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遗漏的事情
“难道辰王不知道冷如霜是谁的女儿吗?也是,一个小小的编修,自然是不值得辰王的关注。”闻人羽鸿可算是找到时机刺了赵北辰一句,被闻人羽奕拉了拉袖子。
赵北辰自然知道冷如霜是谁的女儿,只是冷如霜的爹在整件事情中都非常干净,顶多只是贪图镇国侯府家之前的地位,想要以小博大。
后来在镇国侯府出事后,更是忙不迭和冷如霜撇清了关系,生怕惹火上身。
至于李修鹤和冷洋,也就是冷如霜的父亲,几乎没有明面上的交流,就连冷如霜出嫁,都是冷如霜的母亲在操持。
且李修鹤在成亲后就很少在散值后去赴宴,基本上是直接回府,偶尔有几次在外逗留还是想挽回沈涵芝。
除了岳丈和女婿这层关系,两个比陌生人还陌生。
可方才闻人羽鸿说,流云阁里他经常看见李修鹤和冷洋,无论是李修鹤成婚前还是成婚后。那李修鹤是从哪里出去的?又为什么没有人看见?
镇国侯府房里的那个密道,暗卫也去探查过,只有一条路,通到一个小房子里,原先应该是乌螭待着的地方。后来等镇国侯府被抄家后,暗卫又去了一次。
小房子里只有他们进来的门。
这种情况,除了还有别的密道,就是之前暗卫没探查仔细。
赵北辰轻轻“啧”了一声:“东家继续。”闻人羽鸿轻嗤一声:“没什么,李修鹤每次都先来,然后冷洋再来,偶尔几次三皇子也来,只是来得不多。”
赵天睿?不去自己的产业,跑到一个幕后未知的茶楼,到底是胆子大还是另有所图?
“待得也不久,一般就喝一杯茶,然后就走了。走的时候也很正常,没有任何缓解蛊虫的迹象。”闻人羽鸿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放在他现在这么狼狈的形象上,有种莫名的诡异。
“辰王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赵北辰一顿,随即点头:“愿闻其详。”“先把解药给我。”闻人羽鸿伸出手,满脸都是理直气壮。
合着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许泽,去找孙大夫。”赵北辰这次倒出乎意料的爽快,倒是让闻人羽鸿有点猝不及防,手还僵在空中。
许泽应了一声。
“这下可以说了吗?”赵北辰看向闻人羽鸿。“当然可以。”闻人羽鸿扬起热情的笑容,道:“其实也没说什么。”
毕竟不是自己的产业,说也不会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有一次闻人羽鸿偷听到了一件还算有趣的事情,应该在梁帝给李修鹤和沈涵芝赐婚前。
李修鹤担心娶了沈涵芝也没办法得到沈家的支持,冷洋想用自己的女儿换一个自己的前程,赵天睿说不如让沈涵芝嫁给自己。
反正当时情蛊已经种了下去,想来李修鹤说让沈涵芝嫁给赵天睿是为了他好,沈涵芝也是会嫁的。
聊到最后,赵天睿说了一句:“放心,哪怕沈家铁了心要和沈涵芝划清界限不支持我,我还留了一手。”
留了哪一手,赵天睿没有再说下去,闻人羽鸿自然也无从听起,他当时也没听里面的几人提起过情蛊的事情,再加上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和赵天初有关系,他也就没有深究。
时至今日这件事再翻出来,他也明白了当时为什么赵天睿那么笃定。
赵天睿手里肯定还捏着什么乌螭给他的东西,至今还没用过可能是因为还没找到时机。
不过闻人羽鸿的讲述还夸大了一点,就是想在赵北辰脸上看到一点凝重或者是焦急,不过他再再一次失望了,赵北辰还是很平静,保持着一开始听闻人羽鸿讲话的神色。
“多谢告知。”赵北辰点了点头。
闻人羽鸿没忍住,给了个白眼:“在下能说的都说完了,辰王能放我们兄弟俩走了吗?”赵北辰点头:“可以,但软骨散的解药就不给了。”
“嘶……诶你!”闻人羽鸿一再握紧了拳头,不过一想到现在自己和闻人羽奕又病又残的,又忍了下来。
赵北辰的眼里含了一丝笑意:“放心,等解药到了东家手上,就会放二位离去。”
许泽的动作很快,不过一刻钟就把解药从孙济那里取来了。
说来也是有点波折,听闻有人要软骨散的解药,孙济本不想给,说软骨散这种东西等药效过了就行。不知何时出现的暗二补充了一句,说被喂了一整包。
孙济这才把解药给了许泽。
拿了解药的闻人羽鸿得寸进尺:“能给套衣裳吗?”赵北辰扶额叹息了一声,在闻人羽鸿期待的眼神中冰冷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闻人羽鸿撇了撇嘴,自知现在自己这幅狼狈模样都是面前这个男人的报复,也就不多说什么。拿上解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闻人羽奕满脸嫌弃地扶着浑身发软的闻人羽鸿,兄弟俩慢慢挪出了赵北辰的房。
确定两人离开王府后,许泽看着闻人羽鸿待过的地方,地面上满是水,有点不解:“王爷,您这是……”
“不是说了吗,报复。”赵北辰推着轮椅出了房,“把地上收拾干净,晚些时候把赫连凌钰还给赫连凌昭。”顿了顿,赵北辰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顺便帮闻人羽鸿报个仇。”
报什么仇?当然是闻人羽鸿被赫连凌昭喂了一整包软骨散的仇。
赵北辰也不是为了闻人羽鸿,他只是单纯地想给两方添堵。
昨晚上虽说只是虚晃一招,但晃动的动静还算大,辰王府里也塌了不少年久失修的院子。好在地牢没什么事,人也没什么事。
是夜。
沈涵芝入睡前总觉得有些不安,她问过暗三,附近暗四有没有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觉得两个暗卫应该差不多够了,但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她无法解释这种不安的来源,她想干脆别睡算了,方便她遇到事情就跑。但莫名其妙的,这份不安反倒督促着她睡着了。
而不安,也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