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登门拜访
苏若然开的医馆生意红火，一天下来就有几百两银子进账，而她本人的名声也越传越远，被方圆几里的百姓所称颂。
相比之下，隔壁的济仁堂就显得惨淡得多，原本热闹的大堂如今安静得过分，只剩几个伙计还在看着，时不时打几个哈欠。
济仁堂的风头，如今可都是被苏若然那边给抢去了。
齐辉坐在柜台后面，脸上一片愁云惨雾。
苏若然的医术和名声他是清楚的，自己的医馆被她抢了风头，他也没有半分不服。只是他到底也是个生意人，眼看着医馆生意惨淡，他心中也是愁得不行。
“这可如何是好。”齐辉忍不住叹气，满脸都是愁绪，“都没人来我这济仁堂了，我该怎么进账，还有一帮伙计要养呢。”说着又是一声叹息溢出来。
叹着气思索片刻后，齐辉猛地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忘了，当初那丫头说过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她的，我过去和她交涉一番就行了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齐辉恢复了些精神，眼睛也亮了亮，碎碎念道：“上次拜师被她拒绝了，这次我再有诚意一些，她总不会拒绝的吧？”
“
掌柜的，您这是做什么呢？”旁边的伙计看他突然兴奋地自言自语，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询问。
闻言，齐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吩咐：“快，准备一些礼物，随我去苏府。”
“掌柜的，这天都已经快黑了，您确定要去？”
“哪儿那么多废话。”齐辉瞪眼，皱眉催促道：“这可关乎到咱们济仁堂接下来的运营，你还不赶紧去准备。”
“是，小的这就去。”
伙计点头应下，然后跑去一旁准备礼物，留齐辉在原地反复踱步，思考着一会儿到了苏府应该说什么话。
一柱香的时间后，伙计拿着礼物回来了。匆匆检查一遍后，齐辉就带着人前往苏府。
与此同时，大夫人正坐在正厅中，脸色不太好看。她的脸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但是一想到这病是苏若然治好的，再加上医馆今天开张，她就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一张脸阴沉沉的仿佛覆了积雨云。
丫鬟快步走了进来，轻声说：“夫人，济仁堂的齐掌柜过来了，要让他进来吗？”
“你说什么？”大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丫鬟又重复了一遍
。确认自己没听错后，大夫人一张脸顿时换了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和疑惑。
济仁堂可是如今京城中最大的医馆，掌柜齐辉更是身家不凡，如今竟然登门拜访，这如何不让她激动。
可是平白无故的，齐辉又为什么会过来？
摇了摇头，大夫人暂且没管太多，迈着莲步迎了出去：“齐掌柜，这么晚您怎么过来了？”
“夫人有礼，在下过来是有事相求，没有挑时间，给您带来不便，还请多担待。”齐辉拱手说道，彬彬有礼的态度让大夫人更是受宠若惊。
济仁堂可是专门给朝廷进贡药材的，齐辉本人更是数一数二的药材商，而且他在宫中也有不少人脉，这也就导致他平日里待人傲得很。
大夫人曾经也派人去请过，但是齐辉根本看都不看。然而今天他却主动过来，态度还如此谦和，着实令人惊讶。
“怎么会，您能来我们府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大夫人笑得有些谄媚，热情地询问道：“不知齐掌柜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
“是这样，我之前在医馆见识过贵府二小姐的医术，二小姐年纪虽小，但医术却十分精湛，令
在下十分佩服。”
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齐辉朗声说着：“在下今天来，就是想见见二小姐，一是想要拜她为师，二来也想和她谈谈医馆的合作。”
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齐辉往旁边站了站，露出身后拿着礼物的伙计：“这是在下带来的拜师礼，如此一来，也算不上冒昧了，还请夫人替我请二小姐出来。”
说完这一番话，齐辉背着手站定，很有耐心地等着。
而大夫人早已惊得不知说什么好，满眼都是不敢置信，只觉自己像是做了场梦。堂堂的济仁堂掌柜，竟然说，要拜苏若然为师？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震惊的同时又有些嫉妒，大夫人干干地笑了两声，搪塞道：“齐掌柜，真是不巧，我家二丫头今天在医馆忙了一天，现如今已经回西苑休息了，再把她叫出来，怕是有些不方便。”
“是这样吗？”齐辉不免有些失望。
“没事，二丫头出不来，府上大小姐的医术也很不错，齐掌柜不如看一看？”大夫人生怕齐辉就这么走了，连忙举荐着苏婉儿。
齐辉也没有放弃见苏若然的念头，本着多待一
会儿是一会儿的道理，他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大夫人的提议。
大夫人顿时面露喜色，恰好苏婉儿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娘，有客人来了吗？”
“对，我跟你介绍下，这位是齐掌柜，你知道的，京城中最大的药材商。”大夫人笑得灿烂，“他今天过来，就是想讨论下医术和合作的，你最近不是长进不少吗，快和齐掌柜说说。”
一看大夫人的眼神，苏婉儿就明白过来她的目的，当即走到齐辉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晚辈见过齐掌柜。”
“大小姐不必客气。”齐辉的态度还算温和，慢条斯理地说道：“听大夫人说你的医术也很是了得，在下有几处不解之处，不知你可愿意同我讨论一番？”
“能和齐掌柜探讨，是婉儿的福气。”苏婉儿弯唇笑得柔和，“您请讲吧，晚辈一定知无不言。”
齐辉并未多想，便一股脑地把自己想要了解的问题都说了出来，结果苏婉儿回答得并不算出色，有好几个甚至回答不上来。
这和苏若然相比实在是差远了。齐辉的脸上有傲气流露，漫不经心地开口：“大小姐的资历还是不太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