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周军布局，佟晃夜袭

两天后，周军开始有条不紊地后撤，一半人马迅速退回到了淮河北岸。营帐纷纷拆除，这般大的动静自然被南唐军察觉。主帅林仁肇却并未轻易下令进攻，在他看来，敌人远未到山穷水尽之时，此时贸然撤军必有蹊跷。他果断将所有的斥候全部撒出，以获取准确情报。

很快，消息传来，周军退到北岸扎营后，南岸正面的敌人仅有 5 万人左右，再加上 2 万左右的辎重兵。而北岸的部队，正在北岸扩建码头，全力打造更多的船只，一切迹象似乎都在为一次性接走南岸的部队做着充分准备。

林仁肇陷入深深的疑虑之中，他思索着要不要攻击面前的这 万周军。自己这边有 8 万左右可用于进攻的部队，留下 5000 人守城，便有 5000 人能够参与进攻，从兵力上看优势在我。然而，手底下的年轻将领们个个跃跃欲试，他几乎快弹压不住了。很多人都在偷偷地吐槽他，认为他人老了，胆子也小了。还有一些人甚至给朝中的亲朋好友写信，告知他们这里的情况，建议陛下下旨全军出击。林仁肇心里清楚，这些事情短期内朝堂之上必然吵不出个所以然。但时间一长，陛下那个耳朵根软的毛病要是犯了，那一切可就不好说了。

其实，在林仁肇看来，如果现在双方罢战，各自回去搞生产积极备战，南唐来年未必会输。而且若能联系辽国，让他们借机南下，南唐收复失地也未必不可行。可朝里那些所谓的忠臣，却认为勾连外族无耻下作。林仁肇无奈地叹了口气，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

第三天，夜幕如墨，周军悄然行动。一支万人部队从淮河南岸趁着夜色撤走，人衔枚，马裹蹄，寂静无声地向着南岸的淮河下游潜行而去。他们肩负着重大使命——绕道南唐军的后路，占领一座至关重要的关隘，截断敌军的粮道。这支孤勇之师仅携带了十天的口粮，而整个路程预计需要五天。他们孤军深入，没有援军，前路充满未知与危险。

此时，濠州城下的周军部队已不足六万，倘若南唐军队正面发起攻击，周军恐怕将大败溃输。然而，他们对此毫无察觉，依旧按部就班地执行着计划。

淮河北岸，同样暗流涌动。十万周军中有一半人也在晚上分批向淮河上游悄然运动，他们试图寻找新的渡河点，然后绕道潜伏到涡河南唐军大营附近。这个任务艰巨而紧迫，预计三天内必须完成潜伏任务。

淮河北岸的帅帐内，柴荣和周军主要将领们心急如焚，焦急地等待着各个部队的到位情况。他们预计五天后对濠州发起总攻，可这无疑是一场豪赌。如果五天内，南唐军对濠州城下的周军发起进攻，那就将彻底打乱整个部署。而这个大胆而缜密的整体计划，正是佟晃想出来并让张守备向柴荣献策的。

为了让柴荣安心，张守备毅然孤身前往淮河北岸军营。而佟晃则带领着巡防营预备队五百人，悄悄潜伏在濠州城外第三支援军大营外。他们的任务极其凶险，企图活捉或者杀死林仁肇。这才是这个计划真正的杀招——斩首行动。由此也可看出，柴荣的确是个听人劝的皇帝。

按照计划，南岸周军在五天之内，天天前往濠州城下变着花样地辱骂挑战，日夜不歇，且不好好地把城包围起来。这种近乎作死的行为，让林仁肇大为震怒，下严令要求濠州城和两个营地死守不出，擅自出营者斩。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战场上，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张守备和周军南岸统领向训，在焦急地等着那支孤军深入的万人部队的消息。拿下那座关隘绝非易事，但是这次计划成功的关键之一。两天前，北岸5万人已经潜伏到了南唐军涡河大营附近。完全可以一口气包对手。正面战场周军兵力已经不输南唐军了。

当时，约定最晚等到第六天，如果这支周军还没有占领那座关隘，就立即脱离战场，向濠州城攻击运动歼敌。

第六天晚上，夜色如浓墨般笼罩大地，深沉而压抑。佟晃带着预备队500人，身着南唐军的盔甲，却配备着周军的武器装备，犹如黑暗中的幽灵，悄然逼近敌营。每个人的呼吸都微微急促，紧张的气氛仿佛能将人紧紧束缚。

佟晃先让一队人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正常靠近军营大门。这队人强压着内心的紧张，迈着看似沉稳的步伐一步步向前，他们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生死边缘。其余人则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他们如同隐藏在草丛中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埋伏在营门附近的众人，心跳如鼓，紧张与期待交织在一起，汗水湿透了衣衫却浑然不觉。

当那队人马缓缓靠近营门时，营内的南唐军守卫虽有警觉，但并未立刻采取激烈行动。他们疑惑地打量着这队“自己人”，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敢贸然行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佟晃果断下令动手。瞬间，伏兵四起，利箭如飞蝗般射向营门附近的南唐弓箭手。南唐弓箭手们还未反应过来，便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打破了夜的寂静。紧接着，佟晃率领众人如猛虎般冲向营门。

冲入敌营后，佟晃迅速分兵两路，一路他和毒蝎带领，一共200人，分三个方向杀出，到处杀人放火，制造混乱。另外一队300人由战无双率领，迅速组织起鸳鸯阵，向着军营中心挺进。他们顽强地抵抗着营中潮水般涌来的两万南唐士兵。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光剑影在黑暗中闪烁。这些苦牢营的士兵们眼中烧着决绝的火焰，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没有退路。

一名年轻的周军士兵，满脸血污，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的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使命感。他想起了家乡的亲人，如果战死了，家里人不仅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还能从此洗刷囚犯家属的污名。还能弟弟得到一个世袭的小吏的身份。告诉自己，绝不能退缩，哪怕是死，也要死得有价值。他怒吼着冲向敌群，手中的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砍倒了一个又一个南唐士兵。尽管他的手臂已经被砍伤，鲜血流淌，但他依然没有停下战斗的步伐。突然，数名南唐士兵围了上来，长枪如毒蛇般刺向他。他奋力抵挡，心中却没有丝毫畏惧。他想，就算今天战死在这里，也无愧于自己的使命和家人的期望。最后，他被长枪刺穿胸膛。他口中喷出鲜血，却死死地盯着敌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大刀砍向敌人，然后缓缓倒下。

另一名老兵，经验丰富，他冷静地指挥着身边的战友，组成严密的阵型。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稳和坚定。他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保持冷静，才能带领战友们取得胜利。他一边挥舞着长枪，一边大声呼喊着口号，鼓舞着士气。在他的带领下，周军士兵们紧密配合，相互支援，让南唐士兵无法突破他们的防线。然而，一支冷箭飞来，射中了他的喉咙。他捂着伤口，鲜血从指缝中涌出。他心中闪过一丝遗憾，他知道自己可能无法再继续战斗了，但他并不后悔。他看着身边的战友，眼中满是不舍和牵挂，他希望他们能够继续战斗下去，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有的士兵被敌人的长剑砍断了手臂，却依然用另一只手捡起武器，继续战斗。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他们想，就算失去了一只手臂，也要继续战斗，为了死去的战友，为了保卫国家。他们在血泊中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却从未想过放弃。有的士兵被敌人的战马撞倒，却迅速爬起来，冲向敌人的马腿，试图阻止敌人的进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让敌人得逞，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另外两百人，不惜一切代价的点着了，一处粮仓和一处马厩。引发了一个营的营啸，给结阵的同袍减轻了压力。

南唐士兵如汹涌的海浪般不断扑来，周军士兵们奋力抵抗，刀枪相交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挥刀，每一次刺击，都伴随着巨大的力量和勇气。血花在黑暗中绽放，生命在瞬间消逝。有人被长枪刺穿身体，却依然死死地抓住枪杆，不让敌人前进半步；有人被砍倒在地，却挣扎着爬起来，继续战斗。

战斗异常激烈，周军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鸳鸯阵在敌群中顽强地坚守着，如同坚固的礁石，抵挡着海浪的冲击。然而，南唐士兵实在太多了，他们不断地压缩着周军的阵地。

在激烈的战斗中，佟晃、毒蝎两人则趁机在混乱中悄然潜入敌营深处。向着帅帐靠拢，他们如鬼魅一般穿梭在营帐之间，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完成刺杀任务，为周军的胜利奠定关键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