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司湛发怒
“是啊,倒是真的很奇怪呢,莫不是温思雅姑娘竟是不顾名节,去找了王爷?那可真是了不得了,我家王爷最是个脾性差的,温大人还是赶紧差人去请大夫为妙,省得王爷伤了温思雅姑娘,倒是不好交待了。”屠凤栖捏着帕子,擦了擦嘴巴,面上尽是关切。
果真是个傻子呢……
温思兰掩嘴低笑,谁还不知晓呢,现下只怕战王是美人在怀了,这傻子王妃竟还在异想天开,还心大到让父亲去请大夫。
她笑着说道:“王妃过虑了,这等伤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大夫便能看的。”
屠凤栖看着她面上的笑容,觉得此话很是在理。
可不是么?
司湛那力气,若是当真伤了温思雅,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大夫,便能医治好的。
也是那位温姑娘太过倒霉了些,竟是招惹上了这般一个煞神。先前在昭都中,便是对司湛有再大的想法,亦是无人敢直接对着司湛上手的,便是自诩与司湛青梅竹马的柳絮姑娘,都只敢将矛头对准了她这等弱女子。
这凉州的姑娘啊,便是胆儿大,与昭都中的姑娘不同的!
屠凤栖继续低下头来吃糕点,吃了一会儿,觉得众人的目光着实太过灼热,“你们看着本王妃做什么?本王妃脸上又没有花儿!还是你们觉得,本王妃应当差人回王府给温思雅姑娘带些药材过来?是要百年的人参,还是上回皇上赐下来的灵芝?”
笑吧笑吧,待会儿你便笑不出来了。
众人纷纷摇头,还人参灵芝呢,只怕待会儿战王与温思雅一出来,她这王妃便要成为弃妇了。
一个丫鬟匆匆忙忙地从后院跑了出来,衣裳上带着星星点点的鲜血。她惊叫了一声,“噗通”一声跪在了堂中,“老爷,老爷不好了,大姑娘,大姑娘她……”
说话吞吞吐吐的,倒是叫人愈发笃定了心中的猜测了。
大姑娘出事儿了,这不,丫鬟都到前院来搬救兵了。这战王也真是按捺不住,竟是在这晚宴上,便对人家温思雅……怨不得吓着这小丫鬟了!
温良白得意地看着屠凤栖一眼,问道:“大姑娘怎么了?不必着急,你慢慢说话。”
他便不信,这王妃还能呆得住。
屠凤栖确实是有些待不住了。她拎着裙摆站了起来,擦了擦手,将帕子随手丢在桌子上,“本王妃过去看看吧,不过本王妃可是将丑话说在前头了”她的目光在堂中转了一圈,慢慢地眯起双眸,气势十足,“方才王爷可没让温思雅姑娘过去,是她非要趁着王爷换衣裳的时候去了后院的,现下出了事儿,可不是我家王爷的过错。”
那位温思雅姑娘,心眼儿这般坏,出了事可怪不得司湛。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可是拍不响。”温思儒像模像样地分析道,“若是战王坐怀不乱,雅儿便是有再大的能耐,亦无可奈何。王妃不必再为王爷开脱,这事儿大家都是见着了的。”
这明晃晃的把柄,所有人都见着了!
屠凤栖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说法,不过我家王爷一个巴掌拍不响,却是能将你们家姑娘给拍死的。本王妃自幼便跟着嬷嬷学规矩,在昭都中,可没有大家闺秀会做出这等事儿了。想来温思雅姑娘亦是个有胆识的,只这胆识放过了地方,便是没规矩了。”
话毕也不等温思儒再说话,她便抬着下巴走出去。
耽误了这些时候,司湛应是要回来了。
方才那丫鬟这会儿才继续说道:“大姑娘的手,断了……”
也不知晓战王是如何下的手,竟是生生的将大姑娘的手给踢断了。方才她从后院过来的时候,大姑娘的血吐了她一身,那胳膊垂在身侧,一动不动的模样,却是诡异极了。
丫鬟话音方落,司湛便带着一身的寒气从外头走进来了。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方才那身衣裳,只脸色阴沉地可怕。
他直接走到了屠凤栖的身侧,似乎很是不高兴。
“好了好了,我知晓你受了委屈了。”屠凤栖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抚慰,“你不也没吃亏么?人家好好的姑娘,没了一根胳膊,日后可还要如何去找旁的男子?”
竟是叫人家姑娘再嫁不出去了,真是罪过罪过啊!
温良白恼怒大喝:“司湛,你欺人太甚!”
他猛地将手边的茶杯丢出去,要知晓他在成为凉州刺史之前,还是一个将领,想来司湛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断不会有太大的能耐。
偏生他还是低估了司湛,司湛是随意地挥了挥手,那茶杯便调转方向,朝着温良白的脸而去。
带着凌厉的罡气的茶杯从温良白的脸便擦过,他忙后退了两步,方能稳住身形。再看司湛,早便牵着屠凤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那模样仿佛再是轻松不过。
温良白气急攻心,竟是生生的吐出一口鲜血,他颤抖着手指,指着司湛道:“你,你这个……”
他还未想要要如何辱骂司湛呢,司湛便扫了他一眼,那目光阴冷至极,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温良白一噎,司湛道:“温大人教出来的好女儿,竟是上杆子的给人当妾。可惜本王只爱王妃一个,温思雅碰了本王的衣裳,本王废了她的手,很公平。”
温家人气得都不知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怒瞪着司湛,仿佛要将人千刀万剐一般。
司湛冷笑了一声,仿佛不曾看到温家人愤恨的目光一般。他自十三岁便在沙场上与人拼命,杀过的人不数不胜数,多少人恨不得他去死,他若是太过在意,早便没了性命了。
“本王不管先前凉州是如何的,现下凉州是本王的封地,不管你们心中再如何的不甘心,最好都给本王忍着,如若不然,本王可不知晓自己会做出什么。”司湛嗤笑了一声,昭德帝果真是低劣,找来的帮手亦是没能耐得很,除去会耍些小手段外,还不如战场上的敌人干脆。
要杀便杀,不杀便滚,耍些妇人的手段,未免叫人觉得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