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杀死一只老鼠(第1/2 页)

比尔惬意地走向酒馆后门，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双手熟练地把玩着几枚已经被汗渍包浆的铜币。

这些铜币是他今晚的小费，虽然作为一名酒保，收到小费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对于比尔来说，却是一件让他格外开心的事情。

毕竟，来到这个小酒馆喝酒的人大多是联邦社会最底层的工人和那些不成气候的小混混，

他们的手头并不宽裕，出手自然也不会大方到哪里去，或者可以说是根本不出手。

而今天这几枚来之不易的铜板，还是比尔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从一位喝得半醉的客人那里骗来的。

当时，比尔见那位客人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便开始施展自己的口才，

绘声绘色地向对方描述下一次会给他介绍一位质量上乘的陪酒女。

结果，这位客人听得如痴如醉，两眼迷离，最后一高兴，便毫不犹豫地从衣服深处掏出了几枚珍藏已久的包浆铜板，“慷慨”地打赏给了比尔。

最后这位客人听得太上头了还嚷嚷着让比尔立刻给他把那个陪酒女找来，

比尔那里做得到，这个小酒馆只有两位陪酒女，一位已经上了年纪，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也已经很难被廉价的化妆品遮掩住了，

另一位吕耀阳长得倒是足够动人，只可惜是个狠角色，只跟被自己看上的客人进行交易，

比尔记得有次一位客人在被吕耀阳当着众人面拒绝后恼羞成怒准备霸王硬上弓，结果被吕耀阳一脚踢在两腿之间，再被痛打一顿后丢出了酒馆。

那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仿佛昨天发生的一般。

吕耀阳不符合身份的身手，加上她殴打客人时凶狠的眼神，震惊了当时酒馆中的所有人，

也让好色的比尔从那之后就打消了对吕耀阳的一些不好的想法，

他知道，这个女人与那些被他侵犯的女孩不同，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

然而，吕耀阳的生意也变差了不少，一些原本想点她陪酒的客人在听闻此事后也表示宁愿点那一位有些年纪的陪酒女也不愿意冒着被打一顿的风险点吕耀阳。

前几天，要不是一个新来的执法者大方出手，恐怕现在吕耀阳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酒馆后门开在一条隐蔽的小巷子里，那是一条曲折而幽深的小巷子

原先是为了方便进行不法交易的客人在执法者突袭检查时逃跑用的，

哪成想白桦市政府或者说联邦竟然默许这些交易的存在，只需要定期缴纳“清洁费”，这些交易便被视作合法，成为政府税收的一部分，

而所有人都对此有着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因此，这扇原本为紧急情况准备的后门，渐渐地转变为了酒馆员工的日常通道。

家住在附近的比尔也经常走这条近路回家，

虽然巷子的照明条件极差，只有一个因长时间使用，寿命已接近极限的灯泡勉强提供着微弱的光线，

但这对于比尔来说，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慰藉。

比尔很享受这种黑暗带来的安全感，他像一只下水道的老鼠一般喜欢用黑暗来掩盖丑陋不堪的自己，

明亮的阳光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刺眼的存在，它无情地揭露了一切，让比尔丑陋的外形与内心都无处遁形。

殊不知这一次他将在黑暗中迎来属于自己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