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御剑飞行
林夕打量了一番这些屈句鸟,它们的体型介于前世的乌鸦和鸡之间,这十几只烤了应该可以吃上几天的,一天一只还是一顿一只?她咽了咽口水。
火堆旁边,那些冰已经开始融化,地面上积起了小滩水渍,她拎起其中一中,手脚麻利将它身上的羽毛拔尽,操起长剑“呲”地剖开了还留着些许冰渣子的鸟肚子。
着实费了些力气才将这些鸟全部除毛,开膛,斩头去尾,去爪子,抹上她用林中找到的植物做成的自制调味料淹渍,最后用手指粗的木签一串,就架到火上开始烤制。
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为自己准备食物,除了拿长剑当菜刀,用起来有点不太方便以外,她并不觉得有任何其他的问题。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她的潜力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效率高得出奇。
她不时翻动架子上的鸟儿,很快就异香扑鼻,陶醉地吸了吸鼻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刻画了一道简易的白雾阵,以免这浓烈的烤肉香味会吸引什么不速之客来访。
第一只烤鸟出炉,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果然够鲜嫩!口感好到超出她的想像。她感觉
自己可以一口气把这十几只都吃完…
然而现实却是,林夕只吃了小半只,就打了饱嗝,竟然吃不下了!眼睛分明还饿着,直勾勾地看着手上的肉,而肚子却已经饱饱的,愣是吃不下,这种感觉未免也太玄幻了一点!
她只好把手上没吃完的,连同那边十几只还热乎的,连同木签一起收进了乾坤袋中。
肚子里感觉暖洋洋的,那是精力充沛的感觉,她好像刚刚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似的。
林夕倏地起身,继续练习御剑。
凝神,默念法诀,将灵力缓缓注入剑身,长剑开始隐隐**,她尝试将一缕神识粘在长剑上。剑身微微晃动,似乎在挣扎一般,她一松手,剑身随即落地。
灵力注入剑身并不是越多越好,之前她不是注入过少灵力就是过多,不论哪一种情况都是不妥的。同样的道理,粘上神识的时机也很重要,过早没有效果,晚了又来不及。
林夕感觉自己已经摸索到了努力的方向,只是还需要多加练习罢了。
说起来这屈句鸟,体型明明没有多大,吃了它却可以好多天不饿,还精力无比充沛。
原来这才是修士该
吃的东西,那巴羊才是给修士调节一下口味的食物吧?
经过日复一日的练习,她的御剑术终于有了一些进步,虽然还不能载她,但是剑身已经可以稳稳地飞起,而她仍然每天沉迷于御剑和修炼中。
她住了好几个月的山洞,也只是铺了几张兽皮用来打坐,其他什么都不变。
在她将十几只全部吃完的那一天,林夕终于站在飞剑上,晃晃悠悠地飞到了半空中,她激动地想要大喊大叫,可惜的是,这里并没有人可以分享她的喜悦。
“啊!”乐极生悲,得意忘形的某女,忽然毫无防备地从半空中摔落地面,慌乱中连灵力罩都还没有来得及布一个,就已经落在地上。她刚要咒骂几句,还没有来及得开口,忽然之间,她感觉到有一阵剑风袭来,来不及起身,她只能匆忙往边上一滚。
几乎是她滚开的同时,一把长剑直直地插入她刚才所趴的位置,就差一点点,她就被这落剑刺中。林夕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原来练习御剑这么危险!
她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明明在半空中飞得好好的,忽然剑身一抖,她就从剑身上滑落了
,仿佛有别人在操纵自己的飞剑似的。
不过这里明明没有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林夕,在地上躺了好半天才起身。
幸好刚才飞得并没有多高,林夕感到有些庆幸,不然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不过再一想,要是再高一点,从剑身摔落时,她应该就能给自己布个灵力罩,呃,所以说其实刚才她并没有什么好庆幸的。一时间,心情有如坐了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无法平静。
白芫作为妖修,她并没有修习过这类低级的人类法术,并没有什么经验可供她参考的。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请教,林夕只能继续摸索。
在那之前,她决定要脚踏实地,好好修炼剑法。林夕所修习的《混元剑诀》,一共分为六个剑招,每个剑招又分为九式,听着好像很复杂,但事实并非如此。修真界不像凡人世界需要很多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法,即使是剑修也主要靠修为取胜,剑法只是辅助手段。
单从剑法招式来看,这《混元剑诀》一点都不比《玄明剑法》九招深奥或者繁复,事实上它反而更加简洁,但是需要更多的灵力才能发挥出来,它更适
合高阶修士。
她已经将第一招的九式学会,或许跟端木泽相比她仍然还是笨拙的,但是这要是跟她初次接触剑法时相比,已经有了极大的进步。
不断进步的感觉很好,林夕觉得自己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
对于画符,她早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感到无从下手,她收藏在识海空间的五十几万张符纸足够她画出很多符。因为有了充足的灵气,她连呼吸和行走间,都在吸收灵气补充灵力,她可以整日画符仍然不缺灵力,这种感觉让她很新奇,也很畅快。
在这密境里,林夕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修真无岁月,起初她在这里每天会画符一千二百张,可是在她把将近五十万张符纸用完后,林夕就没法再记住日子。
已经辟谷的她,时不时会连续修炼十几天或几个月,根本记不清自己在这里有多久。
她学会了《混元剑诀》、《中级符篆》、《阵法图解》,并且十分熟练。如果按照在夕照峰时的效率,她应该已经在这里待了三百年以上。当然在这里,明显修炼效果更好,所以她也不确定在这里待了有多久,或许只是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