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共生(第2/2 页)
压下来,但稍稍下移半寸,胸带也在挪移间蹭过热而痒的皮肤,时明煦的阻止还没能出口,对方的左臂就下滑,往未曾涉及处而去。
探到了。
只在瞬间,时明煦就不可自抑地地颤了一颤,未出口的话尽数被打散掉,折散成万花筒间斑驳又零碎的影,他就碎在幽微的光尘中,因时岑含住喉结的动作彻底失了声。
时岑在那一眼后,竟然比此前更加强硬,亲吻没有停,时岑的动作也就继续下去。
有指节被吞没。
“不不行!”时明煦本能地挣扎,凌散的发像游鲤的尾与鳍,在湿而潮的房间内曳出波纹,他声音也像浸在浅湖里,泛着斑斓的水光:“时岑,太”
下一秒,话语被阻断。
指节在新增。
“要不要辅助工具?”时岑低低地问他,屈指间蹭过某点,引起腰肢骤然的反弓。
汗珠滑出腰窝背沟中,细碎的月光就散落在床铺间。
时明煦声音已知完全变了调,他被陌生的快意逼得大脑空白一瞬,听见时岑的询问,也只能阖着眼,不敢往下看。
绵软又潮润的声音传到时岑耳道里。
“不不知道。”
时岑从这种躲闪中,轻而易举地明晰了对方的妥协,他得寸进尺般,将无名指也揉进去,时明煦想躲开,时岑就抚着他柔软的发尾,配合着亲吻一同慰|藉。
“好可爱,小时。”时岑夸奖他,断断续续地吻着他,“适应得也很好。”
不过,事实证明,后半句可能只是时岑的诓骗。
真正开始时的艰辛让两人都阻滞住,时明煦呼吸乱掉了,就惹起时岑的闷吟。
“再放松一点,”时岑耐着性子哄人,“别怕,乖乖。”
他的动作继续。
腰是猛然弓起的,小臂折挡到面上,被时明煦咬在齿间,他将所有声音都堵得严实,连带对时岑称呼的回应。
可惜只有声音勉强在他掌握中,再往下却完全失了控,时岑腾出来的左手拉开他小臂,温柔而坚定的。
他们又开始接吻。
接吻太容易让人上瘾,时明煦与时岑都很喜欢,唇舌间的纠缠渐渐变成雨天屋檐落下的水滴,于是吻幻化成一座小屋,屋中壁炉内曳着温暖的火,一对伴侣依偎在窗边床榻间,吻潮|湿又绵长,最终成为春日深处的某个秘密。
独属于时岑与时明煦。
在吻中时明煦会骤然丢失自己又被强行寻回。很多时候汗珠被风带走冷意激起战栗时岑就细细吻过每一寸同皮|肉间接连不断的拍响形成鲜明对比。
被子掉一半到地毯上落在月光里像倾泻而下的天河河流中浸着两个人一方总是溺水似的呼吸。
时明煦的眼睫与额发都湿尽舌尖徒劳探出半寸收不回去就被时岑衔住耐心又细致地啄吻对方甚至很贴心地为他渡着气他捧时明煦脸的动作虔诚又深情近乎到了小心翼翼的程度。
你看爱就是这样奇特的情感它的一半淌在尘世中随每一次动作溢出低吟另一半却浸在月色里时明煦五官都被映得皎白变成这囿天地里唯一的圣子——只不过簇拥他的并非赞歌而是爱语。
“小时”时岑细细密密地吻他将汗珠和生理性泪水都衔去“好爱你。”
好爱你。
时明煦哑着嗓子回应他哪里都透红浑身没了力气可怜巴巴地半蜷在时岑怀里潮湿地呼吸他觉得自己哪里都饱涨前方相接处血液以及心脏。
他和时岑在一起灵与肉身与心。
时明煦溺在对方愈来愈快的呼吸与动作里被浪拍上海潮的最高处有鸥鸟路过他的头顶阴影掠过白炙的日光使他骤然撞入空无一物的、高悬于顶的光明。
随即湿热的唇又将他带回尘世间。
时岑将他翻了个面。
此夜的后续时明煦已经记不清了只模糊记得窗外婆娑的迎春枝和缭乱的声音周遭穿梭过风轻轻拂他浸湿的额发。待到意识回笼彻底清醒时天光破晓晨曦堪堪落在眼睫他从床上翻身坐起。
他抬眼看了看时钟现在是上午6:0。
维持十余年的生物钟被打破了。
时明煦迟缓地扭头时岑已经不在卧室里他埋首满目斑驳的痕迹就昭示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酸胀感仍鲜明但被清理得很干净。研究员眨眨眼晨光滑落到他鼻尖暖融融地泛着轻微痒意。
迎春枝已在小风间摇曳客厅遥遥传来猫叫有一小缕云晃过来卷走两片迎春枝的叶。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
时岑端着餐盘走进来时明煦就闻到热吐司与煎蛋的香味下一秒牛奶的醇甜也弥漫时岑坐到床边将杯子递给他。
佣兵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早上好小时。”
近在咫尺时明煦同他四目相对主动凑上前在对方唇角啄了个吻。
“早上好时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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