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苦牢初历，战云将涌

佟晃和两名衙役进入苦牢营，两位衙役都是老差人了，业务流程门清，很快找到营里的管事。

一名衙役对管事说道：“大人，我等是从邢州押解囚犯至此，烦请办理交接手续。”

管事微微点头，开始查验相关和佟晃的身份。手续办完后，一名衙役转身对佟晃说：“东兄弟，我们两兄弟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接下来是福是祸就看自己造化了。”

佟晃说道：“两位官爷，这一路辛苦你们了。这五两银子你们拿着，好好回家过活。”说着，将银子递了过去。

一名衙役惊讶道：“这……这如何使得？”

佟晃微笑道：“拿着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而且送我来的兄弟，收到了邢州长史已经出事的消息。让你们放心，没完成任务，没人会找你们退银子。”

另一名衙役疑惑道：“当真？”

佟晃认真地说道：“千真万确。你们若不信，可以自己去附近的州县打听一下，这个大事一般都有邸报。”

两人听后半信半疑，佟晃又说道：“去吧，去打听清楚，也好安心。”

两人回程的路上，确实打听了长史一家都被问斩的消息。然而，他们回到邢州后还是被免职了，吃不了公家饭了，因为节度使的谋士做了手脚。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佟晃进入苦牢营后，首先面临的便是过堂这一环节。这里关押的都是重犯，虽明面的最高长官是转运使大人，但具体的管理工作由营区守备负责。

苦牢营的大堂昏暗而压抑，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着这一方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混合着些许汗臭味和血腥味。大堂正上方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案桌，后面坐着守备张大人。

张大人身着一袭深色官服，身姿挺拔，面容严肃。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两鬓微微斑白，却更增添了几分威严。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怒自威，让人望而生畏。

佟晃被苦牢营的士兵押到堂上，跪在大堂上。这时，他已经除去了重枷，手铐和脚链依然带着。

守备张大人说：“堂下，犯人姓甚名谁，哪里来的，所犯何事？”

佟晃答话：“大人在上，小人东白，见过大人。小人从邢州而来，所犯之事官府判了个斗杀家丁之罪。”

张大人说：“听你的口气，还不服气，难道你认为有冤屈？你把案情从实讲来，如果有冤屈，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佟晃答：“小人，不敢有冤屈。只感觉律法不公，心中有气难平。”

张大人说：“那你讲讲，今天就你一个新囚犯，本官想听一下你的事情。”

佟晃说：“小人，在邢州犯人柴家庄……小人就被送到这里了。”佟晃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张大人听后说：“罪无可恕，情有可原。本官认为邢州刺史大人的判决没错。毕竟那家丁也是条活生生的性命。”

佟晃说：“这样如果不法之事，岂不是所有人都选择袖手旁观了。那些恶少岂不是没人管了。”

张大人怒道：“放肆，你这个囚犯不思悔改，来啊，打他一百杀威棒。让他长长记性。”

只见两名士兵各抬出一根粗壮的杀威棒，那棒子通体黝黑，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棒子上似乎还残留着之前受刑者的血迹，暗红色的斑点在昏暗的大堂中显得格外刺眼。

士兵们上前将佟晃按在大堂的地板上，动作极为粗暴，迅速脱去他的裤子。两名军士一左一右站立，手中紧紧握着杀威棒，眼神冷漠而凶狠，仿佛佟晃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毫无感情的物件。其中一名军士举起杀威棒，那棒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军士将杀威棒高高扬起，然后猛地落下，空气中顿时响起一声沉闷的呼啸声。杀威棒重重地砸在佟晃的臀部，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闷响。佟晃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故意第一棒没有运用半步铁布衫，想先感受一下这杀威棒的威力。

另一名军士紧接着也挥起杀威棒，佟晃立刻运用了半步铁布衫。一下又一下的击打声在大堂中回荡，然而佟晃却只是感到疼痛，屁股上也只是有点淤青。有半步铁布衫的保护，他虽疼痛却并无大碍。但扛到第80 棒的时候，半步铁布衫不知为何突然失效了。那最后 20 棒如狂风暴雨般落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打断。佟晃被打得死去活来，再也无法忍受这巨大的痛苦，最终昏死了过去。

等醒来后，佟晃躺在帐篷临时搭建的营房里。心中暗想，这个游戏设定的真好，所有的人物都没有脱离时代的范畴，点了一个赞。回忆大堂中的气氛紧张而压抑，每一下击打都仿佛重重地敲在佟晃的心上，让他深刻地感受到了这苦牢营的残酷。那沉闷的击打声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无情与冷漠，而佟晃的昏死则像是对这残酷现实的无奈屈服。

旁边有个老翁看着刚刚苏醒的佟晃，缓缓说道：“后生，你真是命大，我在军营里几十年了，就没看到有人能挨上一百杀威棒还能活下来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佟晃忍着疼痛，转头看向老翁，虚弱地问道：“这位老人家，你是这里的军医吗？我这是在哪里？”

老翁微微摇头，回答道：“这里是养伤营，我不是这里军医，我原本和你一样也是个囚犯。后面因为在家时会点治疗跌打损伤的土方，所以被破格录用做了个军医帮手。刑期早就过了，但是家里没啥人了。我也就绝了回去的心思，跟着军队到处跑，朝廷都换了几茬了。可天下就没有个太平时候。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过了今年，我就回乡，落叶归根了。后生，大家都叫我老温头，在这养伤营里，我说话还是管些用的。你放心，踏踏实实地养着。我刚刚帮你检查过了，就是屁股被打烂了，没伤到骨头。养个半个来月，就可以下地干活了。”

佟晃感激地说：“谢谢，老温头。”

老温头微微叹气，说道：“谢啥谢，你就是只会犯倔的傻小子，你和守备大人顶什么？守备张大人可是好官，轻易不给新犯人打杀威棒的，要打也就打个 0 棒顶天了。我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佟晃沉默片刻，说道：“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治伤。”

老温头摆了摆手，说：“臭小子，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好好养着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佟晃只能躺在床上。他开始潜心研究半步铁布衫为何会失效。经过一番思索，他发现自己的防御值降到了 10 以下。他才大概明白，半步铁布衫之所以是半步，是因为它不能长时间受到持续攻击，或者是超出它承受能力的攻击。他躺在草堆铺的床上，无法进行剧烈活动，便练练圣凤诀，看看《例不虚发》的技法篇和身法篇。当然，有空的时候他也会翻看《锐影箭术秘录》。这里的基础功夫就是练眼力，里面记载了叫大日鹰眼的功法，要求每天日出和日落的时候，对着太阳看，运功吸取太阳的精华，以此提高眼睛的锐利度和可视距离。最高境界要入微。他现在没条件实现，只能先把功法记下。再往后看，发现后面还有内功篇、技法篇和身法篇，这比《例不虚发》要复杂得多。他看了一下内功篇，里面的内功叫抱月怀玉。这个功法与圣凤诀截然不同，圣凤诀走的是至刚至阳的路子，而这个功法，走的是阴鸷内敛的路子。佟晃想想，若两个一起练，按照武侠小说的说法，走火入魔是迟早的事。他深知其中的风险，便决定先专注于一种功法的修炼，等时机成熟再考虑其他。

等到了第十天，高常隐特地潜入了苦牢营。他轻车熟路地穿梭在营区的角落，避开巡逻的士兵，终于找到了佟晃所在之处。此时，佟晃正静静地躺在草堆铺的床上养伤。

高常隐轻声说道：“东兄弟，你还好吧。”他的声音中满含着关切与担忧。

佟晃听到熟悉的声音，脸上露出意外又感动的神情，说道：“高兄弟，你怎么来了？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高常隐微微靠近佟晃，再次轻声说道：“东兄弟，我要去江宁府办点事，走之前来见你一面。”

佟晃微微坐起身子，说道：“高兄弟，此去江宁府，路途遥远，你要多加小心。”

高常隐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道：“东兄弟，你放心，我会小心的。还有一事，你可知唐军和周军估计要开战了。这里离前线太近，周军在进攻不利的时候，有让囚犯上去当炮灰的传统。你务必小心，保护好自己。”

佟晃心中一紧，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多谢高兄弟提醒，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去办事吧。”

高常隐看着佟晃，眼神中满是关切，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佟晃的肩膀，说道：“那你好好养伤，等我办完事，若有机会，再来寻你。”

佟晃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好，高兄弟一路保重。”高常隐深深看了佟晃一眼，那眼神中仿佛有千言万语，然后他转身悄然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苦牢营的昏暗角落中。

佟晃躺在草堆床上，反复思索着刚刚高常隐的话。柴荣即将第三次征讨南唐，时间就在下个月，这个消息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他深知自己身处苦牢营，一旦战争爆发，性命堪忧。

佟晃暗暗下定决心，必须加快速度恢复身体，只有这样才能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保住自己的小命。毕竟，什么终极任务都比不上活着重要。然而，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佟晃能否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安然无恙？他又会经历怎样的艰难险阻？未来充满了未知，让人不禁为他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