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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裴副队还好吗?(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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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薇也不是个善茬,她觉得自己有爹没爹一样,没爹更好,姜照孤寡半生,财产倒不少,等他死了就都是姜薇的了,她稍微年长一点就反应过来了,晚上做梦都会笑出声音。

陈碗看着姜照半死不活,要死不死的模样莫名生气,她求死不能,凭什么别人随便不吃两餐饭就能在半夜无声无息地没气。她开始没完没了地鼓励姜照活下去,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拉着人划船横渡江南,骑马略过百万黄沙,在林间建造木屋,和姜薇在巷口和几岁的孩子一起玩花绳和皮筋,将糖果吃得满脸都是。陈碗那时也爱吃点入口即化的麦芽糖,喜欢甜腻的糖将上下牙粘住的感觉。

姜照不想死了,却到了不得不死的时刻。

她不能抛下姜薇,起码不能抛下只有几岁的姜薇,姜薇也不是傻的,两人相依为命,陈碗却是个不进水米,不用呼吸和休息也能活着的怪物。

两人逃窜到乡下的时候,陈碗在她面前解开了破破烂烂的衣衫,露出了敞着破烂洞窟的胸口,没有心脏,伤口周围盘根错节,像个万年都无人踏进的洞穴。没有黏腻的血液和破烂的脏器,只有干巴巴的内壁和露出一点头角的骨骼。

她将手伸进去清洗,脸上面无表情,她问姜薇,“害怕吗?”

姜薇亲眼看着生父身首异处,滚烫腥臭的血液撒得她满脸都是,可没有面前开膛破肚的景象可怕。

她诚实地点点头,随后在水中抱住了陈碗,“我听不见你的心声了,能讲给我听吗?”

陈碗再也没有吃过糖。

宋奇的门路众多,博物馆里的为五个媒体人,有三个都是他的朋友,在被送到警局之前就将资料传给了宋奇,特意提起了那个工作人员掀起了地皮都找不到的尸体。

他看完传来的影像沉默了很久,躲进自己房间的厕所才给裴化云打去了电话,只是裴化云一直在忙,看见了也没有接。

宋奇被逼无奈,只能给叶全打去了电话,两人曾经在医院见过一面,方便联系也留了个电话。

“麻烦你告诉裴化云一声,我有急事要找他,请他务必给我回一个电话。”宋奇拿着平板搜索这次博物馆事件,应该是涉案人员太广,警局派出所有人手都无法堵住风声,网上的闲言碎语已经能拼凑出事情的完整经过,众说纷纭,有说某某富二代想要吞占博物馆的物才雇佣的劫匪,也有人说是博物馆内部人员中饱私囊演得一出大戏,还有说警局有内鬼,否则不会一开始就那便衣开刀,为的就是堵住其他便衣的声音。

叶全一上午抽了两包烟,鼻子都堵住了,烟下一刻就会从头顶冒出来,他没心情应付任何人,刚刚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领导从他面前走过都没有好脸色,“你等会儿吧,现在我们忙到上厕所都只能尿裤子,裴副队忙完了会联系你的。”

他刚要挂断电话,宋奇又说,“我知道陈碗的事了,她奶奶已经昏迷了两天,今天可能就要不行了,请他务必给我回个电话。”

陈碗就是有让所有事都脱轨的魔力,叶全结结巴巴地答应,才挂断了电话。

裴化云正蹲在墙角,一边用头撞墙,一边打电话,漫长的通话结束后,他就像一团烂泥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叶全在门口看了很久才没忍住出声,“哥,你那个朋友给我打电话了,你没告诉我他现在和上次救助的那个李景在一起,他说陈碗奶奶这两天病重,这两天可能就要……”

裴化云一脸疲惫地转过头来,沉默一会点点头,没有说话。

姜薇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和她的生父的道德水平不相上下,陈碗是个不用吃喝的活死人,但是她两餐不吃就可能会饿死。两人身无分,居无定所,她只能做些小偷小摸的生计。

事实就是,她很有天赋,这世上也没人能抓得到她。

陈碗直到住上宽敞的宅院,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陈碗不怕姜照戳她的脊梁骨,毕竟他自己在世的时候也时候对姜薇欺男霸女的行为视若无睹。

但是怕姜薇将来七老八十的时候还要靠走空门吃饭。

她转头就把姜薇扭送进了院,重新捡起了所谓“沟通阴阳”的勾当。姜薇还是不喜欢读,她扎了小辫子,穿着厚实的五四装,下学回来脸上还总是带着青青紫紫的伤口。

陈碗忍无可忍地拎着她去了学校,才发现周围同学的伤更重有个微胖的男同学甚至是打着石膏来学校的。

“……”她又忍无可忍地拎着姜薇回了家。

姜薇洗干净了屁股,撅着趴在桌子上,陈碗扒拉了整个院子,好不容易招来一根趁手的棍子,沈溪就不请自来了。

“她上辈子是条又蠢又毒的蛇,见谁不服就咬谁,这辈子也不会是什么聪明人,你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待她。”沈溪帮忙把姜薇从桌子抱下来,替她穿上了裤子,“对他人这么严苛,你自己就好的到哪里去吗?现在已经不兴打孩子这一套了。”

陈碗和沈溪这些年的关系向来不错,但不妨碍陈碗看见他不爽,何况他毫无预兆,不请自来。

“什么时候都不兴打孩子这一套,但这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怎么想打就怎么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陈碗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的椅子里,姜薇对于被陌生还英俊的男子提了裤子还有些羞赧,尽管她也还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沈溪笑眯眯的,她喜好男人的皮囊,常常穿着男人的皮囊现身,据说生前是个五十多年的大娘,也是沈家人中难得寿终正寝的。

姜薇躲到了陈碗的身后,警惕地看着沈溪。

“只是听说你又开始做不干不净的勾当了,路过此地就来看一眼,原来是为了养家糊口。”沈溪朝姜薇招招手,伸长胳膊把她抱过来,好一顿揉捏她的脸蛋。

“我以为你觉得我自甘堕落,凡间流离失所的幼儿无数,我非要留一个祸害在自己身边。”陈碗叹了口气,“不用你说我也明白,我想错了,也做错了,现在只是在弥补过错。再给我五年。”

姜薇只知道日夜陪伴自己的陈碗并非活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或许会招来灾祸,以她的脑子确实也不一定能想明白,只知道陌生男人的到来,实在让陈碗的心情跌到了谷地。

沈溪将姜薇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又露出一点笑容来,“那我就再替你遮掩几日,千万别行差踏错,耽误了时机。”

姜薇不明白,只知道陈碗愈发沉默了,她要钱不要脸,尸体埋在土里烂掉半边这样的活计她也接,在凑够了一笔巨款之后,留下钱就离开了城镇。

她什么都没有带走,连平日里常穿的衣服,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床头上还未看完的小说,好像只是出门逛逛,一身轻松地踏出门,就再也没回来。

姜薇是个倔脾气,死脑筋,等了半年,直到陈碗的房间里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她也依然音信全无。

她恍然大悟,不仅明白了五年前那个陌生男人的到来根本就是催命符,还想起了她幼年时参加过的一场葬礼。

姜照妻子的棺椁里,是空的。

那女人也是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也没有带走,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姜照作为她的枕边人,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无能为力。

这也是陈碗一开始留在姜府的原因,是姜照把她留在姜府的原因。

姜薇不明白她们存在的原因,她年纪太小,总觉得世上所有的事都该有自己的意义,但陈碗,姜照的妻子,她们的意义呢?她曾经问过陈碗。

陈碗只是叹气,又望向蔚蓝的天空,“倘若我知道,就不必流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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