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见白霜衣

清晨的阳光从山间洒落，几缕光线穿透薄雾，为整个镇子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平静祥和。可凌霄却丝毫不觉得这清晨带来了任何安宁。昨夜的经历让他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那个冷峻的女子——白霜衣。

“白霜衣……”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似乎觉得它既陌生又熟悉，仿佛某个遥远江湖传说中跃出的侠影。

带着满腔疑惑，凌霄一早便去了镇上，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他要找到白霜衣，不仅是道谢，更是想弄清这个江湖上来去如风的侠女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或许，她会给他一些指点，让他能早日实现自己的侠义梦。

就在他穿过市集，寻找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时，不远处的小茶馆内，正有人打量着他。

“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沈千秋捧着茶杯，意味深长地看着凌霄。沈千秋年纪轻轻，面容俊朗，身旁放着一柄长刀，刀鞘上雕刻着精美的山水图案，显示出刀主非同寻常的身份。

旁边的伙计见他似乎对凌霄感兴趣，忍不住凑过来低声说：“客官，那是我们镇上的凌霄，人称‘草莽少年’。这小子平日正义感强，爱多管闲事，前些日子得罪了黑虎帮，差点丢了小命！”

沈千秋轻笑一声，目光深邃地看了眼凌霄的背影：“有趣有趣，倒是个敢冒险的种子。”他轻轻抿了口茶，心中生出一丝好奇。

此时，凌霄并未意识到有人在暗中注视他。他在镇上转了一圈，却不见白霜衣的踪影，心情有些失落。正准备放弃时，忽然听到街巷一侧传来熟悉的冷哼声。

“找我有事？”白霜衣斜倚在巷口，一脸淡然地看着他，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凌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见到她站在那里，心中喜悦与紧张交织，勉强镇定下来，拱手道：“白姑娘，昨晚多谢相救，在下心怀感激！”

白霜衣微微挑眉，目光略显冷淡：“这江湖中弱肉强食，本姑娘也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不必多谢。”

凌霄点了点头，随即沉默了片刻，似乎鼓足了勇气才问道：“白姑娘，你……为什么要习武？在下从小便想成为一名江湖侠士，但昨晚你似乎对这个……有些看法？”

白霜衣看着他，似乎在打量，又似乎在审视。良久，她轻声说道：“江湖并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所谓的侠义，也不是人人都有的。”她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凉。

凌霄不甘心地问道：“既然你不相信侠义，那为何还愿意出手救我？”

白霜衣微微一笑，带着些讽刺：“因为你有一双倔强的眼睛，江湖上多的是心机与算计，但却很少有人像你这样单纯地相信侠义。也许，正因你还未曾见过江湖的黑暗吧。”

她的话令凌霄一时语塞，眼中闪过一丝愤然，但更多的是疑惑。他似乎对“江湖的黑暗”没有清晰的概念，只是觉得白霜衣的冷淡带着一种无奈的疏离。 见他愣在原地，白霜衣转身欲走，却忽然停下，叹了口气：“小子，如果你真的想踏入江湖，就不要只凭一腔热血。你必须要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大。”

凌霄眼中闪过亮光，急忙追问：“那……什么是真正的强大？”

白霜衣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一丝似是回忆的悲怆与坚定：“真正的强大，不仅是武功的高低，而是内心的坚定。只有能承受失去一切的痛苦，仍然坚持自己信念的人，才能真正立足江湖。”

她的话如同一道雷霆，让凌霄一时间心生震撼。他看着她冷峻的面容，隐约感到眼前的女子不仅仅是个武功高强的侠女，更是一个承载着伤痛与故事的江湖人。

就在这时，巷口忽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目光不善地盯着白霜衣和凌霄。为首之人皮笑肉不笑地说：“哟，这不是白霜衣姑娘吗？昨夜你坏了我们黑虎帮的好事，今日是不是该好好算账了？”

凌霄一听，立刻拔出了自己的小木刀，护在白霜衣身前。白霜衣看着他这一举动，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想替我挡刀？”她淡淡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凌霄咬紧牙关，目光坚定：“无论如何，昨晚你救了我，今日我决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汗毛！”

白霜衣嗤笑一声：“就凭你这小木刀？”

话虽如此，白霜衣的眼神却瞬间凌厉了几分。她轻轻一跃，身姿如燕，瞬间已到那群黑衣人身前，手指微动，寒光一闪，便听见几声闷哼，黑衣人们捂着伤口倒退，惊恐不已。

她的身手如行云流水，每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未留丝毫拖沓。凌霄看得目瞪口呆，心底生出一股崇敬之情，暗自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像白霜衣一样强大。

那些黑衣人见势不妙，慌忙撤退。白霜衣看着凌霄，淡淡地说：“江湖中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活下来。你若想生存，就得把这份热血转化为力量。”

凌霄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火焰，轻轻点头。他明白，自己需要的不只是激情，而是更实在的力量。

白霜衣看着他眼中的坚毅，似乎明白了他的决心。她叹了口气，淡淡道：“好吧，如果你真的想学，就跟上来。”言毕，她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巷口。

凌霄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立刻追了上去。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将跟随白霜衣，踏上通往江湖的漫漫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