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奇怪的药剂
孱弱的地精死亡,但他在最后关头还是发出了惨叫声音。吴起不敢多做停留,抓起地精爆落的物品就跑。
他们小心翼翼的穿过一间间地精的房屋,直到远离了原本地精死亡的地方才停留了下来。
这个时候,吴起和林浩才来得及观察地精爆落的物品。那是一个奇异的黑色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刻着符号,好像是一种语言。
“叮,你发现了记录了地精语言的纸张,你学会了特尔地精语。”
一股陌生的消息传入吴起的脑中,信息流一瞬间的输入令吴起微微有点头晕,等到眩晕过来,他发现近处嘈杂的、原本听上去咿咿呀呀的谈话声,已经大抵听得懂。
“喂!我的老朋友,狡猾的老鼠——费切尔,你到哪里去。”
“该死!可恶的斯莱特,我告诉与你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老鼠!我和北地兽人战斗的时候,你还在你妈妈温暖的怀抱里面吃奶呢!”
“······”
隔着地精房屋,街道上两只地精的交流清晰、毫无阻滞的传了过来。
吴起手中黑色的纸张寸寸断裂,化成碎片簌簌落下,他和林浩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惊奇。
戈特尔地精语,吴起和林浩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应该是一种小语种。
学会了地精语,吴起和林浩的窥探也变得轻松一些,至少他们不再是毫无头绪,全靠运气。而可以从来来往往的地精闲谈的聊天里获得一些消息。
吴起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耐心的听了一会,大多数的对话全是没有意义的,比如谁谁家的婆娘被发现和隔壁老王睡觉啦,比如谁谁家十七岁的小姑娘就跟着谁谁家的小伙子跑了啊,比如谁谁家的新媳妇生下来的孩子生下来不是她男人的啊,家长里短,流短蜚长。
听得吴起满头黑线——这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这么有恶趣味。光这一个人口几百的小村庄就够拍几百集的大型家庭伦理剧了,保证受广大家庭主妇欢迎。
正当吴起失去了耐心,准备去下一个地方时。两只衣着整齐,皮甲武器整洁一新的地精战士自旁边的街道上穿过。
吴起瞳孔一缩,赶快藏好。
地精战士距离吴起越来越近,他们的交谈也越来越清晰。
“真不知道地精长老怎么想得,竟然让我们这么弱小的部落穿越深渊,在人类王国的腹地驻扎。一旦被人类发现,我们戈特尔地精部落可就完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青黑色皮肤抹着红色条纹的地精,忍不住埋怨道。
另一个年长的地精战士皱了皱眉:“行了,别说了,长老大人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
“可是!长老他吩咐我们做那些东西又是为了干什么?”年轻地精战士不服气,他梗着脖子道:“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那些东西可都是用我们部落勇敢健壮的战士生命来换来的!我最好的朋友,可怜的罗兰多,也在其中!”
“闭嘴!”听到年轻地精战士口无遮拦,年长地精脸色大变,他一巴掌狠狠打在年轻战士脸上,恶狠狠的道:“臭小子,我告诉你,你再感口无遮拦,别说你最好的朋友,连你一家都要死!”
年轻地精战士自知失言,他捂着被打中的嘴巴,不敢再说话,默默的跟着年长地精而过。
“地精长老,制作了什么东西?”吴起心中一动,他跟在另一旁蹲守信息的林浩打了个招呼,然后悄悄离开原地,向地精长老所在的地方而去。
一般而言,一个小的地精群落权利最大的就是地精长老,所以部落中建筑最为美观宏伟的,要么是地精祭坛,要么是地精长老所居住的地方。
村长部落不大,很容易就可以看到沿着街道一直往前,最后出现在街道尽头的那间宽大的房间——更确切的说,是如同现实生活里面高大宽敞的帐篷,帐篷上面盯着各种猛兽的骷髅,显得很是威严的样子。
吴起也不必多想,自接连的房屋背面及其茂盛的灌木丛中,一点点向着地精长老的帐篷而去。
许是出于对地精长老的尊敬,又或者其它原因,地精长老所在的房间周围没有任何地精的经过——这也给了吴起很大的方便,可以很轻易的接近地精长老的房间。
刚接近房间,吴起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很特别,死亡气息有生命气息混合,难辨善恶。
吴起皱了皱眉头,他也没有急着探寻气息的原因,而是很有耐心的等了一会,确定周围没有什么警示报警陷阱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掀开帐篷的一角,探身过来,观察里面的动静。
出乎吴起的意料,帐篷里面很是宽敞,并没有杂乱抑或奇奇怪怪的装饰品,一袭地毯铺在地上,另一边,一个里面束缚了一只裸(防和谐)体地精战士的炼金法阵隐隐生辉,身穿黑袍,难以看清面目的地精站在乐装满了瓶瓶罐罐的架子前。吴起心中了然,这应该就是地精长老了。
许是帐篷里面的炼金法阵具有消音功能,所以炼金法阵里面地精战士嘴巴张张合合,面目因为痛苦而几近扭曲,仅是隔着一个帐篷的距离的吴起听不到丝毫的声音。
炼金法阵蔓延出一根根导管,地精战士那绿色的血液通过导管流淌到早就准备好了的试管中。
黑袍地精长老将早就准备好了的各种试剂混合,试管沸腾起来,咕咕咕翻滚出一串串的气泡,试剂颜色由绿色血液渐渐变成七彩斑斓的颜色,随着液体也来越沸腾,那颜色越来越混合,最终又恢复到纯粹的绿色。
试剂融合成功,黑袍地精长老发出桀桀的笑声,引得束缚在炼金法阵的年轻地精战士一阵怒吼。
吴起鼻子一动,随着药剂融合成功,那股邪恶有充满生机的气味又自帐篷之中传了出来。
他视线落到了那瓶药剂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