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枷锁(第2/2 页)
“法律有规定,禁止以任何形式买卖配子,合子,胚胎,违背公序良俗的民事行为视为无效,但当我们调查起来,总是面临着各种阻力。”
“虽然时代在进步,但对绝大多数家庭来说,生儿育女的观念根深蒂固。明明是夫妻共同的责任,妻子往往要承受更多压力,哪怕问题出在她的丈夫身上。”
说到这里,郝晴苦笑着叹口气。
人人都羡慕美满的家庭,但若不幸陷入婚姻陷阱,那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现在想想,单身也不是什么罪过,特别是女性在婚姻里付出更多。
封建社会下的女性无法生育,夫家有权以“七出”中的“无子”将妻子休弃,即使她没有其他过错,仅此一条就是罪大恶极。
现代女性有学识有事业,她们在职场上闪耀自信,挽起袖子扛起肩头重担,风吹雨打从不轻言放弃,咬紧牙关不输给任何人。
回归到家庭中,她们系上围裙料理美食,煲一蛊汤,烹两盏茶,热爱生命里温馨的小时光,敞开心扉拥抱弥足珍贵的感动。
她们人格自由经济独立,不再依附丈夫,却依然摆脱不了千百年来的性别枷锁。
“不下蛋的母鸡”,“女人最大的失败”,难以想象这样恶毒的话,都是用来攻击一个没有生育的女性。
窗外日头正盛,晒蔫的树叶被阳光穿透,红通通的,像洪雪那双泪湿的眼睛。
审讯结束之前,郝晴通常不会表达主观看法,这次却破了例:“我相信洪雪,她拒绝代孕是事实,她憎恶邵思颖贩卖婴儿,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禹明辉没有证据参与犯罪,但他一定是知情者,洪雪因此恨他也可以理解,却不至于非要杀了他,这背后应该另有隐情,或者,凶手另有其人。”
赵晟眼前一亮:“难道凶手就是邵思颖?比如,她那些股份都是威胁禹明辉得来的,但她胃口越来越大,禹明辉不胜其烦跟她闹崩了,她就杀了他,嫁祸给洪雪!”
他越说越有理,当场建议要并案审查。
郝晴看徒弟急不可耐的样子,帮他调整思路:“你觉得,禹明辉会为了一个收养的孩子,送给邵思颖公司股份吗?还有,她为什么要嫁祸给洪雪,只是因为洪雪厌恶她?”
对啊,邵思颖原先就是个护工,到底是怎么攀上禹明辉的?
赵晟拧眉思量:“该不会,他们有私情被洪雪发现了?禹明辉要和她断绝关系,结果死于情杀,邵思颖嫁祸洪雪也能说得通了。”
“这也是种思路,但可能性不大,关键在于邵思颖的股份是怎么来的,才能理清楚其中关联。”
在郝晴的潜意识里,一个对孩子牵挂太深的母亲,舍不得断送自己的将来。
洪雪到底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她的供词是否还有漏洞?
邵思颖身上有不少案底,指控洪雪难道不怕暴露自己的勾当?图什么呢,她有把握瞒过警方调查,还是为了掩盖罪行?
另外,禹明辉同父异母的妹妹禹心怡,她在这个家里又扮演了哪种角色?
保姆吴静,律师韩洋,他们看似置身事外,但在禹家都有不可替代的位置。
如果洪雪是无辜的,那么,谁是杀害禹明辉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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