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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绍礼被这样‘认真’地目光注视,总有些不自在,“看什么?”
李谦修轻笑,“你这人笑起来挺好看的,该多笑笑。”
这话联系刚才生的‘无厘头式’调情,显得有些暧昧。
那股莫名的悸动又回来了,搅乱一池春水似的,让他的心有些乱七八糟的跳动。
下一秒,对方说出的话却让那颗跳动的心瞬间恢复原位。
李谦修道,“别太拒绝相亲,只是多了一次得到幸福的机会而已。”
郑绍礼反问道,“你觉得婚姻是幸福?”
这个问题在明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看来,问得过于尖锐。
李谦修想了想道,“遇到一个纯粹的爱情,会想和他组成家庭,共度一生,怎么不幸福?”
“即使这个纯粹的爱情是插足别人的家庭?”
他言辞犀利,目光冷然,李谦修低头在豌豆黄上面用白芝麻做了个笑脸,“你觉得恨更长,还是爱更久?”
“……”
他话题转换的太快,让郑绍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李谦修指了指自己,笑道,“我小时候怨恨过我妈,为什么她要插足别人的婚姻,让我背上‘小三的儿子’这样永远甩不掉的壳,我曾问过她为什么,她说她犹豫过,也想过,但她最终决定不想因为别人委屈了自己,人性本恶,面临人生的抉择时,下意识都会选择自己最想要的那条路,认识相当自私的动物,事实上,这无可厚非。所以我不赞同她的人生观,但我也无法阻挡她的选择。”
“因为你爱她,所以选择妥协?”
“不,我也是自私的,我爱我自己,不想永远生活在负面情绪里,所以我选择放下怨恨,不是有人说过,抱着爱才能走得更远,更快乐吗?”
李谦修的话像一击猛锤在他心上重重一击,他的观念与他简直背道而驰,在他看来,插足别人婚姻就是违背道德的,他应该去怨恨他们,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报复他们,法律不能给予道德的标准来评判奖惩,那么就由他来惩罚这些抢走别人家庭的人。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这没什么不对,可他竟然找不到话反驳李谦修。
当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他便无法将‘恶毒’的言论述之于口。
他讲不出来李谦修的想法有什么错,但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观念,难道作恶的人就可以一辈子不接受任何惩罚,幸福美满的过一生?
那他因此而死去的母亲的美满一生呢?
他从七岁开始失去的家庭吗?
就是活该吗?
乌云又渐渐堆积起来,摩擦碰撞雷鸣,轰隆隆的教人无端恐惧,风铃也被陡然猛烈的风吹的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他拿过打包好的食物,五官不再柔和的男人有股淋漓尽致的威压,又好像回到了那晚雨夜里,男人那隐晦的疏离与略带讽刺的眼神,“谢谢,再见。”
他们四目相对,李谦修轻叹口气,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盒小鸭子图案的便当盒,“你家有小孩儿吧?这是花生糖,送给他吃。”
他礼貌而矜持的拒绝,就像常年拒绝别人接近他的态度。
“婚姻不幸福,至少吃糖挺幸福的。”
他顿了顿,那股薄荷混杂着皂角香气的味道顺着小小的便当盒又飘过来,让他有些无法抵抗的想要触碰他拿着便当盒的手指,就好像这样便能沾染上那股甚至令他有些迷恋的味道。
郑绍礼接过便当盒,礼貌道谢。
垂下的手不自觉的捻了捻,手指柔软,有些凉。
严格来说,他们算是因观念不合而不欢而散,却不知道为何,末了竟有些缠缠绵绵不肯离去的意味。
郑绍礼顿了顿,企图收拾好这拖拉的情绪,“再见。”
“再见。”
可能再也不见,既然道不同,何必相为谋,就此分道扬镳,也没什么不好。
郑绍礼忽而想起前些天他的公司里新来的剧本里的一句话。
出自庄子:不如相忘于江湖。
在此时,竟然有了微妙的认同感。
……
“我怀疑你上辈子姓哈名路亚吧。”
李谦修低下头收拾狼藉,不管蹲在旁边,悄悄咪咪围观了许久的店员。
小柯双手撑着吧台上,一边感慨一边摇头道,“你这看到流浪狗就想往回捡的性格到底哪儿来的,这下吃瘪了吧。”
李谦修轻笑,“你说人家是狗?”
“难道不是?打他第一天来这儿,就像条被人抛弃的浑身长满倒刺的大狼狗似的,你敢说不是因为他厌世的小眼神儿,偶尔又可怜巴巴的背影才跟人家把心窝子都掏出来了?”
“这才认识多久呢,就跟人掏心掏肺的,连自个儿身世都能拿出来共享,说你是圣父都不为过噜。瞧人家听你的吗?”
小柯年纪不大,唯独看人十分准确,加上一张嘴毒舌又犀利,任何事到他嘴里,囫囵下来都没个好。
李谦修微笑,“来,宝贝,不要毒舌,把地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