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王兄的妻妾都有十余人了,只我还......(第2/2 页)
“周行牧,这就是你的夫人?”
祁雪转头看过去,那是个高大的男人,看着比周行牧还高,身型十分壮硕,但并不觉得笨重,服饰精致鲜艳,并不是荆朝的样式。
“曷鞅秋。”行津的声音有些不悦。
“别生气,我就是来送送你,不小心碰到你家将军的夫人在这里,并非故意吓她。”
曷鞅秋生得英俊,不似白面生的精致,倒有自己的粗狂味道。粗眉浓黑,眼神刚毅,眼眶睫毛浓密,像是用女子描眉的石黛描画过一般,鼻挺唇阔,让人见了便觉得精神。
曷鞅秋上前拾起地上的箭,往祁雪走过去,被追过来的行津挡住了,他便歪头隔着行津冲祁雪道:“见过北都王妃了,在下北胡二王子曷鞅秋。”
祁雪略略点头,并不答话。
“说完了就退回去,凑这么近做什么?”行津伸手推了曷鞅秋一把。
曷鞅秋顺势往后退了两步,探头朝周行牧道:“我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只要你送阿津过来跟我成亲,等我上位了,续北契的事就好商量。”
祁雪与小荷听了,都将目光转向行津,看见她耳根有些泛红。
“别说浑话!”行津厉声道。
“我说的是真心话!”曷鞅秋大大方方道,“中都就是个龙潭虎穴,周行牧自己去闯就罢了,还带上你,万一出事了谁给我当媳妇?”
行津用刀柄捅了曷鞅秋一下,他也不恼,绕过行津直奔周行牧。
曷鞅秋将箭还给周行牧,此时两人站得离旁人远,曷鞅秋压低声音道:“我王兄近日又在征集勇士,你们荆朝皇帝那边肯定得到了消息,这次去中都,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周行牧点点头。
曷鞅朗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曷鞅秋,还有一个大儿子曷鞅潭,自曷鞅朗病后,曷鞅潭与曷鞅秋便分管北胡事宜。
曷鞅潭好战,三五不时便做些小动作来试探周行牧,周行牧便故意将消息往中都送,因中都无能将可抵御北胡,只要让周懿放知晓北胡反攻之心从未停歇,他便会有所顾忌,不敢动周行牧,毕竟还指着周行牧守住北都疆土。
曷鞅秋见周行牧点头,便又低声道:“我想娶阿津是真的,我也知道,你不点头,她是不会肯的。”
“我让她自己做主。”
曷鞅秋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周行牧的肩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说完就转头喊行津,“阿津,我有话对你说!”
两人走到一处无人地。
“我上次送去的酒你尝了吗?”曷鞅秋问,“那是我新寻的方子,酿出来的酒不烈,却能暖身子。”
行津抱着手:“还不错,只是下次别让他们把酒带到营里来,都送去王府吧。”
双方军营驻扎地向来是秘密,上次曷鞅秋凑巧遇到士兵,将酒托给对方,这才送进了营里去,可这事关北都军营机密,若再有几次凑巧,行津便说不清了。
曷鞅秋点头:“如今王府是那位夫人当家吗?”
“是。”
“你们将军都成亲了,你何时跟我成亲啊?”曷鞅秋问。
行津被他直白的话噎住,半晌才憋出一句:“少说胡话!”
“我说的是荆朝话!”曷鞅秋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前段日子父王还问我何时能迎娶你,王兄的妻妾都有十余人了,只我还......”
“闭嘴。”行津闭了闭眼,无奈道,“我带的女子军还未成事,不放心把她们交给男人训练,若是有女子能接管她们......我便......”后面的话行津没说出口。
曷鞅秋爽朗一笑:“那我等你!”顿了顿,他又正色道,“我知道你在忧心何事,王兄虽年岁比我大,但同你们荆朝不同,我们选王不论年岁,只看实力,我有把握继任,到时候续签北契,绝不让你夹在中间难做。”
行津是一个人回来的,耳根连着脖颈红了一片,好在她肤色尚不算白,红得不显眼。
夜里宿在驿站。
“原来阿莽上次说的送酒的坏人是他啊!”小荷笑道,她还记得行莽当时气鼓鼓的,似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问才知道,是因为别人送了行津一坛酒,他觉得那人心怀不轨,叮嘱行津不许收,行津却背着他将酒藏了起来,这才气得不行。
“他俩一贯不对付的。”行津开门探头出去左右看了看,又合上门,转身问祁雪与小荷,“想不想尝一点?我带了。”
“曷鞅秋送的酒?”祁雪问。
“嗯。”行津从行李中翻出一个水囊,倒了三杯酒出来,“你们可不许告诉将军,我喝点没事,带着你们喝酒是定要挨将军训的......”
祁雪嗅了嗅,有些苦味,她端起酒杯正想喝,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周行牧的声音。
“阿雪。”
行津:“......”
小荷:“......”
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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