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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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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虽然一时难分难解,但亚嫂这边逐渐占了上风,甲板上的干丝腊人都退却到船的一角。然而眼前的胜利并没有冲昏了亚嫂的头脑,她隐约嗅见了一丝不祥的气息,这并非什么未卜先知,而是一丝淡淡的、刺鼻的气息,船上所有的人都对这一种气息十分警惕——是硝烟!

“小心干丝腊的火铳!”亚嫂举着长剑在空中挥舞,向众人吼道。

传译的人听到了,立刻用倭语叽里呱啦地朝其他人大喊。

混乱的打斗一时间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停顿,人们回过神来,果然发现干丝腊人又摆出了他们最为熟练的阵型——一众干丝腊长矛手顶在阵型的最前端,手中挥动着长矛阻止任何想要贴身肉搏的进攻者;站在干丝腊矛手身后的则是一众火铳手,之前的混战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给火铳接好了火引,如今他们已然架好了搭铳的架子,睁着一只眼睛细细地瞄着,算计着接下来是哪个倒霉蛋会撞在自己的铳口上。

这阵型并非无懈可击,其弱点便在阵型的两翼,如若主攻阵型的侧翼,定会溃散无疑:一来阵型左右两端只有站在最侧边的铳手能够发铳射击,将会火力被大大地削弱;二来则在于矛阵的优势在于其密如林,使人近身不得,但因这船上干丝腊人数不多,阵型只是十几人摆了薄薄一层,若是从侧翼袭去,也只有两三个矛手可以相互照应,很快便会败下阵来。

可问题便在于,亚嫂一众从左侧船舷攻入,而干丝腊人已被逼至船尾的一侧,阵型一端紧靠着船尾,无法靠近,另一端则有五个举着剑盾的干丝腊精锐守着。倘若亚嫂选择主攻敌军右翼,那么定然要和执着剑盾的干丝腊精锐搏斗一番,而这样一来就会留给干丝腊人足够的时间将矛阵转向,从而将亚嫂包围在右侧船舷,陷他们于绝境——身前便是敌阵,身后则是滚滚的江水。倘若亚嫂主攻敌军正面,则毫无疑问会被矛阵拖住,一时间无法近身肉搏,最终只会成为干丝腊人后排铳手的绝佳猎物。

未及多想,亚嫂速速瞥了一眼周围还剩下的人手,心里默默数了一通,决计让拿着太刀的十个倭人跟随自己猛冲干丝腊人的右翼,剩下的十四人中九个持着长枪的组成枪阵拖着干丝腊人的矛阵,拖着他们无法转向并转移矛手的注意力,而剩余拿着打刀的五个倭人便借机近身肉搏。

她将命令传达给传译的倭人,那倭人便立刻用倭语向船上众人转述命令。可未曾想到就在这时,干丝腊的铳手们已然准备就绪,呯呯嘭嘭地就射出一排弹丸,打得亚嫂身后的船舷处处开了花,就连手中的长剑也被弹丸撞中,腾空翻滚了几圈,落在了江里。等回过神来,才发现那转译命令的倭人脖颈上中了一弹,已经倒在了地上,脖子也被弹丸打断了一半,汩汩地喷涌着鲜血。他的身后,更是有三个持着太刀的壮汉各自被弹丸贯穿了腰肾、左臂和大腿,虽一时不会伤及性命,但血流不止,估计着也命不久矣。

虽然说命令没有转述完,但大家似乎也听懂了一些,于是举着太刀的人都迅速移到了亚嫂的身后,亚嫂抽出腰间的一把胁差领着众人就向那几个持着剑盾的干丝腊精锐奔去。那九个倭人矛手也举着手中的长枪前后参差地直直向干丝腊的矛阵靠去,一时间枪矛相互撞击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

亚嫂用惯了中式的双手长剑,对倭式的胁差并不熟练,还吃了长度上的亏,在和干丝腊人剑盾手对峙时只能左右移步,很难上前一步。而拿着太刀受伤的几个壮汉,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径直贴身上前以求和干丝腊人决一死战,可奈何伤口作痛,行动不便,而干丝腊人顶着盾牌,刀枪难入,最终只是过了几招,便被人斩于刀下,一命呜呼了。

执着打刀的倭人有的弃了打刀,捉着匕首或胁差一类的短刀,弯着腰从对阵在前的枪手胯下、腿边爬进了矛阵。枪矛在他们头顶碰撞得噼啪作响,吵得他们头昏脑胀,但他们也只是紧紧盯着前方干丝腊矛手的腿和肚子,一点一点地向前爬去。三个铳手看见他们爬了过来,也停了上药,抽出短刀,也从矛手的腿边爬进阵中,和倭人扭打在一起。然而这些铳手只能是自讨灭亡,那些靠近的倭人皆身着倭甲,用短刀扎进去本就要费一番力气,反观他们只是身着布衣,更何况靠近的倭人有五人之多,三个铳手根本不是对手。最终这三个铳手都很快被接近的倭人刺破了肚子、隔开了气管。

干丝腊人右翼的精锐虽然持着剑盾,但两拳难敌四手、恶虎也怕群狼,七八个人一拥而上,有的倭人丢了刀紧紧擎着他们手里的盾牌,正当他们向腾开手斩死盾牌前那人时,后面的倭人又立即跟上,狠狠地一刀砍下了他们的头颅。于是亚嫂就带着人从侧翼贴近了干丝腊的矛阵,干丝腊人就被围在了船尾右侧的一个小角落里。

枪阵那边也在这时有了进展,那在矛阵下方的倭人已然爬到了干丝腊矛手的脚边。他们纷纷劈砍矛手的腿脚,那些矛手自然痛的弯下腰来,便被倭人捉着割了喉或扎了心脏。

眼见干丝腊人的阵型就要被倭人们攻破,亚嫂更是大喊着让众人们一鼓作气。可铳手们已然准备好了第二轮射击,于是他们将铳架好,用火引轻轻触了一下药池,便从干丝腊矛手的空隙中射出一排弹丸,一时间七个持着长枪正在对阵的倭人都被弹丸击中,倒地身亡。

原本要和枪手对阵的干丝腊矛手一时间忽然腾出手来,举起长矛向下一戳,便将那几个趴在地上的倭人扎死,而其他的矛手则举着长矛作为掩护。这样一来,无论是最后拿着打刀的倭人,还是亚嫂身边七个拿着太刀的倭人,一时之内都无法接近,最终便失掉了阵地,原本对阵在前的倭人长枪手也丢掉了手中的长枪,扭头就跑——跳下番船,游上浅滩,跑回霞浦,一番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方才搏斗没耗多少气力一般。

见了那两个长枪手跑开,众人慌乱不止。趁着这个间隙,干丝腊人重整了队形,还转了个方向,十个矛手列阵在前,八个铳手架铳在后,把亚嫂他们围在了右侧船舷——亚嫂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在这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江口处又有两艘干丝腊的桨帆船驶进了嘉延江,上面都统一悬挂着绘有红色交叉的旌旗。倭人们见了,自觉大势已去,纷纷转身跳入江中,有的还没来得及脱下铠甲就跳了进水,结果咕噜咕噜地就沉了下去。亚嫂也只得立刻脱下了身上的倭甲,嘴里衔着一把胁差,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

干丝腊人将桨帆船停在了江边,上百人乌泱泱地上了岸,追着几个成功逃上岸的倭人一路来到了无相禅院,发现那些倭人早已累得瘫倒在了青石阶上,手还抬在空中想要够到殿门。干丝腊人听见其中有着诵经的声音,虽不知其中所做为何事,但见屋宇气度和规制与其他屋舍不同,便以为是这些倭人的老巢。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猜测并没有错。于是干丝腊人列了三列铳手,架着火铳在篱边,轮流向青石阶上的倭人和佛殿的窗子里射击,声闻数里。

几轮铳响之后,殿内已然完全没有声响,那几个可怜的倭人倒在青石阶上,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弹孔,鲜血顺着台阶几乎一直流淌到了殿侧的坟前。为首的干丝腊人这才踹门而入,随后一众干丝腊兵丁鱼贯而入,乱刀砍开了殿门,只见一众僧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佛殿内,身上都满是弹孔,地上淌满了鲜血,无处落脚。只有一个巴那僧人畏畏缩缩地躲在供桌脚下,紧紧抱着桌脚,呆呆地盯着地上满是的血液,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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