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贪婪的“黑爪牙”

一个生产队耕地有二千余亩，旱地种黄豆，水田种水稻，冬去春来，年复一年，每年黄豆种植面积大约一千余亩。

黄豆成熟了，全靠村民手工用镰刀割好，然后用两轮车运到场上，人力拉石滚碾压，把豆粒收下来，放到色里，交给保管员看管。

黄豆加工成食用油，要从仓把黄豆运出。这样“土皇帝”的爪牙们，就有机会大捞一把，于是他们互相勾结。其中分管油厂的总管外号叫“铁驴”，他能说会道，小学化，和保管员是近亲，他们之间很早就暗地里互相勾结。

一日，他们商量，出仓时你多放一部分，加工成油卖了给你分红，在那个年代，条件都不好，他一听，就默认了。每次豆子出，他睁只眼闭只眼，有意多放，做到心中有数。

铁驴收到黄豆，利用几个同党加工食油，然后走街串巷地去销售黄豆油，多卖的盈利他们都有一份额外的收入！

铁驴每次都要捞取大部分的收入（其中要送给队长一部分），其他人捞少部分。他既管油厂账，又管钱。豆子加工成油，油卖了，三下五除二，就这样把不合理的收入源源不断地装进自己的腰包。

这些黑心的爪牙们，个个贪得无厌，互相勾结，互惠互利，都有外快，睁只眼闭只眼都不往说，瞒着全村辛苦收来的黄豆就贪污了。

时间一长，老百姓就没有着落了，吃不饱饭，难以养家糊口。爪牙们共同密谋，到年底实在不好应付村民，就按户按人口分给少量的豆油，完全不够村民们正常食用。

这时，有一个村民心想，一千多亩的黄豆，一到年底，就分给我们这几小壶油？这收入到哪里去了？

他找到几个信任的村民，坐在一起讨论，怎么拿到他们合伙贪污的证据！

一日，这个村民叫刘正，他看准了机会，油厂没有黄豆了，他们肯定要到仓取黄豆。于是他就在不远处，装着闲逛，不声不响地坐在墙边吃烟晒太阳。

一会儿，铁驴带几个人拿着袋子来了，到了仓，叫保管员开门，他们已习惯地做好了掩护，一边称一边扛，有的不过秤就顺走了。刘正也假装作着看不见，只顾吸烟。

大约一个小时，黄豆过完了秤，在保管员账本上写上斤数，就七手八脚地运口袋，这时，刘正手疾眼快，一个键步来到近前，大声说：“慢走！”

铁驴看到此景，一下子发愣了，连忙掏出香烟打点，刘正根本没眼看，说“你们今天运多少斤黄豆？”一个个哑口无言，不敢说话，他们心中都有鬼。

刘正抓到了把柄，看一下他们账上登记的斤数，又耐心自己动手，把黄豆重新过秤，这时同伙长脸了。刘正重新核对了一下数字，结果多出几百斤黄豆！

铁驴还想狡辩，刘正找来了信任的村民，又叫来了队长，把原由完整地说明了一下，这时队长也长脸了，脸红脖子粗，（他们之间有阴谋）。一边安慰刘正等人，一边大骂铁驴等人办事不力，叫几个手下赶快把黄豆倒入仓，以免势态扩大。刘正几个人坚决不同意，叫其余人去通知村民来这里开会，把真相说出去！

不大会，男女老少都来了，议论纷纷，难怪我们累了一年又一年，一季又季，分不到粮食，原来如此！

村民们恍然大悟，要清算油厂账目，领头的几个村民，通过细心观察，发现油厂的账是假的，根本不符合逻辑！这样，经过讨论，队长只好彻底铲除了油厂所有员工和保管员，重新按刘正等人的要求，更换了一批油厂员工和仓保管员。从此，他们每人都失去了一块“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