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谁是胆小鬼(第2/2 页)
或许,在贺失离世的这七年里,她早已经习惯这种自己深陷回忆由时间为名的凌迟痛感。
她同我聊了很多,她们的相遇,相知,相爱。
其中有很多部分都被模糊掉了,她却在努力得记起,她和我都明白,这是疗程起了作用。
但她却笑笑,“没事,我会记起来的。这个,对我起不了太大作用。”风把院子里树的叶子吹得哗哗响。
“这树种是当初她挑的。树是我们一起栽下去的。”
“我忘不掉她。我要病着我才能在梦里偶尔见见她。我不想好。”
“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本该进去受尽折磨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可她已经死了。我的猫再也回不来了。”
我没想过店长那么健谈的人原来经历过那么多的折磨。
人各有命,梧弃弄丢了贺失,那只专属于她的小猫,再也不会回来了。
云笨的到来让爸爸妈妈着实繁忙了一阵。我这个主人对它的衣食倒是很少上心,因为根本用不着我操心,奶奶一个人就可以把这位小祖宗打扮的漂漂亮亮,喂的白白胖胖。
我没有把店长的事原封不动的讲给余知听,这个真实发生的故事的冲击力太大,我想,应该很少有人能平静的面对这一切吧。
我仍旧做着每天要做的事,店长也与往常一般无二,会同我聊上很长的一段天,讲她在世界各地旅行的故事,讲,她和那位的各种琐事。当然有时候也会问起我的事,问起现在我的行情,问起余知。
我也会慢慢悠悠耐心却又有些敷衍的回答,“还好。”“不差。”“她吗?还在忙那点事,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四年多。我的记性还没有到年月日记那么清楚的程度。”
我呛她几句日子记那么清楚,她呛我几句胆小鬼一个。
我不反驳,她也不解释,这样每天吵起来也没个意思。我习惯压抑自己,她习惯有那人的陪伴。
都是心里明白的人,看着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和自己同类型的气息,想笑,但又有什么好笑的呢?毕竟都是一样的人,笑,是真的笑吗?苦不苦,涩不涩,都心知肚明。
在爸爸妈妈那待了半年,暑期快过,我就盘算着挑个时间回我的“总部”去。
租期快到,我要去续期,最近几天房东也不知道为什么忙了起来,总联系不上,挑不准日期,猫咖店的兼职也要找个时间去辞了和同事们告个别。
祁宵就不跟着我走了,云笨是要带走的,好说也是我的猫不是?
店长知道我要走,特地关了一天门,领着我们店员几个满城疯玩。
送了另外几个店员回家,祁宵是不在的,在家忙着准备她的入职准备工作,店长和我又回到了她的那个小院子。
“梧店长,有什么话说?”我喝了口她泡的柠檬果茶。啧,酸,酸过头了。
“没什么话可说。”她有些出神。
“祁絮,瞒她这么久,有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吗?”
“告诉她什么?”我笑着问。“要死的时候自然会死,现在我还好好的呢,还没有到要交代遗言安排后事的时候吧?”
“就不怕以后没机会再见了么?”她问我。
“那正好,不用和她解释我经历了什么,不用亲口告诉她残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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