英娘道:“我娘和隔壁婶子家去地里了。”
里正嘱咐道:“去把你娘叫回来,说是有事。”
两个孩子一溜烟的跑了。
里正继续带着着田芸往里走。房里先是迎出来一个人,看着纤细瘦弱,说道:“檀郎,田芸、小虎来了。”
田芸抱着小虎赶紧上去说:“堂祖母。”
“你身体不好出来干什么?”里正上去扶着白茵,两人相携进门,田芸跟在身后。
里正边走边将田芸来借住的事和白茵说了一番,也没细说冥婚的事。主要是白茵身子不好,害怕她多思伤神,白茵也答应下来道:“有人与我作伴也好,田芸你就安心住下。你绣工也好,我还能像你讨教讨教。”
里正看着妻子对此事无有不满,也安心下来说:“做绣工,劳心劳力的还伤眼睛。你身体不好,平日和田芸说说话,散散心。”
白茵看着小虎可爱,又将小虎抱过来拿着秋日晒的果干哄了哄。几人笑闹间,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爹、娘。什么事呀?”,刘金杏还没跨过了门槛就道,进门一打睛看见田芸顿了顿又笑道:“田芸、小虎来了,吃了没?”
田芸起身说:“堂婶好。”
里正坐着对刘金杏道:“金杏啊,和你说个事。”
说完田芸要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刘金杏当即笑到说好,田芸也就抱着小虎去安置了。
张家过了这样一场糟心事,张长平在镇里毫无知觉。
早起之后,他先去酒垆打了酒,然后转身往城南去了。
两年前,张长平和朋友在镇上混时,整日里耽于玩乐,常常不回家。但是一年镇上来了一个整日喝酒的乞丐引起他的注意。说他是乞丐其实也并不完全,这人虽然邋里邋遢,脏兮兮但是却从来不缺喝酒钱。后来,两人有了一段交集后,张长平就叫那个人“武叔”。
那武叔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钱在镇上开了一家镖局。不过说是镖局却完全没有镇上另一个大镖局威武气派,开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这位武叔在镇子南边的小巷子里租了一间破屋子,说是镖局也没有牌匾之类的,只挂了一个木牌子,上面刻了“镖局”两个大字。
这镖局大门也没锁,张长平走到门前一推门板就进去了。院内无人,几间房子的大门也敞开着,看着像是遭了贼一样。张长平也已见怪不怪了,他踢开路上的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又裂成一堆烂木头的凳子,走进正门,看见武君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武叔,醒醒”,张长平把酒放在房内唯一完好的桌子上。
武君鸿听见声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张长平看着他转身又睡了过去,想着是叫不醒他了,就把地上的空酒壶收起来。
收拾好屋子后,张长平来到院子里唯一干净的地方,一片除尽草的平地。平地上面立着一个木桩子。他脱下上衣挂在旁边的木桩上开始踢腿、扎马步。
一会后,日光移正。
武君鸿终于起床,手里拿着张长平早晨打的酒,倚在房门上眯着眼看打拳张长平说一声:“腰不直,腿太高”。
隔一会儿又说:“出拳太慢。”
日头当中,张长平打得有模有样。这人把张长平打得酒喝完也就转头回去睡了。
早晨没吃饭,张长平肚子也咕咕叫。他收拾好去面摊吃完面,又带了两个包子回去。
武君鸿在床上睡得无知无觉,张长平放下包子离开去了破庙。
庙里五六个人围着打叶子戏。小乞丐不知踪迹,不知是去哪里“发财”。张长平也没问你,自顾自的躺下休息,想着下午去码头上搬东西挣明天的打酒钱。
正在张长平睡得迷瞪之际,周遭打叶子牌的几人突然闹哄起来。张长平一听原是小乞丐回来了,那几人都围上去借钱的借钱,打趣的打趣。
张长平也就没睁开眼睛,随着他们去。他从不问小乞丐借钱,两人也就不甚打交道。闹声下去,张长平知道这些人“借”完钱就要出去货郎那里买些玩意儿。
没成想几人却叫起他来,“长平哥,快起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喊得张长平没法子装睡,只得睁开眼撑起身子。那几人围过来,其中小乞丐手中拿着一拇指大小乌漆嘛黑的小球,小球的表面光滑平整,竟然是看不出一丝缝隙。
几人从小乞丐手中拿过来,传着看,最后交到张长平手中。张长平拿着在手中撵了撵,捏了捏,发现这小球十分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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