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病态的小一

出了电梯，我看见家门外坐着一个人，是小一，小一穿着个卫衣，大大的帽子遮住了她整颗脑袋，一片阴影投射在地面上，显得孤寂落寞，我上前扶起她，问道“妹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发消息啊”“没等多久”和我进屋之后，我拿了一杯温水给她，她攥着那杯温水，喝了一小口，就不说话了，我开口打破这死寂“妹妹吃饭没有？”“没有”“那姐姐给你做西红柿鸡蛋面好不好”“嗯”我在厨房里捣鼓了好一会，盛出一碗热腾腾的面放在桌上，小一咽咽口水，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吃着吃着就开始掉眼泪，给我吓坏了，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哭好不好 吃完饭和姐姐说”她用手背抹了把眼泪，直到吃完面，就没在哭泣了，我柔声细语问道“妹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和姐姐说说”“我已经重度了，很久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我打电话给父母说，结果父母说我就是个拖油瓶，什么抑郁症都是幌子，哼，我本该知道就是这样的结局，但我还对他们抱希望，蠢死了”“妹妹，姐姐不知道该怎么去缓解你的这个病情，但是如果你想进医院去治疗，没有那么多医疗费的话，姐姐可以帮你，姐姐最近参加了一个演出，演出结束有一万块钱的酬劳，你放心”“我不想去医院，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会想你，我想见你，我不需要你帮我”“可是……”“别说了，除非你和我在一起，还要接受我的控制欲，我是个偏执怪，是我的别人连想都不要想”“妹妹，你别这样”“你告诉我，那我该怎么做，你是我的希望我的光啊，连你都不要我，连你都嫌弃我，我这样烂透的人，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给我希望？”她的质问变得越来越大声，我的心不禁得恐慌跳动起来，“妹妹，你别这样，你失控了”刚说完 ，她绕过饭桌，一个箭步冲上来，将我死死抱住，“阿柔姐姐，你要么只属于我一个人，要么以后不要再管我的死活了”我使劲的挣脱，但任凭我使出所有力气，都没有将她推开，见我不再挣扎，小一慢慢松开手，然后看着我惊恐的眼神，她伸出手绕过我的秀发，一手按着我的头，我来不及反应，她就把自己的唇堵上了我的嘴，她吻得我生疼，直至咬破了我的嘴，然后又将舌头将我的血卷入她的口中，我吓得一把推开她，“小一，你疯了”她放肆的仰天大笑，用手摸了摸唇上的鲜血，然后又将手指含进口中，“姐姐，你的血是甜的”卫衣的大帽子此时也遮不住她那病态的笑容，我被吓得冲进房间，不敢在说话，止不住的掉眼泪，门外小一漫不经心的叩着门，一边敲一边说道“姐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今天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会”说完，就开怀大笑的离开了。。。我躲在被子里，身上止不住的发抖，一直到门外在没有声响，我才缓过来，唇上的血液已经凝固，我打开手机，电话那端阿梦的声音响起，我就开始掉眼泪，“阿梦……呜呜呜，阿梦”阿梦听见我的哭声，立马警惕起来“怎么啦？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我……我被人呜呜呜”“什么？？”可能是太担心了，阿梦直接挂断了电话，十分钟之后，他焦急的敲着我的家门，“阿柔，阿柔，快开门”听见他的声音，我赶紧打开门，眼前的少年没有了往日的形象，穿着睡衣，拖鞋，手里拿着手机，仔细看，还能看出他的眼里有泪花，看见我完好无损的站在眼前，他如获大赦，就给了我一个拥抱，我被抱在怀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花香，我又开始不争气的哭起来，“我在，阿柔，我在，别哭”我点点头，可眼泪还是收不回来，他牵着我到沙发上坐着，顺手把旁边的椅子拉到我面前，坐下，用手帮我擦着眼泪说道“姑奶奶，你到底怎么了？别哭啦 阿梦在呢，你快吓死我了”我吸了吸鼻子，开口是问到“平常不是要半小时才到这里嘛，这次只要了十分钟，你开的飞车啊”阿梦都被逗笑了，“是啊，你大半夜十二点多打电话，还哭着，我能不担心吗？所以就开飞车了”“下次别这样了” “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啊”“谢谢阿梦”“所以怎么了？刚才在电话里听你说你被人怎么了？”“我……我……”听到我吞吞吐吐，阿梦更加焦急了，但还是温柔的问道“是不是有坏人欺负你？是刚才吗？需要我报警吗？”“不不不，不用，是小一”“小一？”阿梦疑惑的皱了皱眉，“小一她失控了刚才直接强吻了我，还说改日再会”提起刚才的事，我就有些颤抖，像是察觉了我的害怕，阿梦一把抱住我，轻拍我的背部，说“没事，以后我陪着你，不会再让她靠近你”“可是……”“可是什么，顾柔，我们不欠她，她从小缺爱，不是你造成的，你也没有义务要去弥补，作为朋友你把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她从来就没考虑过你的感受，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委屈自己呢，今天是这样，保不齐以后会对你怎样，你可以善良，但不能把善良当爱心泛滥，你不是圣母，你救不了任何人”听着阿梦的疾声厉色的一番话，我沉默了，回想种种，我与小一之间，我的感受她从来没在意过 ，她忽视我，对我莫名发脾气，总爱抱怨，说着我不喜欢听的东西，甚至冷暴力我，每次都是我主动的去道歉，求和，现在又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我确实不该在这样下去了，我应该斩断这种关系，我不能再给她任何幻想了。当晚，我和阿梦说了自己的想法，我决定找到小一，谈最后一次，结束这段关系。阿梦说支持我，并且会在不远处保护我的。今晚，阿梦睡在我屋内的小沙发上，可我哪里会知，和我同睡一屋，对他来说是多么的煎熬，我太累了，话都没说几句，人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就听见阿梦说“到底还要多久才能进入你的心呢？”夜已深，窗外下起鹅毛大雪，一座城市即将被这初雪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