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过有痕(雏菊—翡冷翠)(第3/3 页)
倾身吻上她,将他她之间的距离缩小为零。
“唔。”她抓着他的西装,半推半就。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一只手按着她的背。
她的手放开他的衣服,一只手抚上他的脸,一只手抱着他的背。
不过归结为一个字,
甜美又邪恶的,
爱。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他贴着她小巧的耳垂,宠溺地说:“检查差不多结束了,手术明天就开始。”
她的脸一瞬间苍白了几分,微张着口。身体僵硬,却笑着说,声音比哭还难听:“是吗,那……那再好不过……了……”
他继续贴着她耳朵。
“心疼了吧。”
“可你无能为力。”
“你还爱着他吧。”
“明天你将亲眼见证他的死刑。”
“全过程。”
他的低语是恶魔温柔的毒药。
“我都知道。你不用反复提醒我。”她也就不掩饰了,对着他狠狠抹一把眼泪,还擦在他身上。
“我去跟他讲几句话。”
她说:“罗德,你等我。”
他说:“玫,赫尔·玫,别哭。”
好。
他给她穿上鞋,像给了她一把剑。
红发的女孩擦去眼泪,坚毅地转身;白衣的青年注视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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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黑色高跟鞋。下到二十层。
进入301室。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消毒水、化学制品的味道,她面不改色。
一个年轻男人坐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两只脚上也有锁链。他浑身狼狈不堪,褐色的头发长至脖颈,脸上胡茬参差不齐,穿着病号服。
他已经很虚弱了,这段时间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伤痕累累。
听到脚步声,他颤颤抬头,一个年轻女孩。
她走近他,蹲下来,看到他一只眼睛肿得高高凸起,眯成一条缝,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由眼角划至嘴角,立刻红了眼眶。
她伸手想碰碰他,犹豫了很久,手上前两分,退一分。
柔软的指腹摸上那道伤痕,眼泪立即像珠串一样往下落。
“你……”发出微弱的声音,他只觉得这小姑娘似曾相识。
“你永远不会记起我。也不想记起我。”她低首收敛了一下,再抬头时已是唾弃的神色,看蝼蚁一般。
她重重按下去,换来他闷哼,再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哈哈哈”一阵狂笑。
“是你!”他的眼里只剩痛恨。
“明天过后你就再也不会痛苦了。我赐给你解脱。”她痴痴发笑,用高跟鞋抬起他的下巴。
一扭头就走。
那道门又重重锁上。门外,她眼泪决了堤,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样他对自己就只有憎恶之心,活的希望更少一些。
这是她能为真正的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她会一直爱着他,将他藏在心底,直到她真正迎来死亡的那一天。
人有时总会与自己的愿望相差甚远,甚至背道而驰。他们也只能在这条路上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不问结果,但问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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