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狼来了(第1/2 页)
“五爷说的阿恒是范恒范先生。”秦妱捏了颗梅子含进嘴里,酸得直皱眉也不肯吐出来。
祁雪看得牙都要倒了。
“这范先生原是前朝最后一个状元,他考中状元时正值而立之年,本想在朝堂上一展身手,没成想第二年前朝就覆灭了,范先生留在本朝官场上待了一年,受不了官场污秽,自请辞官回老家西都打西羌人去了。”
“那后来呢?怎么又来了北都?”祁雪问。
“西都林茂将军战胜西羌的同年,先帝把阿牧派来北都,三年后,范先生来北都找到阿牧,说是报故人之恩,就留在北都帮阿牧,说起来,阿牧若没有范先生的教导,也不会有今日之势。”
难怪五爷说范先生是周行牧的师父......
“五爷说范先生去西都云游了,不知何时回来?”
“范先生只说要回乡去看看,不知归期。”
祁雪想了想又道:“范先生是否说过要铺石板路?”
秦妱又塞了颗梅子进嘴,皱着脸道:“说过,但城里人手不足,就搁置了。”
“周行......王爷先前同我说北都没有余钱买石板的。”
“范先生说有那定是有的,但要问在哪儿,我就不知了,许是在南城门外的山上寻着的?索性这城中的路还能走,只是容易污了衣裳,待范先生回来再寻法子吧。”
秦妱并不知祁雪同周行牧的交易,所以也并不知祁雪有多急迫。
从毅王府出来后,祁雪就从南城门出去了。
......
北都军驻扎营地。
“阿津!阿津!”行莽拎着一坛酒往前跑。
行津头也没回地进了营帐。
行莽掀开帐帘追了进去,将手中的酒随手放在角落里:“我早说了那小子心思不纯!哪有送姑娘家酒的?这酒里说不定掺了什么!”
行津擦了把脸道:“酒放下,你出去吧,将军方才说让你去一趟主帐。”
行莽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行津一把捂住嘴推出了帐子。
主帐中,周行牧正在同副将复盘这次同北胡的演练,忽然有一小兵掀开帐帘急奔而入。
小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喊着:“博......拔......报!!!”
一旁的副将被这小兵带进来的风沙糊了一脸,啐了口唾沫道:“有话快说!稳重点!”
见周行牧也看了过来,小兵紧张地喊:“将......将......将军夫......呃......夫人没了!”
......
“从毅王府出来后,小姐说要去南城门外的后山瞧瞧,兴许能找到合适的石板,才出城门不到一刻就下了雨,今日的雨总是断断续续,小姐便差我回府取伞......”小荷眼睛里含着一包泪对周行牧道,许是哭久了,声音也有点哑,“小姐说她就在这草棚子里等我,可我回来她就不见了呜呜......我在附近找了,没见着小姐,我就回府告诉行止了,我......我也不敢在府里待着,怕府里的嬷嬷们看出来呜呜......”
周行牧甫一收到消息就往北都城赶,进城时天已经全黑了。
草棚子上积满了灰,并未见打斗痕迹。
周行牧想了想,对小荷道:“你从后门进府去收拾行李,让行止安排一辆轿子在府门口候着,收好行李便上轿,记得告诉嬷嬷们,王妃要在佑民寺斋戒几日,叮嘱她们,寺里的住持说除斋戒外,家门也要彻夜点灯,让行止安排人守住每个门,一刻也别离开。”
小荷擦着眼泪点头,转身就往王府走。
周行牧上了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身旁的行莽道:“你也回府去,后半夜换行止的班,守着门,她不回来就别关门。”
“是。”行莽领了命拉起缰绳驰马往王府去了。
周行牧去了毅王府。
“午膳前阿雪还来我这儿问了范先生的事,说是要找石板修路,我就顺口提了一嘴,说范先生的石板许是在南城门外的后山找着的也未可知......”秦妱急得根本坐不住,扶着肚子在前厅踱步,“这南城门外都是高山,从前的山匪也都被你清剿干净了,这光天化日的,人怎么不见了呢......”
走了两步,秦妱忽然道:“不对!有人!先前三郎山上的那群匪,只说了不再做山匪生意,却并未搬到城中来住。”
“姓名?”周行牧问。
“陈小虎,我只记得二当家的叫陈小虎。”秦妱刚说完,周行牧就点点头往外走,正巧碰上准备进门的周镜。
周行牧道:“我去一趟山上,明日不一定能回,府中上下劳你关照。”
周镜摆了摆手道:“快去吧,府中之事放心。”
言毕,周行牧已穿过长廊出了小门。
夜色浓黑,城中静了,也愈发显得寒冷。
行止对后门值班的两个下人道:“回去休息吧,后半夜我守着。”
“头儿,你守了前半夜大门,还要守半夜后门啊?”其中一个下人道;“守门而已,我们能行的,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