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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夫(二)(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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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是那个曾经袭击过他的人带着疫病来到了村口,后来他暴毙身亡,接着我立刻脱下粘了污物的裤子到溪水里冲洗。在那段时间任何人都有可能接近死者,但是当我回来的时候,我依稀记得那银子还在死者手中……

“没错,可以肯定就在死者手上。我清晰地记得当时看到了他死后还是紧紧攥着银子,渗出血来。后来我就让染上污物的村民都去溪水里冲洗,我一直盯着每一个人,确保他们最后都没有站回到其他村民之中。在这段时间之中,他们没有任何人有机会接近死者……

“在分开人群的时候,我都确保大家远离村口的死者。后来我见到人群之中有一人躲躲闪闪,眼神畏畏缩缩,就上前细查,发现确实他脚上沾染了污物。于是我就让他即刻去烧掉鞋子,然后去溪水里冲洗双脚。但是要去烧秸秆的火堆里烧掉鞋子,就必须经过村口。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他拿掉了银子!”

但这些只是猜测和怀疑,并没有真凭实据,要想确证,还需要另外费一番工夫。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我让大家在死者身体上垒起柴堆,火化尸体的时候,当时有没有人注意到死者手上还有没有银子呢?有没有可能是在堆柴堆的时候有人偷偷拿了银子?”

想到这里,忽然一个细节吸引住了陈贤。

“那人去烧鞋子的时候,似乎骂骂咧咧地往尸体上踢了一块石头,好像砸在了死者手上,但那次似乎只是试探。之后火化尸体的时候,他也抱了薪柴。虽然说木柴是从远处抛到尸体上的,但完全有可能通过木柴把尸体手中的银子砸掉,事后再去捡回银子。”

烧过尸体之后,陈贤让所有沾染过脓血的人都各自带在屋内,不要随意走动外出,于是陈贤他自己也不能出去。既然如此,他也很难找到确凿的证据去证明就是那个人偷拿的银子。

他走向了柜子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借着月光探到了柜上的油灯,搓了搓灯芯,然后拿出火折子吹了吹,吹出了明火,靠在灯芯边上了灯。

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一阵骚乱,紧接着一串小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步伐分明杀气腾腾,却又听得出那人外强中干,内里精气已虚弱不堪。趁这当口,陈贤一个飞步跳到床边,一把就提溜起置于床后的玄涛剑。

陈贤这一套动作下来站定做好架势,正面门口。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薄门板被一脚踹开,一人双手持一把长柄板斧冲了进来,对着柜椅拼了老命地一顿狠劈,三下五除二就全给劈成了碎块,就连油灯的灯台也都给斩成了三段。

“狗贼!你奶奶的!不让老子下地干活就算了,断老子财路!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咳咳咳!”

陈贤借着倒地将熄的灯火,隐约看到了那人臂上和大腿上鼓起脓包,而且他咳嗽不停,看似是那毒症已经往心肺侵染。再细看那脸,正是他所推测拿了银子那人。

想到这里,陈贤不禁内心替他惋惜——陈贤大致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将不久于人世,可他现在却对此一无所知,满心内里的不是对世间生长着的万物的眷恋,也不是对家人的不舍,更遑论殃及他人的愧疚,而完完全全地是因为身外之物所带来的愤怒和仇恨。可是他就是将死之人啊!这银钱之物,于他而言,又有何用?

陈贤转念思忖,希望找到一个应对之策:“我不可能杀了他,不仅对不起村民收留之恩,更对不起小阿毛对我的希望;但我若不杀他,很难保证他是否会做出更骇人的举动,乃至祸害全村。我如若与他互搏,则免不了与他近身相斗,到时说不定我就更可能沾染了疫病;我若不与他相搏,则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未及思毕,那人已持斧一跃而来,陈贤见状只得立刻向后大跨一步,竟被逼至了墙角。

“食我一斧!”

那人猛地举起板斧就是要砍,可谁知他正把斧子举到半空中时,一个寒颤袭了他一身冷汗,他大咳一声,斧子竟然从他手中直直滑落,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陈贤见状,即刻拔剑,斜身将床上的枕头一扎,挑了起来,便往那人脸上一甩。那枕头本是鼓鼓囊囊地灌满了决明草子,被陈贤这么一甩,枕头上刷啦被剌开了一道口子,决明草子就这么落了一地,不少的还落在那斧上,毕毕剥剥、嘈嘈切切。

陈贤也终归是练过的人,这枕头要是砸在一个普通青壮身上,估计也要一阵眩晕,更何况那人早已重病在身,周身打颤,刚刚胡乱劈砍又耗去了不少精力,纵使原本如何力大无穷,到了现在也已是强弩之末。再加上内心愤恨,急火攻心,忽然一口老痰吊在了嗓子眼,上不来又下不去,脸都发青了,很是难受。陈贤正是看中这一点,才选了枕头,不为把他砸倒或砸晕,只为了砸消他的精气,让他求斗的心气一时间如烟消、似云散。

果然那人遭了这么一记“枕击”之后,整个人就忽然软了,跪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地上。陈贤看准这个时机,把剑收入剑鞘,一步蹬上了床铺,接着一步跳出门外,到了院子里,在空中划出两段连贯的弧线。

村里人听到响动,也纷纷出来,不一会儿就在屋前围了一圈。村老听到打斗声,也急忙从自己房中跑出来。他看见陈贤手中拿着宝剑,身上衣服似有出招过的痕迹,心里咯噔一下,就赶忙往陈贤房里跑。

陈贤急忙大喊:“恩人!别进去!里面那人危险!”

可谁知村老猛地回过头来,两眼竟闪着泪花,在月色之下,好似银珠。他大喊:“他再危险也是我小儿子啊!我管他是疫病还是疯了,他都是我的儿啊!”

还没等陈贤接过话头,那村老就已经冲进屋去。

围观人众里没有一人敢说话,夜里只闻得夏蝉吱喳。

两刻钟过去了,屋内渐渐传来一声声呜咽。

三刻钟过去了,村老还没出来。人们开始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与焦虑,开始窸窸窣窣讨论起来。逐渐的有人点起了火把,想要借着火光照亮屋内。

“不好!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是屋内!走水了!”

众人立刻冲了上去,想要扑灭火苗。

看着村民们一个接一个地往屋内涌去,陈贤觉得也许是时候与这个村子说再见了,远离麻烦,远离这困境。于是他避过大伙的目光,转过身去,提着剑,就走出了村老的院子,在经过大门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取下了挂在门边的斗笠戴上。他将斗笠压低,遮住了脸,向村外径直走去,只留下村里一群人在院子里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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