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古老的过往
次日，启安静的不像话，虽然平时启也不曾多言，但像是这种一句话都不说的情况实属少见。
直到吃过早饭，启这才说出了自昨天晚上开始的第一句话，“所以，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托比看了一眼有些木楞的泰贝莎，知道现在只有自己站出来才能做这个和事佬，便轻声道，“那就开始吧。”
泰贝莎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昨天晚上的风平浪静已经证明了，这个村子的人不是那么好接触的，最后，泰贝莎憋了很久才憋出来一句话，“尽量不要伤人。”
托比看向坐在地上的谢乐天道，“那我们直接去？”
虽然决定了要来一点硬的，但是怎么操作呢，这个度，也是相当关键的。
“嗯，把有地位的，有年岁的老者抓回来，我们看看他们的记忆，大概就能知道了。如果这样也不行的话，就只能一个个看过去了。”谢乐天慵懒的斜靠在木桩之上，他不是很有参与这次行动的动力。
“看得出来，你不是很想动。”托比招呼启道，“那咱们两个去吧。”
“注意安全啊。”说完，谢乐天再次抱着葫芦发呆，清晨，没有茶水和茶歇的谢乐天是很难有精神的。
虽然战地辛苦而艰难，但早上来一杯热茶还是十分轻松的事情。
至于茶歇，加了白砂糖的压缩饼干也是可以凑合一下的。恰巧这些东西在战地运输起来相当的简单，所以谢乐天才能如此安慰自己的胃袋。
“还清醒的吗？”托比和启走后，泰贝莎终究是没有按耐住内心的疑惑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不患寡而患不均，所有的记忆之中，都有自己亲人离去的画面，所以那些人就会安慰自己，好歹其他人也是这样，这是生存的必然，这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谢乐天挪了挪位置，让自己更舒服了一点，“久而久之，人就彻底的麻木了，因为他们不认为自己可以被改变。”
“我们的方向错了。”泰贝莎恍然，“如果你在他们的面前杀死裂隙怪物，我们就可以得到他们的帮助。因为他们看到了全新的可能性。如此，我们就可以得到当地人的认可。”
“聪明，但已经迟了。”
“为什……”
“我也觉得，上点粗暴的手段更好。”顶着泰贝莎那责怪的目光，谢乐天耸了耸肩道：“我只是长生，但我也想回家来着，更不要说，启的状态已经有点不稳定了。这个时候再从长谋划，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爆发了。”
泰贝莎不再言语，是她自己说出口的话，她就没资格收回去。
她的开拓经验始终还是不足，作为领航员，她与整个恒宇之间的交流还是太少了。
不多时，启和托比扛着一个没有多少头发的老者走了回来。
托比的身上倒是干净，但启的身上却沾染了不少的鲜血。
看到这一幕，泰贝莎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刚想开口询问启的状态，就听启解释道，“这是那个老头的，这家伙在研究尸体。”
“是的。”托比也帮衬道：“这家伙发现我们的时候想逃跑，抓起尸体就向着我身上丢，我是躲开了，启没有躲开。”
“没事就好。”泰贝莎松了口气，然后对谢乐天道：“大歌星，该你了哦。”
“你要调侃我，大可不必如此。”谢乐天的手掌拂过老人的皮肤，这是一个十分特殊的种族，他们的身高只有常人的一半，不是因为重力，这颗行星就算是谢乐天只是凡人的时期也是可以生存的。
“嗯？”谢乐天消化了一会儿记忆道：“有一点点的麻烦了。”
“时间太久了吗？”启已经猜到了，如果搜寻记忆都说麻烦，那么大概率是裂隙出现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当事人死的死，埋的埋，已经无法提供帮助了。
这样的情况之下，能依赖的只有献和图画一类的资料了。
“是的。”谢乐天随手拿过一条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道：“在很远很远的过去，大概，五六百年之前吧。一颗【天陨】也就是所谓的陨石，砸了下来，然后，就出现了裂隙。”
“陨石不用找，没有记录，离这个村子太远了，当地人没有探索到那个位置。”
“最初的时候，这些人想过反抗，但，一颗行星的明，而且尚且处于封建时期，就……”
“可以理解。”并不是所有行星明都能理解和使用虚数能量的，有些明，在这波澜壮阔的世界中，至今都对星空之外的存在无限的迷惘。
“危急时刻，所谓的神出现了。”说到这里，谢乐天的表情变得无比的便秘，“就， 很离谱你知道吧。”
“哎。”
当两边都不是人的时候，比烂，就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那现在怎么办。”启已经没兴趣去知道这个明的历史后续了，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该怎么解决星轨的问题，然后赶快把特效药送回去。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那个神可以交流，这也算是好消息了。”启不想听，谢乐天也就不说了，剩下的，是一个族群为了延续的心酸历史，不是没有反抗，也不是没有决心，但，在那高高在上的武力面前，一切都是无奈。
于是，二百年的镇压和教化之后，整个明彻底的成为了匍匐在地上的仆从。
他们，从来不曾看见过希望。
“虽然，我们大概率会和祂谈崩，但，我们的拳头还是蛮大的呢。”
“带路吧。”泰贝莎的目光变得坚毅，事已至此，那么就一错到底吧，哪怕这会导致他们和原住民为敌，但至少，他们没有错。
这就是恒宇，这就是明的差异。有的时候，有些善意，是注定不被理解的。
既然所有人的目的短暂的达成一致，那么谢乐天也没必要说什么，他拎起地上的葫芦道：“走了，走了，咱们去看看，这个神，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