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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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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哈利的状态看起来糟糕透了,他眼下的黑圈让米凯莉亚不禁怀疑他上一次睡上一个好觉是在什么时候,使他疲惫不堪的原因也十分明显——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多得过了头,当每一件事都显得很重要时,他便很难再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来了。 这对于仍旧需要学习的学生来说是相当不利的,具体的表现就是哈利怎么也学不好召唤咒,甚至被弗立维教授单独增加了作业。 禁闭彻底结束后的一天夜里,米凯莉亚百无聊赖地趴在公共休息室的桌上,看着一旁的哈利拼命挥舞着魔杖。 “飞来!飞来!”他气呼呼地用魔杖敲着桌子,震得米凯莉亚脑袋发麻,然而却什么也没召唤过来。 “哈利,放轻松,召唤咒并没有那么难的。”赫敏按下他的手,温和地说,“只需要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你想要召唤的物品……” “你说得倒是轻巧。”哈利泄气地垂下脑袋,将手埋进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之间。 “哈利,赫敏说得有道理。”米凯莉亚撑起上半身,“你要摒弃杂念,更加专心——” 她掏出魔杖,轻咳一声,指向不远处和乔治捣鼓着什么的弗雷德,“小饼干飞来!” 弗雷德手中的小饼干迅速挪动起来,连带着紧抓着小饼干的弗雷德一起滑过大半个休息室,直直地撞到米凯莉亚张开的双臂间。 “看见了吗?就是这么简单。”米凯莉亚拍了拍怀里一脸震惊的弗雷德,骄傲地说。 哈利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摸着手里的魔杖,目光落回到眼前摊开的魔咒课本上,第三十四遍研读起召唤咒相关的内容。 “在练习召唤咒?”弗雷德爬了起来,坐到米凯莉亚身旁,和她挤进一张摇摇晃晃的旧椅子里。 “怎么样?完美吗?”米凯莉亚朝他眨眨眼睛,“你一点儿也没受伤,是不是?” “是啊,我健康得不得了。”弗雷德屈起手臂,像模像样地摆了摆。 米凯莉亚看向他手中奶白色的小饼干,“这又是什么,新产品吗?” 弗雷德放下胳膊,高兴地搂住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金丝雀蛋奶饼干,吃下去就会变成一只漂亮的小金丝雀!” 米凯莉亚吃惊地张开了嘴,仔细地盯着弗雷德的脸,想象那上面长满羽毛会是怎样的场景。 “不要这样看着我。”满脸羽毛的弗雷德说,“我会想亲你的。” 米凯莉亚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摇摇头,回过神来,眼前的弗雷德又变回了干干净净的模样,脸蛋光溜溜的。 “噗。”她笑了起来,揉了揉弗雷德的头发,“不要说这种话,影响不好。”她扬起下巴,示意他看向一旁双眼亮晶晶的金妮和伯莎。 弗雷德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在她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 米凯莉亚听见金妮发出“嘶”的一声,紧接着,她的羽毛笔滚落到了地上。 “哦,你这个不讲理的坏家伙。”米凯莉亚红着脸,将他推开了,“快回去和乔治研究你们的小饼干吧,我可不想下次看见你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的是红色羽毛的金丝雀。” “不碍事,吃下去过一分钟就能变回来了,保证不用去校医院——” 弗雷德高喊着,被她费劲地推回了乔治身旁。 米凯莉亚一直很想和双胞胎谈谈他们的讨债计划,然而这些天罗恩总是和他们待在一起,好像除了哈利他就没有别的朋友了似的。 说不定事实上确实如此,让他融入西莫和迪安之间就像让他拆散米凯莉亚和伯莎一样困难,于是米凯莉亚也没法多说什么,只能临时凑成了四人小队,和他们一起让笑话商店的订货单又长上了好几英尺。 第一个项目开始前一天的第一节课是草药学,米凯莉亚自从在课上吐过之后似乎就对这门课产生了极强的抵触情绪,哪怕对面的莱安滔滔不绝地讲着塞德里克浑身上下数不过来的优点,她依旧没法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莉亚。”伯莎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 “嗯?”米凯莉亚茫然地看向她,“怎么啦?” 伯莎看起来很犹豫,她舔了舔嘴唇,视线有些飘忽不定,“其实……我……” 米凯莉亚眨了眨眼睛,“你想说什么?” 伯莎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话一般抖了抖,她的视线重新落到米凯莉亚身上,咽了口口水才再次开口:“哦,我是想说——” “抱歉,我迟到了!”哈利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传了过来,他匆匆跑过斯普劳特教授,来到赫敏和米凯莉亚中间。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他将米

凯莉亚和赫敏拉到一边,将声音压低到只有她们才能听到。他请求她们教他使用召唤咒,用他的话来说,他必须要在第二天下午前彻底掌握这个咒语。 “第一个项目是火龙。”哈利向米凯莉亚解释,“我需要使用召唤咒召来我的火弩箭,一旦我骑上它,一切就都变简单了。” 米凯莉亚深吸一口气,立马意识到了自己任务的艰巨——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火龙啊!打个喷嚏都能将人烧焦的火龙! “可是为什么要叫上我呢?”她小心翼翼地问。 “因为你在那天向大家展示了自己施展召唤咒的天赋。”哈利真诚地说。 米凯莉亚故作谦虚地卷了卷头发,当即答应了下来,嘴角翘得高高的。 她回过头,发现伯莎已经重新低下头一下一下地铲着那些火龙粪了。 “抱歉,你刚才想说什么呀?”她轻轻问。 伯莎抿了抿嘴,有些丧气地说:“不,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米凯莉亚只好作罢,她跟着哈利赫敏挤干净了这一天内所有空闲的时间,躲在一间空教室内努力练习咒语。一直到午夜之后,哈利才终于将它施展得有模有样,然而他依旧不满意,一心只想将咒语锻炼到极致。米凯莉亚自然不敢怠慢,她知道哈利学不好召唤咒意味着什么——他必须走上场,接着被火龙轻轻松松地打成一摊肉泥。 于是他们躲开闹事的皮皮鬼,小心地顺着寂静的走廊回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十分昏暗,就着壁炉内传来的微弱的火光,米凯莉亚发现整座圆形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 他们站在休息室的三个角落里,设法让房间里所有轻巧的东西在空中飞来飞去。米凯莉亚拿起一盒拆了一半的巧克力蛙,被赫敏轻易召唤到了手里。 米凯莉亚揉了揉肚子,看着那盒散发着诱人光泽和甜美香气的巧克力蛙磕磕碰碰地飞向哈利,她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正在哀嚎——她这一天几乎什么也没吃。如果她能变成纳威的蟾蜍莱福,那她一定会伸出奇长无比的舌头,将那巧克力蛙捞进自己嘴里。 可是蟾蜍吃青蛙会是怎样一幅场面呢?米凯莉亚迷迷瞪瞪地想着,不小心真的将莱福召唤到了手里。 “呃!恶心!”米凯莉亚皱起眉头,将莱福抓在手心里,又立即摊开手掌,让每一根手指都尽可能地远离它滑腻腻的皮肤。 “莱福飞来!”为了不弄出太大动静,吵醒熟睡中的同学们,哈利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他认真地盯着米凯莉亚的手心,似乎喊出咒语的不是他的嘴,而是他的双眼。 米凯莉亚还没反应过来,莱福便一下飞到空中,迅速弹向哈利,被他轻巧地捉住了。 “哦,哈利!你完全学会了!”米凯莉亚兴奋地叫道。 哈利完全沉浸在了学会新事物的强烈喜悦里,他意犹未尽地将魔杖对准了赫敏手中的如尼词典。 “哈利,我认为你真的掌握了!”赫敏高兴地看着词典灵巧地滑过大半个休息室,飞进哈利手里。 “但愿明天还能成功……”哈利这样说着,被赫敏赶回宿舍睡觉去了。 米凯莉亚与赫敏并排挤在狭小的螺旋形楼梯上,带着如出一辙的快乐笑容,互相碰撞着回到了她们的房间里。 米凯莉亚摸索着来到四柱床边,下意识地往一旁瞥了一眼,却突然看见了黑暗中一双亮晶晶的深蓝色眼睛。 “哎哟!你吓到我啦!”她浑身一抖,反应过来后有些好笑地对伯莎说。 伯莎整个人都躲在帷帐中间,只露出了一张漂亮的小脸,此刻正眼巴巴地望着她。 “现在是凌晨两点。”她说。 “是呀……该睡觉了。”米凯莉亚有些心虚地别开目光,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些害怕伯莎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或许是因为她又不小心将伯莎抛下了吧。 “你们……”伯莎犹豫地开了口。 米凯莉亚屏住呼吸,一颗心咚咚直跳。 “其实我之前……” 伯莎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话来,就好像突然被施了某种把舌头和上颚黏在一起的咒语。她上下打量着心不在焉的米凯莉亚,最后轻轻叹了口气,朝她笑了笑,“实在太晚了,快睡吧,我也要睡了,晚安。” 她不等米凯莉亚回应便一下缩回脑袋,深色的帷帐迅速复原成了一整片光滑的布料,将她们彻底隔绝开来。 米凯莉亚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茫然地爬上床,躺进柔软的被子和枕头间。 她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盯着铺开的帷帐顶端。 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想要触摸那片泛

着淡淡柔光的面料,然而她伸直了手臂,指尖依旧离床顶有两英寸的距离。她看了自己张开的五指几秒,又让它自由落体般重重地落回舒适的被子上。 她眨了眨眼睛,恍惚间又看见了伯莎欲言又止的脸,在深红的底色衬托下像幽灵那样透明。 伯莎是不是想跟她说什么呢?可是有什么事需要瞒着她呢? 不对,明明她自己也一直有事瞒着伯莎。 为什么她没直接告诉她自己今天去干什么了呢?上次是弗雷德和乔治不想说,那么这次呢?她为什么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话题呢?难道她已经习惯了对伯莎有所隐瞒吗? 她烦躁地揉着头发,翻了个身,将被子的一角团成一团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自己的体温一点点传递到被子上。 这样真像抱着一个人睡觉啊。她上一次拥抱是和谁呢?一定是弗雷德,他时时刻刻都想和她抱在一起。她现在真希望自己抱着的就是他,想要在他怀里安稳地睡上一觉…… 哦不,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她蹬了蹬藏在被子底下的腿,好像这样就能将弗雷德从她脑海中踹出去。 伯莎是她最好的朋友,这可是她们反复确认过,深信不疑的。 但是她有多久没有和她认真地闲聊过了呢? “认真”和“闲聊”两个词真不像能凑在一起的样子,然而这用来形容她们之间的交谈实在再贴切不过了。 仔细想想,她甚至已经有些时间没和伯莎单独相处过了,她总是和弗雷德黏在一起,又或者跟着赫敏在哈利罗恩之间来回游走。 她怎么会忘了伯莎呢?难道是因为伯莎表现得与往常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破绽,让她忽略了那些令人难过的细节吗? 米凯莉亚的心越跳越快,她不可置信地翻了个身,紧闭的双眼无比干涩。 她在看见罗恩可怜巴巴地和双胞胎混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还骄傲地认为他没法融入她和伯莎之间,因为她们感情无比深厚、坚不可摧。 但是她们的关系会不会早就已经出现了细小的裂缝了呢?在一次次的隐瞒,一次次的不过问之间? 这不合理呀,她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承认这样一点小事就会影响她们的关系不就相当于在承认她们所谓的“最好的朋友”不过是浮于表面的东西,是一个被反复强调了无数遍的标签吗? 米凯莉亚干脆将脸埋进枕头里,将皱巴巴的被子压在身下,浅浅地呼吸着,和在不知不觉间回到她身边的困意做着微弱的斗争。 好复杂啊。 不该是这样的,完全是她自己想复杂了…… 她在心中劝说着自己,又软软地贴住被子,迷迷糊糊地幻想着紧贴着自己的是弗雷德令人安心的胸膛,他正搂着她,安静地睡着,温热的呼吸像羽毛一般挠过她的脸颊…… 她越发困倦起来,却依旧在努力辨别着自己究竟在思考和伯莎的关系还是在幻想与弗雷德同床而眠,还是说它们本质上是同一件事情?都是她内心深处最温厚、最珍惜的情感? 那么她就不应该认为对伯莎有所隐瞒只是件小事,或许她可以找个时间告诉伯莎……可是她真不愿意想明天以后的事情啊,被窝是那样舒服,只要她闭上眼睛,弗雷德就会来到她身边,将她轻轻柔柔地拥在怀里…… 她皱着眉头,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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