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箫儿(第2/2 页)
“男人哪有不玩女人的,只是看对不对口味了。我看司空大人也是常客,就不知道有没有可以推荐一下的?”
“我和你可不同,我的心里只有陛下,和这里的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名字都记不得,哪里还有可以引荐给你的。”
说来也是奇怪,此刻若是放在平时,司空少衫逮着机会肯定是要冷嘲热讽一番的,可今天倒是转了性,只是说了句不痛不痒的风凉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梦醉可管不得这么多,赶紧回到玉阁,只是这次附耳偷听,却已经听不到了动静。
梦醉稍作犹豫,还是用匕首挑起了门闩,可开门的一幕却给他人都看傻了。
整个玉阁内,除却门扉处挑着一盏昏暗油灯,房内是漆黑一片。
梦醉试探性地叫了两声郑大人,却始终没有等到回应。
梦醉将油灯取下用匕首挑在身前,反手将门重新关上,小心翼翼地缓步潜行。
梦醉摸索着来到床边,正欲掀开窗帘仔细查看,一滴湿漉漉的液体滴落在了额前。
梦醉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可等抬头,还是被头顶的一幕给吓了一个半死。
郑尚面容狰狞惨白,七窍流出黑红色的浓稠血迹,脖子被麻绳粗暴地勒细了一圈,摇摇晃晃地悬挂在房梁之上,口鼻中流出的血水时不时甩下两滴,飞溅得到处都是。
一滴血液正巧滴落在了梦醉的唇角,梦醉当场被恶心的不行,而且那郑尚明显是有着中毒的迹象,鬼知道这毒血有没有毒。
余光恰巧瞥见床头的面盆里面有水,梦醉赶紧打算清洗一把,可手刚伸进面盆,就触摸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将油灯挑近一看,一只硕大的肥虫正在手中蠕动,梦醉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当场便吐了出来。
梦醉瘫坐在地上缓了好半天,强忍着不适撕下了一片衣角好好的擦了一把脸,这房里的东西他是一点都不敢再碰了,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大腿是止不住的颤抖。
梦醉将房间内剩余的几盏油灯依次点,视野总算是开阔了些。
梦醉很好奇,究竟是谁要杀了郑尚,杀人用一种方法就够了,完全没必要弄得如此残忍,先是下毒,后又下蛊,做完这些还是不够,还要用麻绳绞杀吊死,以至于梦醉都分辨不出,郑尚究竟是在哪一步骤里真正死亡的。
更恐怖的是,凶手做完这些加上全身而退,都只在梦醉与司空少衫谈话的短短空隙里,如此手段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不过这些也都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以前梦醉是盲目的认为京都治安稳定,天子脚下能够保证绝对的人生安全,可直到接手了擒龙卫之后才发现,像这种高级官员被杀原来也都只是常态。
梦醉倒也不怕,每次被杀的官员都是记录在案的贪官污吏,都是坏人,所以梦醉猜测,这些暗杀高级官员的人马很有可能是少帝的暗中组织,专门处置那些无法搬上台面的烂案子,是自己的资历不够,所以才没有接触得到。
只不过这次的杀人手法着实在太过特殊,以往调查此类案例,往往都是利器一击毙命,从未有像这样折磨人的,而且更可疑的是,原先在房中与其交谈的丁香姑娘又去哪儿了,总不会说她就是那个杀手吧,若是她的话也不该在自己房中将人杀害才是。
心中疑惑颇多,一时间也是难以解答,看着天色已经逐渐放明,也不便继续久留在此,在将现场重新的勘察一遍过后,梦醉也悄摸地重新溜回了卧房。
回房时梦醉还有些错愕,箫儿竟然没休息,还坐在原来的位置安静吹箫,只是这时候的萧乐没有出去时的那么灵动,多了一点儿沙哑。
梦醉出去时,牵引在箫儿身上的蚕丝没有丝毫变化,显然她是真的听话,没有挪动半步。
这搞的梦醉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本想着箫儿吹久了自己会偷懒歇息,能不到房帘中打扰自己已是万幸,却不想这女子会这般听话,硬是吹箫吹了一整晚,这托谁,谁受得了。
“箫儿还没睡啊?”梦醉声音故作慵懒,努力装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没有公子吩咐,箫儿不敢懈怠。”箫儿的嗓子已经沙哑了,说话都有些听不清楚。
梦醉很是自责,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十分抱歉道:“对不起啊,我刚才不小心睡过了头,让箫儿受苦了。”
“服侍公子是箫儿应该做的,没有受苦之说。”
见箫儿如此贴心,梦醉只觉得自己越发不是一个东西,赶紧下床招呼着箫儿睡下。
“天色也不早了,箫儿还是快些歇息吧。”
箫儿微微颔首,当即便脱起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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