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心的饲养员

话说“土皇帝”的这些爪牙，故事还得从头说起，那时候，贫富差距较大，同村人分三六九等，曾经受“土皇帝”恩典过的爪牙们，如饲养员、保管员、食油加工厂人员等等，家里条件就相对好的多。

他们大多都有一份额外收入，每天工分是满勤10分，人人都有外快。

生产队饲养员有二人，一个外号叫“肉馍”，另一个外号叫“小铁刘”。他们俩均是生产队饲养员，互相勾结，每次从仓领回黄豆磨面给牛马增加营养，他们不是用来喂牛马，而是趁无人之时，偷回家里加工喂自己家猪，猪吃不完，就留下来为一家老小补充营养。

日久天长，生产队里的牛马瘦得骨瘦如柴，没有体力耕地。有一日夜晚，一匹马因无营养活活地饿晕，第二天发现这匹马奄奄一息，已经无法再去耕地了。后来有经验群众一闻草料，才知道料里一点营养都没有。类似的情况不止一次，他们俩私自说好，每次领回的饲料，搞点样品放在那，防止群众揭穿，大部分都被他俩偷回家喂猪，自己家的猪个个骠肥体壮，生长得也快，卖了钱增加自己的收入。有时候猪吃不完，就用黄豆加工成各种食品，补充全家的营养。

这两家人一出门，群众议论纷纷，一家老小，个个吃得肥头大耳，营养充足。那个年代，一般村民根本没有什么好的营养，都是粗茶淡饭，一对比，显然不一样。

他们从生产队领回黄豆，从不过称，想装多少就装多少。就这样，黄豆就源源不断地运到他们自己家了，根本吃不完，加工成油、豆制品留下来全家享用，你想：能不胖得像猪吗？

这两个饲养员，每家都五六口人，加起来一共十多口，长年消费队里的黄豆，牛马吃不上，造成牛马没有营养，走起路来都没精打采，哪里还有体力去耕地呢？

后来一位使用牛马耕地的村民，细心观察，发现每头牛马都这样没劲，没有脚力。因此，这个村民，晚上偷偷潜伏在离牛棚不远处，等这两个黑心人来送料草，看他们把料草放进牛槽里一走，村民轻手轻脚地去拿起草料一闻，一点黄豆炒料香味没有。

这个村民恍然大悟，怪不得牛马没劲，营养都叫黑心饲养员贪污了，他痛恨这两个爪牙，下决心揭穿他。

他继续暗地里观察，想办法拿到证据。又一日夜晚，天气阴沉，下起了牛毛小雨，老村民又潜伏在牛棚附近。不久，闪过一个人影，东张西望，很怕人发现自己，他远远望去，只见饲养员肩上扛着一个大口袋。

这时村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喝一声，“你把豆子往哪里扛”？他听到喊声，吓得浑身哆嗦，一头栽到地上，黄豆撒了一地。

黑心人连忙求饶，这个村民怎么也不放过他，大声呼喊，逮贼了！村民听到喊声，都拿起手电筒出来了，一看是饲养员偷饲料的。

证据确凿，人赃俱获，这个黑心饲养员“肉馍”无话可说，垂头丧气。这时已有人找来了巴伦队长，队长一看，是自己的爪牙，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敢包屁，只好臭骂了这个“肉馍”，随即出于无奈，把这个饲养员开除了，再也不敢留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