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汉奸走狗的悲剧
范程还是挺了解多尔衮的,今天多尔衮召他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两位,你们都是大清的股肱之臣,又都是善谋略者,今日本王召你们过来,就是想商讨一下组建火器营的事!”多尔衮示意范程和佟养性在他身边坐下,再面对佟养性道:“你是大清的火器专家,一些事情今天你与本王仔细说说!”
“是,摄政王!”范程和佟养性应了声后,在多尔衮身侧盘腿坐下。
多尔衮眼睛在范程和佟养性身上各自停留了一会,再道:“想必两位也清楚,如今明军已经开始大量装备火器,特别是火枪,即使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拥有大量火器,对我大清军队的威胁依然不能小视,毕竟现在大清军队数量骤减,我们再不能轻易损耗哪怕是汉军八旗和蒙古八旗的人马。”
听了多尔衮的话后,范程和佟养性都低下了头,多尔衮所说的情况他们清楚。
多尔衮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两位想必也清楚,如今我大清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组建火器营,组建几个像曹越训练出来的大同军那样的火器营,今日召两位过来,就是想与你们讨论一下此事。”
范程听了后,皱眉沉思了一下,再轻声道:“主子,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多尔衮瞪了眼范程:“有什么话先生请尽管说。”
“主子,奴才也觉得我大清军队必须要组建一定规模的火器营,但是,”范程顿了一顿,偷偷地看了一下多尔衮的神色后,这才壮着胆说:“可是我大清并没有完善的冶炼工场,也没有精通制造火器的工匠。佟将军虽然擅于铸炮,但对火枪了解也不多,凭我们现在的能力,很难造出大量的火枪。”
“主子,范先生说的极是,”一边的佟养性很郑重地点点头,“奴才虽然对火炮的制造技术有一点了解,但火枪的制造却懂的不多。如果让奴才去研制火枪,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研制出来。”
“两位的意思本王清楚,今日本王就是想问问你们,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多尔衮紧锁了眉头。
范程想了想后,再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子,奴才觉得,可以想办法到关内搜寻一些懂火器制造的工匠来,我们可以花重金聘请,或者掳掠这些人为我大清所用。还有,钢铁冶炼,我们可以通过朝鲜进行,朝鲜的冶炼技术比我大清先进,朝鲜境内的铁矿比辽东丰富的多,有现在的可以开采。”
这段时间,范程可以说是夹着尾巴做人,他所提的一些建议,都没取得预期的效果,特别是在攻打大同的时候,再加上其他一些降臣都死于非命,他非常担心自己也步那些人的后尘,因此行事非常低调,即使在多尔衮面前,也不敢如从前一样,很大胆地说自己的建议。任何时候,他都是小心翼翼行事说话,生怕惹恼了女真的上层人物,遭遇难堪的场面,甚至丢了性命。
大同之战过后,范程也开始重新审视现在的形势,他清楚如果多尔衮没办法逆转局势,那大清与大明的后续较量中,大清肯定不敌大明,最终被消灭的肯定是大清。现在的范程,已经有点后悔投降满清,早知道大明军队还有这等战力,还有曹越、曹变蛟、孙传庭、洪承畴这样的人才,这些人能力挽狂澜,他肯定会重新考虑自己的选择。
更让范程灰头土脸的是,大同兵败后退回盛京后,他遭遇了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因为他的妻子长的美貌,被豫亲王多铎看中,也不知道多铎是怎么想的,竟然要将范程的妻子占为已有。范程心里虽然极度气愤,但最终选择了忍辱负重,听任自己如花似玉的妻子,数次被多铎凌辱,甚至亲自劝妻子好好服侍多铎。看着自己的老婆被多铎压在身上肆意凌辱,甚至当着他的面这样做,范程颜面扫地。夹着尾巴做人、蒙受奇耻大辱的味道是怎么样,只有范程清楚。
多铎夺妻之事,虽然说最终经多尔衮的出面干预得以解决,多铎受到了处罚,漂亮的妻子也重新回到身边,但整个满清都知道范程的妻子伺候过多铎,而且是当着范程的面。多尔衮的支持并未让范程的地位有提高,反而是落人笑柄,没有人看的起他,所有满清贵族都会对他嗤之以鼻。
受到处罚的多铎,心里更加窝火,对范程的仇恨也越加强烈,他为了羞辱范程,将玩弄其妻子的事到处宣传,那个女人身体怎么样,玩弄的时候什么滋味都对其他人说。
一时间,盛京到处在传这事,许多人对范程美貌的妻子都起了兴趣,只不过有多尔衮的严令在,暂时没有人敢来打这个女人的主意。
这个女人,其实是皇太极赏赐给范程的。最初的时候,范程对得了这个女人当作是莫大的荣耀,现在,这个女人成了他最大的耻辱,他已经永远没办法洗去这份耻辱了。但范程没有其他的选择,他已经没有退路,他不可能反清归明,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一辈子充当建奴的走狗。
明军火器的威胁巨大,大清军队没办法破,范程知道后果,他必须要帮助多尔衮解决这个问题。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考虑这些事情,只不过并没想出非常好的解决办法,毕竟大清与大明的科技生产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还有,满清的贵族们,除了多尔衮这样极有远见的人能考虑长远外,其他人根本不会去想大清也能制造火器这类事情,大多的满清贵族,依然崇尚马上得天下。
范程生怕自己所提之事,惹恼满清贵族,引来杀身之祸,因此在多尔衮没召他讨论这些事情之前,他不敢主动提及。即使主动和他说这事,问询他意见,范程依然小心翼翼。
现在的多尔衮,是范程唯一的依仗,他不敢有任何惹恼多尔衮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