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天道
待得五人离开，楚天凌方才转向月昆问道：“神使，此神魂秘宝，是否能够百分百抵挡紫瞳幻界？”
月昆略微摇头在，说道：“任何事情，无绝对之说。魔人强卓，苗人势弱，试想神魂六境如面对八阶的魔帅，实力就直接碾压了，何需施展紫瞳幻界！”
“对啊。”一语惊醒梦中人，楚天凌恍然大悟，随即问道：“那二位神使为何还如此大费周章，去往上界求取秘宝，此举岂不多余？”
“神子此言差矣！”月隐神色肃穆，森然道：“多一份秘宝，便多一份希望！苗族传承至今，虽与祖辈相差十万八千里之距，然势不能覆灭我等之手！如若天亡苗族，我等也要尽最后一份力，尽可能多挽救一人。”
楚天凌肃然起敬，郑重其事说道：“神使，凌天年幼，口不择言，望请恕罪！蒙苗族看重，许我神子之名，我必全力以赴，灭魔族，拯救苍生！”
二神使老慰开怀，频频点头，含笑说道：“神子有此觉悟，甚好！苗族定可安然渡过此劫！”
楚天凌腼腆一笑，随即问道：“二位神使，你二人手段通天，难道就不能亲自出手，覆灭魔族，为何还得如此大费周章，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联想到月昆额头一滴汗珠，心底更多疑惑。
“哈哈”月昆轻笑道：“神子终于想到此节了，反应不可谓不快！”
月隐肃然说道：“以我二人实力，覆灭魔族自是易如反掌、轻而易举之事！然天道有灵啊！”楚天凌听得一懵，什么天道有灵。
月昆接口，说道：“天道就是这个世界的本源，世界不容许超出本界的实力存在，如若出现必将之毁灭。”
“你想，如果超出这个世界的力量争斗，那后果就是乾坤崩溃、世界覆灭，所以天道不允许。我等久居此地，平时参悟静修，从不与人争斗，至多只以神念导引，绝不显露更多，就是忌惮天道。此次，师兄以元神之力，穿透结界，助你入魔域，虽未起争斗，也已是担挡天大风险，若非我以神通之力蒙蔽天机，短期令之不察，焉得无恙！”
月隐凝重说道，“且天道神罚，是以出手者本身境界而定，严重者会引来神域天罚。本界生灵，一旦通过雷劫，晋升先天之境，必得飞升圣通大陆，无法久居！而上界之人，欲来下界，必须付出相当代价！也不得轻易动用过分之力，否则必遭天遣，轻则道行尽废，重则灰飞烟灭！”
“此界最多允许神魂境九层巅峰！圣通大陆最多允许超脱境三层巅峰！仙界也就是圣界，最多允许圣王境三层巅峰！神域最多允许天帝境三层巅峰！无一例外。”月昆紧接着解释。
钟云剑早年的科普之识，让他大致了解过，楚天凌神色自若，凝声说道：“也就是说，苗族只能自救，你二人无法随意插手。”
“正是”二人神色一正，旋即说道：“至多还有三年光景，魔族必破界而出，时不我待啊！”二人悲天悯人，虽日常泰山崩于前而不动，此刻念及灭族之危，不由心生悲意，犹觉无脸面对师傅和历祖历宗。
“神使勿忧，凌天必不负所托。”楚天凌正色说道，随即催动额头魔纹显现，开口询道：“此魔纹不知有何妙用，请神使解惑！”
“神子，用神魂催动魔纹试试！”月昆说话间，伸掌遥向他身上虚按。
巨力扑面而来，楚天凌呼吸一窒，动弹不得；当下依言，神魂催动魔纹，那条魔纹如同活物，在脸上蔓延开来，瞬间延伸到脖子处，一道前所未有、厚重的黑暗力量，悠然而生，周身黑雾弥漫、薄轻缭绕，轻轻一挣便脱开钳制，飘身后退，他怔怔立身大堂，心思急转，却是茫然无绪，只觉全身一片清爽、阴凉，舒适万分。
月昆询问道：“如何！你可明白！”楚天凌茫然摇头。
“再来，催动自身功法！”月昆再次伸掌虚按。巨力扑面之际，楚天凌依言催动阴阳诀，体内功力飞速运行，他全力挣扎，却只略微轻动，根本无法脱开钳制。
月昆一收手，凝声说道：“黑暗玄力，不归于常见元素，不属于常规功法之列！你在吞噬金角、矮鬼魔气本源的同时，被混沌体同化，所以此刻你体内已是蕴含了一部分魔气，只有当催动魔纹方才显形。所以我的禁锢之力，你用常规功法无法脱开，而黑暗力量就可以。”
稍一停顿，凝重说道：“你的神功法，功参造化！吞噬之后，溯本追源，绝无仅有，切忌不得外露！你现在身具黑暗之力，只是功力尚浅，但纯正无双，绝非魔族可比。如能大幅提升，于对抗魔族之时，必建奇功。”
楚天凌这才醒悟，自身抗拒魔气暴虐之气，同时也已适应，黑暗本源之力虽绝大部分融于神魂，魔法功力却已体内深种，只是不会运用，无法显现，如今催动魔纹，一露无余。
“这么说，我也可以修炼魔功！”楚天凌不确定地询问二使：“会不会有什么弊端？”
“对你本身毫无影响，只是世人眼光浅陋，人前频频使用，会以魔人待你，故若非迫不得已，尽量慎用。”月昆告诫道。
“明白了”楚天凌正色道：“魔域之中，自可肆无忌惮，修真界我尽量不用。”
三人又谈了一阵，月昆方才说道：“我兄弟二人稍作安排，便会上界求宝，顺便探访解咒之法。神子，可有什么打算。”
楚天凌心内权衡了一下，决定暂时隐瞒，便说道：“我身上符咒，还有十个月才会发作。此期间我欲前往，咒杀当年获得地狱道所在，寻找解咒线索，若无结果，则于再次发作之前回转此地。如能顺利解咒，则欲历练一番，三年之期我必回苗族！”
二人神念涌动，商量了冗长之久，月昆方才说道：“如此也好！只是神子尚幼，我等商议着遣赤麟使、黄麟使暗中保护，另着月天霸遣人相随，照顾神子饮食起居。如此你看，可好！”
“不用这么麻烦，”楚天凌为难说道：“我虽尊神子，却不是温室里的娇花，再说历练之际，太多人跟随反而不妥。”
嗯，月隐想到其吞噬之功，人多眼杂，确实不宜，沉吟良久方道：“也罢，赤麟使和黄麟使暗中跟随，其他随从你自主择取，尽管找月天霸要人吧！”
“好”楚天凌心头一宽，随口答应。
月昆神念涌动，暗中传音。一柱香之后，月天霸和赤黄二使出现在神殿大堂，月昆默默传音片刻，赤黄二使，频频点头，听完吩咐，二人遁出神殿，消失不见。
少顷，月天霸得其传音，面露讶然，听完之后急速退出神殿自行离去妥善安排一切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