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警队如有神助，监控排查下来，不到两天就捉住了嫌疑人，只是嫌疑人……(第2/2 页)

裴化云实在太过疲惫，做不到纠正他的措辞了，“少说两句。”

叶全撇撇嘴，“老柯他们工作的时候我去看了两眼，因为要比对伤口的细节，几副尸体整整齐齐地码在那里，被撕扯，划得乱七八糟，菜市场挂着的半扇肉猪都比她们有人权，之前心理专家没分析出来，是因为这就是个没接受过教育，心智不健全的人，他对待受害者的手法，和小孩子在墙上用蜡笔画的那些鬼画符也没什么两样。如果仅仅是因为做了不完美的妈妈，就要遭受这样的磨难，那么该死的其实另有其人不是吗？”

“况且受害者被成功诱拐，不就证明了她信任了眼前人，想要帮助他，是个好人吗？”叶全翻了个白眼，抬脚就准备走了，“好人真难做啊，我去整理一下几处案发地全职宝妈的名单，现在就出发去上门走访，肯定还有不成功的案例，希望她们对嫌疑人还有点印象。”

他走就算了，阴测测的声音还在走廊里回响，“要是审讯过程中忽然暴毙就好喽，掉根舌头或者眼珠子什么的。法医不在，大半夜救护车也难叫嘻嘻。”

“……”裴化云恨不得在他的屁股上踹两下。

半小时后，成京和涂露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就在开门的间隙，嫌疑人正好和望过来的裴化云对视上，他突兀又阴森地笑了一下。

“……”早知道放叶全进去和他对对碰了。

裴化云向成京说明了情况。成京原本已经退休，是局里实在忙不过来，裴化云叶全等人又太年轻，需要更多的老资历来镇场子，只能“退休返聘”，将这位老前辈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大半夜不能回家睡觉，只能在这里审讯犯人。

“小叶说的有道理，神枪手也不能百发百中，嫌疑人肯定用同样的招式对付过差不多的人群，说不准还不小心透露过他家的地址。”成京摆摆手，“你们再看看，我先回办公室休息一下。”他说着就扶着自己退休后肥了一圈的腰身一边“哎呦哎呦”地叫唤，一边离开了。

涂露还没走，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掰开分了裴化云一半，“坐在里面我就想吃了，看你好像也有一点低血糖。”

“我那是困的。”裴化云嘴上这么说，手还是老实接过巧克力，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怎么说，感觉他怎么样？”裴化云问。

“不怎么样，和他待在一间屋子里我都觉得有点难受。不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他是杀人凶手，只是他的气场和我不合。类似于你走在街上，看见一个面相很差的人，会不自主绕开的那种感觉。”涂露小声抱怨，“而且抓捕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身上很臭，但是我进去之前还问了其它同事，他们都说什么也没有闻见。像是生肉掉进酸奶里，封闭着放在冰箱一年半载再拿出来的味道。”

“一闻上去甚至最先冲击你的不是嗅觉，而是大脑，让你止不住地想干呕。”涂露说，“但是离开审讯室又闻不到了，真奇怪了。”

裴化云听了这绘声绘色的描述，也忍不住干呕了几下，“你就非得说的这么具体吗？我巧克力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涂露笑嘻嘻，“这不是就觉得只有裴副队你能理解我吗？对了，他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还是变化了一些，我笼统计算了一下，他的表情在每次队提起妈妈的时候都有点不对劲，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似的。我一开始以为是队面对小孩子，才不用面化的方式和他沟通，但是后面队在询问他问题的时候，句尾的“吗”字也加重了语气，嫌疑人又露出了差不多的表情。”

“就像巴甫洛夫的狗。”裴化云说。

“对，但就是不知道，会让他流口水的是那些身为妈妈的受害者，还是他的生母，又或者是豢养他的的母亲。”涂露的口气听起来已经不拿对方当一个有名有姓的人类看待了，“可能在他的眼里，都没什么区别吧。”

裴化云最后看了审讯室里的人一眼，“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天亮，别给他任何食物和水，他一困就弄点动静，既然我们没办法睡，他也别想睡。”

涂露当然乐得给不配合的嫌疑人找点不痛快，像只快乐的大鹏飞也似的走了。

裴化云一边慢悠悠地走回办公室，一边将刚刚拍的嫌疑人照片打码之后发给陈碗，又说了涂露闻到的臭味。

陈碗果然还没有休息，只是不知道是刻意在等裴化云的信息，还是单纯没睡觉，“的确有东西，但也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他的煞气很重，没有魂魄能在他的附近长久停留，但是看他周围的这些少说也有十年了。他肯定在这次案件之前也犯过案，直接或者间接地导致了人员伤亡，有些魂魄即使再也不能去转世投胎也要死死缠着他，早就没有神智可言了。至于你同事说的恶臭，像他这种恶贯满盈，恶鬼缠身的人，有恶臭很正常，都恶鬼了，没点味道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有什么关系吗？”裴化云回复。

“类似于大佬出门前要昭告天下，明星出席活动前还排出行程表。一些魂魄闻到一点味道就闻风丧胆了。”陈碗回复。“你同事能闻到，说明这玩意克她，最好让她远离嫌疑人，否则，轻则倒霉几天，重则大病不起。”

裴化云还没来得及回复他会安排，陈碗又很快回复，“不过这些厉鬼纠缠他十来年，也不是只起到一个纠缠的作用。我估计就算你们暂时抓不到他人，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最多半个月，他的身体就再也支撑不了他外出诱拐妇女了。不过我看他一副狗屁不懂，又蠢得流口水的样子，他平常的身体一定一直有人在精心照顾，这样爱惜他的人，肯定也知道他活不久了，怎么会一直不给他补办户口和身份，让他可以堂堂正正地去医院治疗。要不然就是知道他作恶多端，会暴露他和自己，就是出于变态扭曲的心理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这个人听起来真是很危险。裴副队你要小心了，出警的时候带上你腰间的大鸡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