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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徽元会篇 第2回上 青城宴客福祸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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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宴会前一日,青城山脚下依旧排起长长的送礼队伍。十来位徽元会的侍卫,把守在进山的入口,入口处还有一名衣着贵气的公子,他是赤黎城祈林镇上的望族——春家次子春信,作为徽元会的门客担当起接待贵宾之责。若是祈林镇依旧还叫丹霞镇,他们春家与徽元会的地位可要颠倒了。在外站了半日,浑身酸痛的春信心里已经怨声载道。

长长队伍中,有一位牵引货运马车的大叔,在一众送礼人中显得格格不入。两名侍卫看出了队伍中的违和之处,走上前询问。

“你是做什么的?”大叔连忙掏出一个折子,一名侍卫一边查看折子一边上下打量着大叔,另一位则牵着大叔的马车脱离了队伍,在一旁查验马车上的东西。

“老身是来送水的,正要上山呢,没想到排了这老长的队伍,真是气派啊。”大叔弓着背笑嘻嘻地说着。

侍卫合上折子,又问:“送货从后山走。”说罢将折子往大叔身上一推转身离去,大叔莫名挨了那侍卫一掌,脚下不稳连连后退,即将撞上身后行人,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撑住大叔的身体,将他扶正。

“您没事吧。”

大叔身后传来问候,他连忙转身向那人拱手告谢:“多谢公子,好人必有好报,好人必有好报。”

一身青灰色衣裳的男子笑笑说:“大爷客气,是咱们公子出手相救。”男子说着拱手面向自己身后。

大叔顺着瞧过去,一眼看出他身后的少年器宇不凡,神色骤然严肃起来,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向少年行礼道:“老身眼拙,误识贵人真身,向贵人磕头了。”

少年稍有错愕,但随即使眼神命两位仆从将大叔扶起来。谁知那大叔起身时,突然头晕歪倒在仆从怀中,眉头紧皱发出痛苦的呻吟。

少年见状赶忙命令道:“俞竹,把护心丸拿出来给他服用。”

怀抱大爷的那位听了这话不满道:“这大爷兴许喝几口水就好了,不必用那护心丸……”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水壶来要给大爷喂水。

原本已经拿出护心丸的俞竹突然停了手,他看了看要喂水的戈周,又看了看自家公子,正犹疑时,那少年向他走来,夺过护心丸,蹲在大爷身边,在掌中磕出几粒护心丸,喂进大爷口中。

服下护心丸,大爷的神色看起来好多了,他缓慢的睁眼,能够看清眼前的几位,当下又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少年见状连忙阻止欲再次跪谢的大爷,说道:“您不必客气,总归是缘分相助,我等不过是随缘行事,只是……”少年站起来,看了看大爷的货车,“您老年迈,又带着货物,还是让我等送您上山吧。”说罢,不由大叔拒绝,点了俞竹去牵引大叔拖货的马车,戈周也反应过来,扶起大叔搀着他的胳膊,四人同行向远离人群的后山走去。

山脚下,在避开喧嚣的后山山口,大叔执意要自行上山,不肯再麻烦三人,俞竹还想劝解几句,被少年拦住,在他的示意下,三人与大叔告别,瞧着大叔牵引马车登山而去,随即转身离开。

送水的大叔已经走远,他走在山阴处,回头再也瞧不见那三人踪影,转过脸来忽然一改疲态,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那玉佩一面光洁另一面刻着图腾,看起来不像是寻常百姓的东西,大叔心中暗喜道:“那小公子看来个有身份的,这玉佩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嘿嘿,还未上山就已经有所收获,扮老头总能给我带来好运。”

大叔笑嘻嘻地收好玉佩,松开套马的货车,将马儿拴在树林间,挑起两桶泉水,脚步轻盈地迈上后山的小路。

与幽静的后山小路不同,徽元会为上山来访者专门开辟的三转登山梯上,为登山的宾客省下不少力气。三转登山梯由机关术支撑,行人只需立足即可,山梯便自行盘旋而上,且在登山半途,行人可俯瞰青城山,饱览青城的美景,令人身心愉悦,登山的宾客们对此登山梯纷纷赞赏。

由三转登山梯来到徽元会的山门前,几位身穿甲胄手持长枪的士兵在此看守,他们好似石像一般一动不动,挺拔地立在两边。登门的宾客和来往的小厮,从高大的前门出入,在远离前门的地方,高墙之下有两扇低矮小门,则是供送货的杂役专门出入。

即使远离前门,喧闹声仍近在耳边,大叔站在侧门前却什么也看不见。

大叔咬着牙吃力地挑着水桶进入侧门,门内有一位接应的粗衣奴仆为大叔引路,他弓着背低着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今日有多忙碌,似乎以此提醒自己,徽元会没了他,就像大房子没了梁,定会崩塌引起大乱。大叔跟在后面,点头称是随便应付着,悄无声息的将一枚纸鹤贴在引路人的背后。

过了侧门,依旧是登山,蜿蜒的石子路通往徽元会的庖厨,大叔所见,只是其中一间,用来处理各路食材。卸下肩上的泉水,大叔在驱赶下离开了庖厨,按他的身份,此时应该原路下山。

在避开人群视线的偏路上,大叔丢下挑水的担,撕下脸上面皮脱下外衣,手中握着从引路人身上取下的纸鹤,摇身一变成了引路人的模样。 “今日我白行甦就做一回小厮,”大叔向着山顶的方向,边走边想,“这模样虽不及白面生好看,但掩人耳目足矣,不过我得改个名才好……”远远瞧见一行手拎食盒的婢女,心中有了想法,突然发出高喊:“唉!姐姐们等等我。”

婢女们听到呼叫,回头看去,脚下却不敢停歇。她们瞧见一个灰衣服的小厮小跑着过来,一众人中有一个婢女似乎对他眼熟,开口问道:“是寅子哥啊,你不在侧门上接应,怎在这里?”

有了称呼的大叔佯装一副尴尬的模样,从袖中拿出玉佩来说:“有位客人丢了东西,他们忙不过来,要我去找。”他又露出笑脸来,继续说,“你们这是去席间送餐点的吧,有劳姐姐行行好,让我同去席上,找找那位客人。”

那位婢女来回看看周围的姐妹们,见她们未有阻止之意,便说道:“那寅子哥就后面跟着吧,离远些别被人瞧见是我们带来的,就不让进了。”

“唉唉,多谢好姐姐,我知道了。”大叔点点头揣好玉佩,远远儿的跟着她们,一双眼睛不时四处打探。

还未瞧见设宴的地方,就听见宾客们的高声笑谈。那位婢女转过身来到送餐队伍的末尾,示意大叔跟着她,两人到了无人处,侍女放下食盒突然搂住大叔的脖子,一口亲在脸颊上,瞧他一脸吃惊的模样,又欲亲在嘴上,被大叔躲开。

婢女佯装不高兴说:“前几日还叫人家小蜜桃,今日却叫我好姐姐,这样生疏我,哼,再也不理你了。”

她说罢转身弯腰去拎食盒,忽然后肩猛地吃痛,回头时才觉身子酥软,随后双眼一闭瘫倒在大叔的怀中。大叔一边拖拽昏迷的婢女,一边无奈道:“一大把年纪实在无福消受你这一吻,就把你藏在此处吧。”

草丛中一阵窸窸窣窣,片刻后,原本昏迷的婢女拨开比人高的芦草走了出来,她理了理衣衫和发饰,确认无碍后,回头看一眼草丛,拎着食盒大步离去。

再次化身婢女的白行甦神不知鬼不觉融入一行送餐的女使之中,跟随她们来到徽元会大门附近的庖厨,进了厨房,偌大的厨房里,十来个掌勺大厨好似久经沙场的将领,有条不紊的对手底下的厨娘们发号施令,为今晚的迎宾宴做准备。

望着不断进出庖厨的华贵食材和精美料理,向来自称老饕的白行甦也不禁腹诽:“好家伙,这阵仗真是炊金馔玉,叹为观止啊。”

就在他为徽元会的庖厨惊讶之时,一股异样的灵力波动,吸引了白行甦的注意。他敏锐的觉察到,那股灵力波动来自靠窗边的墙角下那一堆捕兽笼。白行甦瞟一眼四周忙碌的众人,缓慢移动靠近那些捕兽笼,他清晰地听见笼里传来兽类的低吼声,弯腰低头快速看一眼,没成想那笼中,竟关着罕见的卷尾黑面蛇,再看另一边的水缸里依旧鲜活游动的,是冰原带才有蝉冰穴鱼。白行甦怒从心起,因为他人眼中的这些“美食”可都是拥有灵根的灵兽!

“愣着干什么,装菜啊。”一位婶子望着发呆的白行甦,不满的抱怨:“就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我年轻的时候……”

白行甦不愿听她啰嗦,拎起食盒向门外走去。他跟在两个并排的侍女身后离开庖厨,而跟在白行甦身后的侍女在跨过门槛时,猛地摔倒在地,不仅打翻了手中的食盒,还绊倒了身前身后的人,几位侍女扑倒在一起;看着她们周身洒落的珍馐,污糟的不像样子,谁都知道她们几人闯了大祸。

不出所料,原本就忙乱的庖厨,此刻更是乱似一锅粥。不知何时变回原本模样的白行甦,早已趁乱绕至庖厨后方,在靠窗处紧贴墙根,感应着捕兽笼的位置。众人忙着看热闹,手里的活都不做了,庖厨内没有人注意到,那些捕兽笼正在轻微晃动,而里面的灵兽一个接一个的悄然消失。

墙外的白行甦此刻正撑着一块似锦囊大小的布袋,穿墙而出的珍奇异兽们一一跃入黑峻峻的布袋之中,细数着灵兽的种类,白行甦心知,自己还是低估了徽元会的“奢靡”。

最后出来的,是一只似云朵一般毛茸茸的北漠双耳四翼兽,它像还没睡醒似的,迷迷糊糊一头扎进布袋,却因体型略大卡住了脖子,两条短腿在布袋外踩着空气奋力使劲儿,却还是钻不进去。

白行甦一把拎起这只小兽,与它四目相对,瞧见它眼神从迷离变得清晰,紧接着又变得愤怒起来,突然一口咬在白行甦的手腕上,白行甦吃痛却也没有松手,只是小兽嗷嗷直叫,怕惹来不必要的关注,白行甦只好松手,谁知小兽似风卷狂沙一般奔向了不远处的竹林,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无奈之下,白行甦只好收起布袋栓在腰间,赶紧追了上去。

“好在脱手前,在他身上留下印记。”白行甦摸一把手腕上出血的咬痕,伤痕恢复如初,白行甦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看向小兽离开的方向心想:“还是要赶紧找到它才行。”

昏暗的林间,泛起辉光的残影显得十分清晰,他跟随小兽留下的残影穿过竹林,瞧这踪迹以为小兽横冲直撞,朝山上去了,却不想它的残影,在竹林边界忽然调转方向直奔东面。

白行甦一跃而起,踏着迎面的风,化作一只灰白的雀儿,俯瞰之下找到了小兽的踪影,朝小兽奔跑的方向望去,东面迷雾丛丛、山石耸立,像是个人迹罕至的荒地。白行甦见小兽突然放缓脚步,小心翼翼的绕过一处四方园子,进入那片迷雾,他也俯冲直下,先它一步立于山石之上,等待小兽的到来。

小兽并未察觉高处的白行甦,从他眼下越过,向他身后的石林里奔去。小雀儿转身,双眼明亮,透过迷雾看见在石林之间,有一处高门紧闭的洞府,那洞府之上悬挂着破旧的匾额,写着“罪堂”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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