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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发出意味不明的暧昧笑声,大大取悦了李三,上脑的酒意让大脑越发昏沉,多喝的酒水又坠着下腹,让他夹着双腿,坐立难安。
李三撑着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要去茅房。”
“哈哈哈,这才喝了多少,李兄就憋不住了。”
李三脸色熏红,他咧嘴笑着,“小爷腰子好着呢,夜御两女不在话下,全是你们这群孬货不断给小爷灌酒,我喝多了当然要去放水。”
其他人哄然大笑。
李三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临水的观景台,站在台阶上,寒风吹着头脑,他越发觉得头重脚轻,“茅房,茅房。”
“少爷,茅房这里走。”
酒庄的小厮上前搀扶,被李三推开,“滚,小爷知道怎么走。”
小厮踉踉跄跄地稳住身形,依旧陪着笑脸,待小厮抬头,醉酒的客人早就不见了踪影,他嘀咕,“茅房在东边啊,我怎么瞅着客人去了西头?”
不管了,说不定他看错了。
李三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慢慢往前挪,“茅房怎么这么远,天杀的酒馆,等小爷小解完了,一定……唔……”
视野全黑,李三被一股恶臭劈头盖脸地蒙住,他没有反应过来前后腰又挨了一棒,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随即雨点一般的拳脚落在了身上,他起先还骂人威胁,拳头不减丝毫,反而越发猛烈了,后来他只能够求饶。
“好汉,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李三哀嚎,蒙住头脸的他在地上像阴沟里的蛆一样咕涌,但怎么躲都躲不掉拳脚。
“我家有钱,你要多少都有,放过我,好汉饶命。”
求饶也没有用。
拳头打着,脚踢着。
李三痛苦地嚎叫,迟钝的大脑好像听到了什么破开空气的声音,他下意识以为是棍棒,整个人开始哆嗦,□□彻底控制不住,骚味在空气中蔓延。
棍棒没有打在身上,他听到了脚步凌乱的离开声,顿时哭得更加伤心了。
一时间挣脱不掉臭烘烘的麻袋,李三在地上扭曲爬动,沾了一身脏污。
忽然,三四个健壮有力的脚步声出现,李三瞬间绷紧了皮子,他潜意识里觉得不好,果然不出所料,更加密集的拳脚落在了身上,这回的人更加蛮横不讲理且力气更大,打人更疼,李三连讨饶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够蜷缩着手脚挨打。
巷子狭长,两侧都是酒楼,酒楼层高为二,二楼有一扇窗隙开了寸许宽度,有人冷淡地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公玊瑾才不管友人的冷脸,推开他凑到窗边看,边看边啧啧出声,“没料到啊,不过是在杜有德那边说了一句轻浮的话,就被杀猪的小娘子套了麻袋,这姑娘手真黑,心也黑,嘿嘿嘿。”
套麻袋的正是杨玖和张平安。
听到他们逼逼赖赖的话,杨玖气极反笑,张平安冲动的就想去打人,被杨玖拦住了。
这不老天爷送了机会,姓李的自己要尿尿却走错了地方走出了酒馆。
要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杨玖晚上睡觉都会睡不着,当即和张平安找了个破麻袋,街上有人装牲口来卖,牲口卖掉了,破麻袋弃置在街边,被他们捡到了。
套麻袋这事儿,搁现代杨玖顶多想想,但现在她敢做!
张平安手脚快,套麻袋的是他,给了李三腰间一棍子的是杨玖,打倒在地当然是不客气的拳脚相加,两个人闷头不说话就是一通输出,打累喘喘气再打。
什么狗屎东西,先是口无遮拦、口出秽语,杨玖看在杜有德的面子上、看在自己的处境上忍了。妈的,他竟然还给自己上演后续,企图用杀猪诱她入局,然后对她这样那样……呵呵,那能忍就不是杨玖了!
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仇当下就报。
打得上头了,张平安抡起棍子就要抽打,被杨玖及时阻止,他们只是打人不是要命。
要命,可是要扯上人命官司,为了这种烂货不值当。
李三真是个孬种,竟然尿了,杨玖嫌弃污秽就停止了动手。
按照事先杨玖说的装作慌不择路的样子脚步凌乱地跑走,不给李三辨别的机会,走的时候杨玖检查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辨认出身份的东西,脚印子边走边抹去,按照现在的刑侦技术,肯定不会通过指纹找到他们。
两个人溜之大吉,走出巷子,离开好远,才哈哈哈大笑起来。
杨玖说:“打人真爽!”
张平安一直被家庭的穷困压在心头,小小年纪就一副苦大仇深的,好久没这么畅快了,他呼哧呼哧喘气,看着意气风发的杨玖,眼底多了些别样情愫。
他们脚底抹油走了,殊不知打人一幕全被人看在了眼里。
二楼,淡然的青年收回了看着杨玖离开的视线,他摆摆手,候在一旁的手下会意,领命去楼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