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算不得秘密的秘密
第15章算不得秘密的秘密
离渊不用多做思考,就能够猜出那西门子平找到他父亲房的密室,结局肯定是很凄悲的,看着老妇人一脸的深情,整个人好像都沉醉在那过去的回忆之中,离渊知道此刻不能够催促她继续往下讲下去,只得开口安慰她道:“老夫人,我想那件事情,就算你当时坚持自己的意见,也不会有用!”
老妇人听到这话语,摇了摇头向离渊望来,离渊见状只得解释道:“以往任何人,倘若发现了自己的祖居,或者先辈的房子中,有一个被掩饰隐藏建造的密室,而且又肯定上代是曾在乱世之中做过一番无可比拟的事业,那么我想,没有什么人可以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不进去看个究竟,这本就是人之常情,老妇人也不必太过于自疚!”
就算离渊不说,这件事也已经长久的深藏在老妇人的心中,成为了一个被岁月掩封的心结,人本就有这样的弱点,近乎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一件事情倘若没有做出坚持,而造成了无可追悔的后果,那么这个人常常会内疚,当时为什么不作出坚持呢。
如果当时我那么勇敢的坚持下去,不顾及别人的想法……如果当时我当时不屈服于他人的压力,那么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人生又怎能够有那么的如果呢,这就是一个人的“命”,老妇人呆了半晌,接着又叹了一声:“是的,其实当时我虽然害怕,虽然叫子平不要进去,但是我心中,一样十分渴望知道那密室中有什么,这真是冤孽啊!”
离渊见状只得苦笑一番,忙道:“这就是了,连自我都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你也不必责怪自己!”老妇人又叹了几声,才道:“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子平当时笑着:‘怕什么?难道你还对我不放心么,就算这密室之中有什么妖魔鬼怪,在你秘法宗师丈夫的手下,恐怕早已经穿了一个洞逃走了!’我当时只是重复着一句话:‘不要去!不要去!’可是那个时候子平,已经提着马灯走了出去,随身拿了一把趁手的法器出了门去,那个时候我一点主见都没有,也只好跟在他的后面。”
老妇人心中孤苦的伸出她满是皱纹的手,在她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缓缓的才又道:“我们到了那被大火烧过得房断墙处,子平小心的放下了马灯,在房的外部用罗盘查看了许久,才搬开了堵住入口处的一块木板,我看到他的脸色,在灯光的照映之下依然是白得可怕,可知他的心里,也十分紧张。我又道:“不要下去!”最后子平抬起头,向我望来,道:“我一定要下去,你……要是怕有什么不对头,可以在上面等我,不必一起下来,免得孩子没人照顾。”
正在说的正入神时候,那老妇人却忽然停住向离渊望来,看上去很气愤的道:“离先生,你想想作为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当那种情况下,一个女人听得丈夫对自己讲这种话,好像自己与他不能够同甘共苦一般,你说心里是不是难过?”
离渊看了一眼西门御,西门御也是两眼愣着,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只得看着老妇人摊了摊手:“按理说是这样的,不过有一点我很不明白,需要你解释一下,这件事情只不过进入西门子平要自己父亲的密室而已,何以当时你们两人间,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老妇人立马回应道:“我感到有极不幸的事会发生,你只得风水人士对人的直觉很重要!”离渊听了这话,没有再问下去,因为“预感”是十分奇妙的事,根本无可解释,离渊很多次也凭借着预感逃出了生死,虽知其很荒渺,但是却无法用因果去决断。
老妇人接下去的话讲的很快:“我听了子平当时的话之后,不知道该想什么,只是呆呆地站着,可能不知不觉,已经流下泪来,子平伸手在我脸上抹着:“别傻了,我这样的本领,是绝对不会有事的!”他一面说,一面已经提着马灯,抓着罗盘自那个缺口处,落了下去。”
西门老妇人愈说,神情愈是紧张:“见到子平下去之后,当时我连忙踏前一步,从缺口处向下张望。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跟着子平看过那缺口,可是因为下面黑,看不很真,这时子平提着马灯,我看到他的只是他的背影,你当然知道!”我在上边看着子平一副极度小心的样子,慢慢的从那台阶中下去,看到他这种样子,好像马上会找到大批西门家族异宝一样,当时我就没好气地回答他道:‘当然知道,是你们西门家族的走江湖看风水的宝贝!’”
老妇人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神情很难过:“子平在西门家族当家主的时候,很忌讳别人说他是看风水的,毕竟秘法风水师跟一些看风水的是天差地别,如果我这样说,子平一定很生气,可是那时,他实在太兴奋了,竟然连声道:‘是!是异宝!’接着,他又压低了声音:‘你可知道我们西门家族鼎盛的时候,风水秘法有多强,在风水江湖大名鼎鼎的景鸾,也只不过是我先辈的徒孙?’唉,离先生,这一点,我相信你在外边已经听过这样的传说了!”
离渊轻轻的点头道:“是的,我再外边听说过一次。”老妇人缓缓的道:“是啊,所以接下去接着跟你说的差不多:‘这房本来就很秘密,更别说里边有一个被风水阵法掩盖的密室,你想想……’他又叫着我的名字:‘里面一定会藏着……’他那时,甚至兴奋得讲不下去,只是连连吞着口水,搓着手!”
听到这里,离渊也知道眼前是说到正题了,连忙问道:“那么,西门子平究竟在那房的密室里……”老妇人赶忙瞪了我一眼,像是怪离渊打断了她的叙述,对此离渊知道急不得,只好向老妇人抱歉地笑着,作了一个请她讲下去的手势。
老妇人接下去道:“当时的事情极其的隐秘,子平也叫我赶紧不要张声,到晚上,他会到房中亲自去发掘。我本来只觉得事情很滑稽。可是当天,在太阳下山之后,子平就开始不安,团团乱转。我从来也未曾见过他有这种情形,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他才好!”
老妇人此刻讲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记得那个时候天才黑,子平就点着了一盏马灯,向我望来,像是在要求我和他一起进那个神秘的地窖去,此刻的我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感到如果我们进入那个地窖,一定会有极其不幸的事情发生。我这种感觉,极其强烈,以致甚至害怕得身子在发抖!子平看到我这样情形,忙道:‘你怎么啦?’我趁机道:‘子平,别进去,别进那房去,赶紧叫人把那房的入口处给封起来吧!’”
老妇人讲到这里,停了又停,脸色变得很难看,才又道:“子平当时一听,立时就有些不在乎的笑了起来。唉,多少年来,他那一刻的笑声,一直在我耳际响着,我真后悔,我当时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
老妇人现出极难过的神情来,很显然西门子平在其父亲的密室中究竟找到了什么,离渊还不知道。但是离渊却可以肯定,这肯定与西门家族的龟眠之地有关,结果是西门子平整个身躯被蜡封结局,这自然是一个极其悲惨的结局,不过这些年了,老妇人这时心情巳经落了地,接着道:“而面向前走着,墙中间的夹心,一直延续到地底下,成为一条甬道。西门子平走出了不多久,我就看不到他了,只看到灯光在闪动,我忙对着缺口叫道:‘子平,我看不见你了!’过了一会,西门子平的声音传了上来:‘这里有一扇门!’接着,就是“砰砰”的撞门声。不如道为了什么,我听到这样的撞门声,心像是要从口中跳出来!”
老妇人这般说着,向离渊望来。此刻的离渊不禁苦笑。这件事情本来她是当事人,连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离渊怎么知道?老妇人停了一停,又道:“过了没有多久,我就听到一下大声响,和子平的欢呼声:‘门撞开来了!’我忙道:‘门里有什么?’我连问三四声,而此刻的子平却没有回答我……”
当老妇人讲到这里的时候,离渊也忍不住道:“在这样的情形下,你竟忍得住不下去看看?”老妇人此刻也没有什么顾忌,只是道:“是的,要不是在临下去之前,讲到怕会没有人照顾孩子,我也早已下去了。”
离渊没有办法只得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老妇人道:“我急起来,正想大声再叫,忽然又看到了灯光、人影,接着,这个时候西门子平就出来了,我看到他一手提着一个檀木外箱的盒子,盒子本身,是一种异样深红色的桃花心木所制成,在盒子的旁边,是用小粒木块拼出来的巧妙的固案,在盒子的盖上,有一块椭圆形的珐琅镶着,珐琅上是一男一女的像,极其精致美丽,那个美女穿着的服饰,雍容华实,男的气宇轩昂,神气十足,一望而知不是普通人。
西门子平一手提着马灯,神情兴奋得难以形容,他一面走出来,一面抬头向上,叫道:‘果然有东西!你看,有一只小箱子!’子平来到了缺口下面,由于西门子平两只手都拿看东西,很难攀上来,所以,子平先将那只箱子抛上来给我,紧接着向上轻轻一跳,便脱离了那将近一丈的深坑出来。”
“那只木箱不是很大,可是我笨手笨脚,他连抛了几次,我才接住。木箱在手里,也不是太重,我才后退一步,子平轻轻跳了上来之后。”“就说道:‘里面是一间很小的方形密室,四面全用大麻石砌着,只有这只小箱子放在中间,这下子,我们一定发财了!’当时我提着箱子:‘箱子很轻,不像是有金子银子!’西门子平笑着骂我道:‘傻瓜,比金子银子值钱的东西有的是,要真是金银我才失望的,你真以为我父亲会学别人在下边放金银!’
西门子平一面说,一面用手小心的接过了箱子来,自己拿着,老妇人与那西门子平一起回到了屋子中,恰好在那时,思骏哭了起来,老妇人进房去抱思骏,子平也跟了进来。”
“子平一面提着箱子,一面在用力拗那箱子的锁。箱子虽然有锁,可是并不很结实,一到房间,我抱起了思骏,他将箱子放在桌上,用力一扭,巳将箱子的锁扭了下来,当时,我们都极其兴奋,子平望着我:‘闭上眼睛,小心叫箱子里的珍宝弄花了眼!’我道:‘快打开箱子来看看!’子平也是紧张的吸了一口气,将木箱打了开来。箱盖一打开,我们向箱子中一看,全都傻了!”
离渊并没有打断老妇人的叙述,她讲到这里,自己倒是停了下来。但是,只停了极短的时间,她立时又道:“铁箱子里,只有一叠纸,裁得很整齐,用线钉着,像是一本账簿……”离渊猜测道:“或许纸上写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老妇人摇着头道:“这我也不知道!”面对如此的情况,离渊跟着西门御都是呆了一呆:“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纸上面没有字?”
老妇人面色苦痛的道:“有,一眼我看到,纸上有几行字,字体极工整,写着:“西门家子弟,若发现此册,祸福难料。此册只准西门家主嫡系子弟阅读,外姓之人,虽亲如妻、女,亦不准阅读一字,否则列祖列宗,九泉之下,死不瞑目!”我一看到这几行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当时,我将抱着的思骏,同子平的怀里一送:“好,你祖宗订下的家规,你们两父子去看吧!”我一说完,就赌气向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