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见面,脚踏七彩祥云(二合一) 半小时后,二楼的露台上竖起了一把超大号环保版遮雨伞……(第2/3 页)
然而不过一瞬,反应过来身处何处的明舒瞬间放松下来。从锋芒毕露到懒懒散散不过是一次眨眼的时间。
“嗯?怎么了?”明舒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语气懒洋洋地问道。
“大......宿主宿主宿主——快看快看!!!”一连串连换气都被忽略掉的字符伴随着系统明显上扬了不止一个档次的音调,劈头盖脸地朝她砸了下来。
缱绻的睡意它瞬间就被砸醒了。
明舒伸懒腰的动作一顿,复而若无其事地把手放下。
这小系统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吗?怎么连装都不装一下了?
从温润有礼的翩翩公子音直接飞渡到尖利刺耳童声小海豚,这是直接跨了个银河吧?
心里这么想着,明舒面上不显,动作很是配合地朝小系统发出惊呼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之下,还当真是有些错愕。
只见不远处的山林中,大片幽紫色的暗淡光絮不停从茂密的丛林中溢出。
丝丝光雾伴着缕缕类云状的光絮,与其说是幽紫色,倒不如说是昏暗混沌的深灰色浓雾中,掺杂了丝丝缕缕的紫色光束......就像是紫光被雾气覆盖包围挣扎着想要逃生一般。
“混沌?”不知何时,明舒已经不自觉从躺椅上站起,望着远方天空中的异象,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蹙起,神情有些凝重......很快又平复下去,心安理得地再次坐了下来。
差点忘了,她现在可是在度假,又不是在工作,就算是天大的麻烦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明·大佬·舒:度假中,勿。
然而不知何时悄悄爬上躺椅扶手的某只脱离大队,头顶绿叶的小泥人却是有些好奇又有些向往地朝那边望去。
小手手不自觉就举到了嘴边。
等等,明舒嘴角轻抽一下:“你那是口水还是营养液?”
“啊?”听到声音,小泥人不明所以地回头呆呆看着她,嘴边那道晶莹透明还微微带点绿光的不明液体,也随着它回头的动作,从嘴边滴落。
“啪嗒——”她所坐的位置旁边、躺椅的边缘,布料上很快晕染出了一小块深色。
明舒(面无表情):盯——
系统(捂嘴偷笑):(噗)......
小泥人(不明所以):啊???
一室寂静。
十五分钟后,坐在自告奋勇成为纯天然无污染动力担当的、颠颠儿地走向发光方向的某不知名凶兽宽阔的脊背上,明舒一边往嘴里丢着餐后小零食,一边和系统交流。
茂密低矮的灌木丛中被不知名藤蔓植物缠绕着,偶有不知名野兽路过撞开密不可分的枝叶一时,在天然惯性作用下,又很快恢复现状,天然的优渥环境让这些植物肆意生长,无法形成一条被开辟的小路。
周围植株向外探出的边缘锋利到能轻易划破甚至刺穿人类皮肤的草叶,在凶兽前行过程中划过它坚硬的皮甲,却连一丝微白的划痕都不曾留下。
坐在凶兽背上,更高处向外扩张的锋利草叶却在明舒经过之前就微微或向下垂头、或向旁边移开,仿佛被一阵风或是无形的手微微拂开一般。
不管是低矮灌木、锋利草叶或是野藤刺树皆是如此,对常人来说寸步难行的原始密林,这一人一兽通过得却是很从容。
不过这份从容到此刻就戛然而止了。
身下的凶兽出于警惕天性,只是在原地躁动不安地乱踏,却怎么都不肯上前一步,甚至隐隐有种想要掉头逃跑的感觉。
任凭身下凶兽不安地晃动着身躯,明舒在忽高忽低的视野中,难得露出了几分诧异,就连原先躺在她衣摆处的小泥人此刻也是跪坐了起来,呆呆地望着前方——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它那么大、那么大、那——么——大一团好吃的呢?!
左手托起兀自委屈疑惑的小泥人儿,右手撑着一朵硕大的叶子,小腿微微用力,明舒边轻而易举地跃下兽背,落地时,叶片硕大的脉络微微抖动几分,不少聚集的雨滴混成珠流,颤颤巍巍地顺着晃动的脉络淌了下来,在地面的水洼中溅起了更大一些的水花。
明舒目光微敛,平静的眸子扫过前方斜坡下入目狼藉的现场——仿若被龙卷风破坏折断的树木歪七杂八地叠在一起,其中间或掺杂了些大块的岩石或者泥土碎块——就像是狂风把地皮掀起、或者搅拌机把此间翻搅了一番。
抬脚越过厚重的枯枝败叶淤积成的小型沼泽、避开躺在淤泥和新鲜雨水中沉睡的树枝、树冠,明舒步伐轻快、目的明确地朝着场中那处唯一还能感知到活物气息的区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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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时浑身狼狈地瘫倒在一片泥泞的积水中间,身下是软烂难以着力地淤泥,散发着枯枝落叶发酵氧化的腐臭味。
眼前一片白色光晕,伴随着卸力过后的天旋地转,原本灵敏的耳朵如今也被阵阵嗡鸣声笼罩,直吵得本就生疼的脑袋更加疼痛难耐,活像是被钝刃一下一下切割着神经。
银狼狼狈地瘫倒在水坑中,挣扎着想要站起,然而只是微微晃了晃脑袋,便像是耗费了全部力气。
那原本光洁亮丽的皮毛如今已尽被泥水打湿,掺杂着树叶和淤泥,一绺绺地黏在身上,显得分外潦倒。
显然,银狼这幅潦倒狼狈地样子对于敌人来说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
距离它两米左右的距离,匍匐着一只斑纹猎豹,亦是满身伤痕,鲜血和泥水交映在一块儿,污黑而浓郁,它的左眼似是被爪刃狠狠划过,细长的伤痕处皮肉外翻,鲜血被雨水冲刷着,流淌到了颈部,将原本雪白的绒毛尽数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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