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祖庙
最终林鸿带着尉小蝶进入了一片平坦河川,这片平坦河川有千里之广,放眼望去,竟然茫茫一片。
尉小蝶一路随着林鸿前行,她都不知道这是去哪里,虽然她是尉家的千金,但是,眼前这片山河根本不是尉家的土地。
最终,在这一片平坦河川尽头有一座不高不低的山岭。若是越过前面,继续前行,那就是巍峨绵绵的山脉了,那里乃是山峰起伏,云锁雾笼,乃是极为壮丽的山河。
尉小蝶打量了前面,说道,“前面起伏不止的山河,应该是人道院的疆土了。”说着,再仔细打量了这一带,说道,“这里好像是人道院的西端,乃是人道院疆土的西陲,离人道院祖地山门遥远得很。”
“没错,跨过前面这座山岭的话,就是进入人道院的疆土了。”林鸿看了看,点头说道。
尉小蝶呆了一下,她不知道林鸿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如果要去人道院的话,应该是往东而行,因为人道院的祖地山门在最东端。虽然说前面是人道院的疆土,但是,人道院的弟子根本就不会来这样的西陲之地。
最终,林鸿带着尉小蝶登上了前面这座不高不低的山岭,当登上这座山岭的时候,尉小蝶才发现,山顶上竟然有一座破庙,一座不大不小的破庙。
而且这破庙也不知道有多少岁月没有人来居住过了,已经是很陈旧了,不论是墙壁还是雕梁都失去了颜色,而且破庙四周是杂草丛生,老藤盘踞,蛇鼠之类的小动物出没。
当走入破庙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积尘很厚,到处布满了蛛丝,站在庙中,唯一能分辨出来的是庙里面有两尊雕像。
“祖庙。”站在到处都是蛛丝的破庙之中,林鸿轻轻地说了一句。
尉小蝶都有点发懵站在这里,她完全搞不懂林鸿为什么会来这样的地方,繁华的城镇都不去住,却偏偏跑到这座破庙里来。
“把这里打理打理吧,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看了一遍之后,林鸿吩咐尉小蝶说道。
尉小蝶都呆了,眼前到处是积尘,到处是蛛丝,像这种打扫之事,她还真的没做过,像这种粗卑之活,一直以来,都跟她这种千金小姐毫无关系!
尉小蝶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运转血气,衣袖一卷,往庙中荡扫而去,顿时,狂风大作,满天飞尘!一时之间,他们都被灰尘所笼罩。
“莫对前人不敬,用手来打扫。”林鸿随手扔给了她一个储物袋,说道,“里面有生活必需品,把这里打扫干净,我先出去走走。”
林鸿留下了储物袋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而尉小蝶呆在了那里,她一个人站在破庙之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久久无语。
站在庙中,尉小蝶都不由觉得委屈,尉家虽然不能与大教传承相比,但是,终究还是有底蕴实力,比一般的小门小派强。
尉小蝶她作为尉家的千金,金枝玉叶,一直都是被人捧在手掌心上,今天,她跟随林鸿跑到这荒莽偏远的地方来做下人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动手做起这种脏活苦活来。
可以说,像这样的脏活苦活,她从小到大都从来没有做过,今天她竟然要做这样的苦力,这就像是凡世间的奴仆一般。
尉小蝶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默默地拿起了林鸿的储物袋,开始打扫起来。虽然说,尉小蝶今日也是金丹境的修士,但是像做这样的苦活脏活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活儿对于她来说还真是一种挑战,扫地,抹尘,除草。。。。。。不用功法神通做起这样的苦活脏活来,尉小蝶还真的是闹得有点笑话百出,各种的不适应。
尽管是如此,尉小蝶还是默默地干着活,心里面就算是委屈,就算是心酸,她还是把这样的累活干下去,这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一种挑战了。
这也是赌气,不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赌气,还是跟林鸿赌气,总之,这种事情对于以前的她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今天她却做这样的脏活苦活,若是在平时,只怕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尉小蝶耐着性子,忍着脾气,心里面酸楚、委屈、不满。。。。。。她都还是把破庙打扫干净了。
林鸿离开了祖庙之后,随便地在四周逛了一圈,然后抬头远眺前面起伏不止的山岭,前面山岭宛如惊涛骇浪一般,有高耸入云的高峰,有深不可测的巨谷,更有凶险莫测的峻岭。。。。。。一片壮阔的山河。
林鸿缓缓地往对面走去,虽然说,站在祖庙中远眺对面的时候,感觉是很近,事实上,走起来还是有着百里之长。
林鸿缓缓而行,最终,走到了祖庙对面,那是一座并不高的小山岭,这么一座小山岭与背后人道院的疆土山河比起来微不足道,甚至没有人去多留意它。
然而,就在这么一座小山岭之上,有着一座道观,一座很小的道观,只有三五个房间。道观青砖灰瓦,也不知道这道观建有多少年代,青砖已泛白,灰瓦已积淤,在屋顶瓦中甚至生有杂草。
不过,与祖庙的破旧相比起来,这道观还是像样的,至少,道观还有烟火炊炊。
当走进道观之时,会看到道观正门上挂着一个长匾,上面所两个字:长生。这两个字也不知道写了多久了,本是黑墨所的两个字现在都已经发白,快看不清楚了。
道观的大门是敞开着的,并未上锁,林鸿缓缓地走入了道观之中,一踏入道观,就听到一阵鼻鼾之声,呼噜噜的一阵阵鼻鼾之声如同打雷一样,听起来好像整座道观都会颤抖一样。
这一阵阵如同打雷一样的鼻鼾之声是从观中的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林鸿走入房内,只见房内躺着一个老道士。
老道士仰天而卧,那睡姿让人不敢恭维,手脚八字敞开,一个人占了整张床,那姿态完全不像是个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