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怕婆母怪罪
陆冉冉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嗔怪道,“哪有这么问人的。”
说完就要开溜,江景珩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低头用下巴抵着这她的脖颈,柔声道,“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又冒了出来,陆冉冉心头一慌,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等回江府,我会把大婚缺失的仪式都补给你。”江景珩可不想陆冉冉受半点委屈。
陆冉冉心中微动,没想到江景珩竟细心至此,手上有那么多事情,还处处为自己着想。
她感觉有一道光照到她那颗一直困在暗夜里的心上,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若现在她还拒绝,就真是傻了。
陆冉冉缓缓点头,人却羞的什么似的,扭头跑了。
得了她的许诺,江景珩心满意足,他现在迫切想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好,早日回到江家,将陆冉冉变成自己的女人。
很快,另一批兵器又到了码头,要再次被送往江南。
如今刘胜是码头上唯一的账房,他对吴总管有尊敬有加,吴总管也将他奉为了座上宾,带他接触了上方的人物。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同舟。与唐知秋退婚之后,魏同舟的仕途也算走到头了,但魏尚早就搭上了夜刃这条线,夜刃许诺他,事成之后,会让魏同舟执掌礼部。
所以魏家把手上的产业悉数交给夜刃调遣,夜刃再注入资金,购置了不少大船,原本普普通通的小码头,顿时就一跃成京城最大的码头。
这也解决了夜刃一直以来的麻烦,兵部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国空虚兵不停摆这些日子,兵部最优秀的是工匠研制出了不少新式武器。
皇上昏庸无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夜刃并不满足,他早就摩拳擦掌,准备取而代之。
只是他谨小慎微惯了,不到最后关头坚决不暴露自己,所以这批兵器一直积压在京城。
如今有了魏家当替死鬼,他就毫不犹豫的将兵器送了出去。
他对魏同舟极好,码头的事他只负责运筹帷幄,细节全部交给魏同舟打理,还冠冕堂皇的说,“以后整个大楚的经济命脉都捏在你手里,你不好好锻炼锻炼如何能够撑得起来。”
这样一来魏家对他死心塌地,魏同舟也越发飘忽,所以看见刘胜的时候,正眼都没给一个,他冷脸道,
“这就是把林先生弄得身败名裂那个小账房,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有这本事,那你要是做起奖章来,是不是比林先生还更胜一筹呢。”
看出了他语气中的轻慢,刘胜并不急于回应,只是礼貌的笑笑站在一旁。
吴总管看不过眼,忙陪着笑脸说,“魏公子,这刘胜是乡下人出身,最是忠厚老实,要不然也不至于傻傻的把它堆成山似的账本给算完了,林先生到死也想不明白他能真的算,所以他不会有那些花花肠子的。”
“老吴,最好像你说的这样,不过也没关系,我还没有看到哪一个人能在干爹眼皮子下耍心眼还有命在的。”魏同舟说着,朝刘胜努了努嘴道,“既然你现在是我们的人了,就得认清谁是你的主子,过来替我把酒满上。”
魏同舟是看不上刘胜给他斟酒的,他身边的女子个个弱柳扶风,千娇百媚,可他就是看不惯刘胜那种眼神。
明明人长得平平无奇,偏偏有那么一双让人紧张的眼睛,他想在刘胜面前立威。
江景珩心里轻叹一声,他早就知道为同舟所谓的学问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但好歹也算是个贵族公子,竟如此不自信,需要靠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
要自己亲自给他斟酒,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住,想到夜刃把他们一家当炮灰,他们家还感恩戴德,江景珩竟有几分同情他了,既然如此,那就当提前给他斟上路酒了。
见刘胜低眉顺眼的给自己倒了酒,魏同舟心里才舒坦了些,因为在场的都是些核心人物,他说话也没那么避讳,说这批货不是送到江南的,而是要送到北境。
大家显然都有些疑惑,有胆大的趁着酒性问了,“魏公子,北境可是有韩家军啊,兵器送到那边,岂不是让他们如虎添翼。”
魏同舟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谁说送去北京就是给韩家军的,北狄人大败,吃亏就吃亏在他们兵器落后上,有了这批兵器,韩振刚又在京城,如今的韩家军群龙无首,待开春雪一化,北狄就能轻而易举歼灭他们。”
“那江南那一批兵器就是用来对付北狄的吧,皇上这一招真高明,用北狄解决了韩家军,再消灭北狄,真是一举两得。”
除了魏同舟,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在替皇上卖命,魏同舟也意识到今日说的太多了,赶忙改口,“来来来,喝酒,咱们只管出货运货,大笔赚钱就是了,其他的事,咱也操不上心。”
话头就这么被打住了,为了感谢魏同舟提供的这个消息,江景珩真心实意的又给他斟了好几杯酒,又说了不少恭维的话,每句话都说到了魏同舟的心坎里,最后魏同舟直接管他叫老弟,非拉着他一起喝酒,在场的人个个都瞠目结舌,这个刘胜不简单啊。
魏同舟实在是过于热情,江锦恒不得不装醉才从宴会上脱身,跌跌撞撞走回家,老远就看见陆冉冉踮着脚尖在门口张望。
“娘子,我回来了。”江景珩借着酒劲儿大喊,生怕胡同里的人听不见似的。
陆冉冉明白了他的意思,配合他大声回道,“看看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
“今天高兴了多喝了两杯,高兴。”江景恒说完整个人直挺挺的扑到陆冉冉身上。
陆冉冉真担心他给摔了,才发现他只是动作夸张,整个人的力量全都在脚尖,半点儿没在他身上。
陆冉冉会意,骂骂咧咧说,“喝的爹娘都不认识了,以后再这么喝就别回来了。”
骂完了,才拖着江景珩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