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胆的偷袭
摩尼亚赫号的轮机高速运转，船身快速驶离，留下马拉加玛号战舰做最后的守望。
电磁场的影响仍旧存在，武器火控系统无法运作。摩尼亚赫号以船身的移动为瞄准，将鱼雷发射管对准。
“鱼雷，两枚齐射！”
随着曼施坦因教授一声令下，两枚鱼雷从船底鱼贯而出，拖着长长的尾迹气泡直指青铜城。叶胜在水中的引导很有效，第一枚鱼雷击中青铜城棱角，第二枚则正中靶心，在中心处炸开。
“打穿了！”
在滚滚泥沙和水花落地之前，叶胜就惊喜的喊道。
在他的【言灵-蛇】视野中，青铜城原本纹路整洁的面壁上，塌陷出一个不小的孔洞。鱼雷爆炸的威能巨大，将青铜城表面贯穿。
“等一下，它正在剧烈变化。”叶胜的惊喜收敛，紧急汇报说。
此时无需他的侦测，其他人在船上也可以看清了。江面上翻腾起大片水花，正有什么庞然大物从河床下钻出。青铜城整个的将自身从河床中推出，抖落周身的泥沙，展露自己的真容。
“真大啊！”摩尼亚赫号上的学员都忍不住惊呼。
青铜城冒出河床之后，它的最上方一角甚至只在水下二十米左右深处……也就是说它整个的长宽超过百米，几乎能填满江水最深处了。
“它的形体变化真巧妙，就像是……像是一个花骨朵，中间开了一道门！”
“我看到了，”曼施坦因喃喃自语，“而且是看到了用言灵【蛇】看不到的东西。”他站在舰桥向舷窗外看，能看到青铜城如菊花一般绽开的门中，一条体型庞大的白“鱼”游了出来，有种浪里白条的美感。但看在教授眼中，却给他一种摄人心魄的恐惧。
“一条龙，体型庞大的纯血龙出来了！”
大副格雷森急忙询问：“鱼雷能够打击它吗。”
“显然不行，在我的感知下，它的速度要比常规鱼雷更快……而风暴雨雷缺乏引导很难击中这样的高速目标。”因为距离接近，凯撒的【镰鼬】领域也能触及了。
“妈的，那就攻击青铜城，”大副格雷森反应迅速，连忙指挥道，“马拉加玛号注意，立即攻击你能够观测到的任何可疑目标！我们需要屠杀一条龙和毁灭一座青铜城，马上动用你最强的火力支持，直至它们消失！”
“收到！”
江面上传出轰隆隆的鸣响。马拉加玛号上的12火炮经过现代化改装，现在的射击间隔能被自动供弹机缩短到1.5s，虽然只剩下两门能动的炮塔，但飞行在空中的炮弹甚至能连成一串，持续不断地重创目标。
青铜城上浮导致自身距离水面不过二十米，这个深度足够带延迟引信的炮弹直击了。12口径炮弹在青铜城周边不断炸开，在水中散布代表死亡的炼金弹片雨。而摩尼亚赫号也同时发射了鱼雷，而水中青龙的影子甚至比鱼雷更快，竟然能够追上弹体，用自己的长尾将鱼雷拍离既定打击路线。
两枚鱼雷均被击落，在别处的江底爆炸。曼施坦因教授倒吸一口冷气。
那条青龙甚至上浮到江面，挑衅般的咧嘴大笑。
曼施坦因举起望远镜观察，发现龙头上甚至还站着个熟人。诺顿也跟着出来了。他陡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连忙询问楚子航：
“另一条死侍现在能看到吗？”
“是的，就在我附近。它一直在附近徘徊试图攻击叶胜，已经被我打退两次了。”
“好，很好，”曼施坦因脸上却露出了诡诈，他通知下去，“执行备用方案，同时摩尼亚赫号全速前进，注意用攻击引导纯血龙的注意……”
新的作战方案发布，既定计划被迅速执行。
马拉加玛号内部，死侍的侵蚀仍旧在继续，2号炮塔也因为被入侵而失去作战能力，现如今只剩下一门炮在发挥作用。它试图用这样孤独的射击引起大体型纯血龙的注意，却并不能奏效。
龙侍参孙在水中灵活的摆动身体，时不时变换游动路线，总是能躲避炮击。而其他学员也涌上船尾，用各式轻武器攻击水中肉眼可见的龙。其中就有凯撒标志性的大口径狙击枪枪声。
“鱼雷舱中还有两枚能用的风暴雨雷，虽然现在没有精确制导，但它们仍旧能够发射，对吧。”他询问道。
“的确能够发射，而且超空泡鱼雷速度够快能够追上水中的怪物。但有一个问题，我们无法确保命中，只有两次机会。”
“一次机会就够了，”凯撒却自信一笑，“我有个学员擅长这种精确地操作。零，你来负责鱼雷发射，我会告诉你准确的时机……”
和江面上猛烈的炮击和摩尼亚赫号仓皇躲避不同，现在水面以下倒是风平浪静。水中升高的青铜城如同勾引蜜蜂的花朵，引诱着迷途的人进入。
陈雯雯头戴呼吸器，跟在路明非身后，两人在两艘战舰的掩护下悄悄潜入水中。这是一次搏命的偷袭，他们远离摩尼亚赫号，甚至都没有安全索连接，趁龙王诺顿和两只死侍都不在偷它们老家。原本路明非对这种行动抱有恐惧，极力推荐其他人来，但陈雯雯牢牢的抓住了他，不给他任何逃走的机会。
“陈……陈雯雯，那里好像有个东西在动！”
“只是一团水草。”
“什么东西！从我腋窝下游过去了，它在袭击我！”
“安啦，只是一条大鱼。”
两人在水中接近了庞大的青铜城。
“我的妈呀，有东西在咬我，好疼！”
这次是真的。青铜城上的活灵紧紧咬住路明非的手指，让他无法挣脱。
两人在借用公共频道交流，路明非在频道中因为一点小伤大叫真是不像话。陈雯雯拍了下他屁股，路明非这才停了。
活灵吃了路明非的高纯度血液而缓缓打开，两人得以从犬牙交错的通道游入。
他们从水下重新进入空气，有种在幽密洞穴上岸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