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世外桃源
皇甫轩当反贼？
李科反问道：“长老你有何证据说皇甫轩意图谋反呢？这太平盛世，谎报内乱可是要诛九族的。”
李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诛九族，反正随便说说，威慑力大就行。
乞丐长老腰间的六袋，说明他正是乞丐的佼佼者，乞丐中的长老，而睦州应该也属于皇甫轩所辖。
那乞丐长老没有被吓到，冷哼一声：“证据？你去外面的山贼窝子里问一问，就知道了。”
“皇甫轩，身为丐帮右舵，却不团帮心，反倒意图谋反要置我丐帮于不义之地。我丐帮帮主马上就到，到时候找到这孽畜，手刃了他！”
“好好好，你们丐帮纷争与恩怨纠葛，我李科身为局外人，自是不愿也不该掺和其中。”李科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那位衣衫褴褛、手拿破碗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光芒的乞丐长老稍安勿躁，他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躯这才勉强平复下来，
“长老，”李科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却又尽力保持着礼貌与谦逊，“在下此番前来，实则是有一事相求，并非有意打扰您的清静或是卷入您们的纷争。您可曾听闻，昨晚那知州府衙，竟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无声息地丢失了两箱至关重要的财物？”
说到此处。
李科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锁定在长老那双满是皱纹却依然锐利的眼眸上，试图从他那深邃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线索或是反应。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远处偶尔传来的市井喧嚣也变得异常遥远，长老闻言，眉头猛地一皱，那双原本略显浑浊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明起来，仿佛有两团火焰在其中跳跃。
霎时，长老衣袍如鹰一般张开，铺天盖地，他手一抖碗中的铜钱带着破空之声射出，李科来不及躲闪，眼看那些钱要泼脸砸下来。
后面的庄云一拦身，挺身而出，腰间的刀像是自动跳到他手中一般，瞬间就在了，叮叮叮，电光火石之间，那刀身上爆出尖锐的金石之声和火花。
余后，那刀身还在嗡嗡颤动，连带着庄云的袖子都在颤动。
“阁下，武艺不高，偷袭可算得上一把好手。”庄云淡笑一声，目光却如鹰一般勾住面前的老乞丐，他手臂筋肉暴涨，积蓄着力量。
“这李郎与王长老你无冤无仇。”这时从那长老身后，走出一个将长裤卷至膝盖，身穿一件小褂的汉子，他眼神平淡，“你为何要下此死手，置他于死地？”
皇甫轩！他怎么在这？
“好好好，两个南唐余孽都在这了，也省得我们去找了。”这六袋王长老猖狂地大笑起来，“一个皇族后裔，一个大臣子嗣，你二人是不是还要开一个朝会呢？”
王长老反手掏出一个圆球，说话间便丢到高空，爆炸而开发出尖锐的呼啸，呼啸声和这风荡过地上的所以人。
李科再看周围，远处，近处，甚至一边的围墙之上，都围来了乞丐，他们眼神犀利面无表情，手中有拿木棍，有拿一只铁碗，更多是揣在衣袖里隐隐待发。
皇甫轩越过王长老的肩膀看向李科道：“好生待着画你的画就行，非得到处跑惹是生非，让我给你擦屁股。”
李科满头黑线，皇甫轩能不能态度好一点，你不还叫过我一声殿下吗，再说了这丐帮矛盾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吗？
皇甫轩放下裤管看了看四周围过来的人，嘴角冷笑，眉眼尽是不屑：“王长老你好大的能耐，居然能蛊惑我这么多丐帮兄弟。”
王长老道：“不是我的能耐大，而是舵主你倒行逆施，惹得弟兄们不满而已。现在只要你和这李科束手就擒，我便饶你们一条生路。”
“我们在城外自耕自作，广结四方来往好汉，庇护了多少因官府暴虐而家破人亡的人。倒是你，混迹于城中，勾结官府，混吃等死！诸位弟兄们看清这老贼的嘴脸吧，弃暗投明，为时未晚啊。”皇甫轩道，“看王长老你吃得面红耳胖的，不知道身手有没有变差。”
说时慢，那时快。
皇甫轩在李科眼里就像现代体操一般，翻转跳跃着，直击王长老去，他一击之下仿佛四肢从不同方向向那王长老攻去，带着凌冽的风势。
那王长老知道自己敌不过，破烂的衣袍挥舞以掩盖耳目，一个缩身便退去了好几步，他眼睛狡黠的光四射，不断瞟着各街道的出口。
李科知道他这是在等更多更厉害的支援来，如此爆炸和声音，必定会引来官府的人。
皇甫轩明白他的心思，一个后空翻飞到李科和庄云的身边，轻声道：“看我信号，快走。”
说着皇甫轩从衣袋中掏出四五包东西，李科还以为是金坷垃武器，谁知皇甫轩一个天女散花，那几包东西炸成一团团烟雾。
顿时巷道里乱作一片，所以人蜂拥而至，但等烟雾散去时，却早已不见李科三人的踪影。
……
“喂，你是怎么回事，在外面搞这些名堂，我哪天被暗杀了我都不知道。”城外的一小茶摊里，李科喝着苦茶水，一肚子火气喷向皇甫轩。
皇甫轩正眼没瞧李科，反而对庄云兴趣很大：“我认得你。”
“此话怎讲？”庄云不露声色。
“徽州聚贤庄。”
“怎么？你要向官府告发我？你和这李探奉的事情可比我的大。”
“你说的是叛国吗？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只是在山野收留几个流浪的无家可归的人而已。”
皇甫轩笑着说道：“这是行善积德的好事。”
李科想起要办的事情，忙问：“昨晚知州府衙两箱从百姓那边搜刮而来的财物，皇甫轩你可知道被谁盗去了？”
皇甫轩笑而不语，只是喝茶，不停咀嚼着喝进嘴里的茶末。
片刻后，他开口道：“想要那两箱东西，就跟我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