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七鸥鸥国际旅行社加盟 > 第16章

第16章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中国上下五千年野史山川不让尘辞盈穿越之我来拯救大宋穿越亮剑搞军工大宋出了个武皇帝逍遥初唐我在北宋的日常明朝那些事儿被娇蛮少爷缠上了(女尊)九龙夺嫡,绝世强龙六皇子大明:八字不硬,开局辞官大秦:我屡献毒计,赵姬疯狂求饶那些很有趣的历史烽火连城悍明三国:我是帝师王越之子玄德至水浒当不成咸鱼就只能当第一了掩娇啼峰雪山

三姐毕业了,她考上五河中学,刚刚比录取线一百三十二分超过零点五分,全校甲乙两个班一共考上中学的仅九个人。既然三姐考上了,父亲和母亲下学期还是要让她继续读的。没多久,初中毕业的大哥也得到通知,同样,他考上了县里渡头中学的高中班,也仅仅比录取线高三分。渡头中学里办有两个高中班,录取线比县中学低二十分,能考上渡头中学的高中班,这在全生产队以前也是没有的事,可是,家里的经济压力更大了。父亲已打听过,陆运新念高中,学费每期就要七元,每周生活费至少要一元五,而从家里到渡头镇,走路有三十公里,如果从五河场坐船,每次要两毛,到凤凰公社然后才能坐上车,坐车要三毛,每周来回的话,就要多八九毛,每周要二元三。陆运芹念中学,下期学费又要五元,住校,生活费每周也要一元二。晚上,大哥正在灶下做饭,父亲和母亲在堂屋商量,再三权衡,是不是让陆运新不念了,回队里挣工分。母亲说高中也只有两年啊,再苦也就苦两年吧,下个月给生产队说说,照顾一下,争取家里能喂上半年牛,让孩子多读些。大哥表示如果去渡头镇念,每个月回来家一次,可以走路,不用坐车和船。于是,父亲也没过分坚持自己的想法,又准备去求韩队长和秦队长分粮的时候要向生产队里再借点粮,打成了米,然后赶集的时候,拿去卖,能划算些。

一般年底的时候,借粮的队员们比较多,而此时提出借粮,应该是特殊原因,以前借的粮,每年还点又借,借点又还,到现在还差生产队五百多斤,几乎要抵家里一个半人每年分的稻谷、小麦、玉米、高梁几种粮食总和了。因为和秦正高关系比较僵,父亲最先找韩队长说,韩队长为难地说:“选南啊,不是我说啊,你们家里现在欠的粮,是生产队里已经是比较多的了,再借,就是我同意,别人也要说,我怕镇不住啊。”

“舅舅,你就再帮个忙吧,帮我向秦队长和队里党员同志们说说,娃娃们都正费用啊,就借一百斤吧,再多我也不敢借。”父亲原打算开口借二百斤的,此时忙减了一半。

韩队长沉默好一阵,说:“我给他们说来看吧。选南啊,你这么年年增加借不是办法。”

过了两天,韩开国告诉他,他同党员干部们都说过了,大家考虑了一阵,粮食保管员王进昌认为不能高于八十斤,秦正高也只同意八十斤,就这么吧。父亲听了,只好连声对韩开国表示感谢,在队里借了八十斤谷子,准备打米给大儿子陆运新,卖点再换点粮票。

结果父亲给生产队说,今年照顾喂半年牛,没成,争着喂牛的人多。刚好生产队里母猪下了一窝小猪,猪场圈舍养不了,准备包给社员们养,养到五十斤以后再还给队上,计工分,其中有个最后生产的小猪,满月后比其它小猪小一半,并且带有残疾,拖着腿,专吃不长,没人想要喂,队里就准备扔掉,母亲去愿意养这个不要钱的小猪,就把它捡回家里喂。

外婆家在离白雁五队五十多里的大坪公社,全是山路,外公去世多年,外婆七十多岁了。外婆因为脚小,走路很不方便,所以很少来看女儿韩叙芳家,陆运红出生的时候,她来过,这些年就没再来了,韩叙芳每年都要回娘家看母亲一次。韩叙芳有两个哥哥,也就是陆运红的大舅和二舅。大舅舅带着生病的五表哥去渡头镇里去治完病回家,顺便折到白雁大队来看望妹妹韩叙芳,他给家里捉来刚孵出八只鸡仔,母亲忙将用笼子把小鸡养了起来。

五表哥韩雷只比陆运红大五个月,也刚开始念完小学一年级,可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在母亲的介绍后,他很快就玩在了一起,他们先从成绩比起,然后再比各自班上谁的力气最大,谁最受老师喜欢,谁最讨厌,母亲则向大舅舅问老家今年的情况,二舅家的情况。吃过午饭,下午,大舅执意要带着五表哥回去,母亲留不住,只好让陆运新和陆运红送他们一程,到五河公社场上去坐船。

兄弟二人背着背篓,拿着草刀,准备送大舅离开,回来的时候顺便割些猪草去生产队里过秤。也许是活该有笔小小的收入,他们陪着大舅舅二人沿着新修的公路朝五河公场去,把二人送上船,又沿河湾一边割草一边往回走的时候,主人公忽然在草丛里发现了五朵特别大的鸡枞菇,陆运新忙过来,二人又惊又喜,小心翼翼的用刀撬开泥,然后全部完全的挖出来,准备拿回家,今天晚上可以吃一次美味。他们返回到大路上,碰到七八个街上人模样的人,互相擦身而过,他们看到了二人背篓里这几朵大大的鸡枞菇,一起惊呼开来,接着两个人急着问大哥:“你们这菇卖吗?怎么卖?”

陆运新还在犹豫,其它的几人也围过来,让二人将背篓放下,每人手里拿了一朵,一边欣赏赞叹,一边继续问价,陆运新还来不及还价,其中一个急着开价了:“每朵两毛,行吗?”

另外一个抽着烟的男子却立即涨价:“三毛每朵,我全要。”

五朵菇就是一元五,陆运新动心了,正要说行,另外一个戴着草帽的马上又添:“别把人家当小孩子哄,做人象样点,我出四毛,四毛每朵全要。”

“我出八毛!”受到指责的抽烟那位赌气地吼了一句。

“老子一元。”戴草帽的也不示弱。

“老子一元五,你要咋样?”抽烟的说。

“老子两元。”戴草帽的把手中的那朵菇往地下一摔,顿时摔个粉碎。

两个被迫充当卖主的人插不上话,可蘑菇被摔坏了,不知所措,此时抽烟男子讥笑式的挤兑戴草帽的:“我就看你今天出两元,不买你都已经给人家摔坏了,怎么办?”

其它几个忙将手的蘑菇放回背篓里,要置身事外,草帽男子受不了对方的话,烟一扔,从裤兜里拿出个黑色钱包,拿出一张面额十元整的钞票,猛地塞到陆运新手上,对抽烟男子说:“老子买了,你敢咋样?”

他将余下的四朵蘑菇拿在手上,一路骂着,一路走了,哥俩拿着这张平生摸到了最大的钞票,懵了,以为是梦,陆运新忙忙的拉着陆运红,背着半背篓草,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还害怕买家后悔追上来退钱。

兄弟二人回到家里,却打起了小算盘,没将事情告诉父母,然后陆运新告诉弟弟,准备给他两元钱,其余的他留着即将念高中的时候做生活费,这下主人公感到太不公平了,说蘑菇是自己发现的,无论如何至少也要五元钱,两人嘀咕了半天,大哥勉强让步,同意给他五元,可大哥身上只有一元存了很久的私房钱,没法给他五元,并且这十元整钞一时还找不到地方换开。大哥准备先给他一元,过明天换开后再给他余下的,他免强接受这个方案,可第二天中午了,大哥还什么话也没提,他怀疑大哥不会再给他了,于是和陆运新扭着要,陆运新被他缠得烦,喝一句:“没了,今天早上掉了,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

这一下那还了得,他马上哇地哭起来,而且伤伤心心的哭,拿着陆运新给他的那一元钱,扔在地上,恰巧三姐回来,发现了,惊得不知怎么回事,以为他拿了爹和娘的钱,忙把一元钱捡到手里,他立即又哭着去和三姐抢。

也抢不过三姐,结果,哥俩发横财的事晚上就被父母追问清楚,十元钱被母亲收缴,父亲把兄弟二人骂了一顿,二人谁也不敢再说。五朵蘑菇,一共大不了能值两元钱,却卖得十元钱。末了母亲说:“早有这个钱,咱们也可不用去求生产队找王进昌秦正高下小再借粮。”然后,她说这钱就留着给陆运新开学用,加上八十斤谷子打米卖的钱,可以当学费和两三个月生活费,然后,母亲把陆运新的那一元还是还给他,又从自己荷包里拿出一张两毛,一张一毛的钱,将两毛的给小儿子,算作奖励和安慰,另外一毛给了女儿陆运芹,算分享。至此,主人公再也不敢赊望五元,甚至大哥的那一元了,只得垂头丧气地拿着。陆运芹也把嘴巴噘得老高,说给弟弟多了,自己少了,母亲又责备好几句,最后谁也不敢再说。大哥陆运新大方的把自己的那一元钱拿来,在母亲那儿换开,又给妹妹和弟弟每人一毛,两人才破涕为笑,三姐表示,下次赶集的时候,她可以招待他喝一杯很甜的凉水,他鄙视的表明记着了,因为三姐的承诺许多时候没兑现过。

又是新的一学期,家里三人都上学了,大哥和同大队的另外一个同学上渡头高中班,两人结伴而行,徒步去学校。三姐上初中,也只能住在学校了。家里平时就只剩下陆运红和父母,有时还要去听范援朝晚上讲故事。每天早上,母亲给把早饭给他热好,他吃完,然后去叫小伙伴秦小军,一块上学。可是秦小军越来越懒,好多时候叫他,他还没起床,他就一个人上学了。

新学年刚开始几天,陶老师在班长上宣布一个消息,班上经济困难的同学,可以申请减免学费,减免学费最高可以到一元,但减免的条件只能是贫农和贫下中农家庭的学生,证明由学生家庭提出申请,到生产队和大队证明盖章,然后交到学校,由老师们根据情况评定。老师刚把话讲完,同学们就嘈杂开来,老师显然想偏向学习好的学生,直接就说:“比如陆运红同学,家里又是贫下中农,平时最听党的话,勤奋好学,是最应该受减免的。”

他回到家里,向父亲说了老师的话,父亲于是写了个申请,申请减免一元钱学费,然后找韩队长盖个章,签了字,又到大队里,找大队盖了章,然后交给儿子,带给老师,老师收下了,说要两个月才能下来。班上一共有十个同学交了减免申请。

大哥和三姐都基本不在家里了,家里空荡荡的,他忽然感到不适应,开始盼着星期天,大哥和三姐能回到家里来,三姐倒是每周六下午回家,大哥却一去就好像没了消息,他现在有些后悔跟大哥争卖蘑菇的钱了,因为大哥在外面念确实需要钱,每每想大哥的时候,他就越讨厌自己。身上揣着的几毛钱,他没用,藏在上学期的语里夹着,然后把语藏在自己的一个小木盒子里,每过些时候,拿出来看看,就挺满足了,他想等大哥回来,把他给的那一毛钱还给他。

自上回继续学大寨清理乱石滩生产队里杀猪以来,好久都没吃肉了。平时,哪家想要吃回肉,只有自己想法子,偶尔有少数人家会将分的肉卖掉,换别的生活用品,这时可用钱在赶集的时候买点,还有五河公社屠场里凭肉票供应。小伙伴三蛮子钟强得了肺结核,请假休学,他父亲“鬼头鸟”钟向尧在公社医院里开了诊断,这种病,凭诊断和医生的处方,每三天可以去公销社领半斤肉票,然后拿到公社屠场割半斤肉。以前从来没谁知道有这种好事,于是,三蛮子生病期间,他父亲“鬼头鸟”就巴望着去割肉,一来二去,和医生熟悉了,因为同一个姓,认做了兄弟,就常找医生开处方,医生也是很善良的人,没多计较就给开。一段时间,队员们不时都看到三蛮子家在公社屠场割肉吃,消息悄悄的在队里蔓延开去。有人怀疑他家拾得了金元宝,或者在家里的地下挖到了前人埋的银子,悄悄在外面换了钱,还有人怀疑是国民党为了破坏人民的经济,空投了一箱面额五元的钱,有几千元,落到附近被他家拾到。总之各种传言都有,韩叙芳因为是三蛮子的保保,两家走得比较近。这天傍晚,陆选南和韩叙芳从大寨地上回来,正准备吃饭,三蛮子的母亲李守珍拿着一个瓷盅,悄悄来到家里,李守珍把瓷盅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桌上,对韩叙芳和陆选南说:“保保,你们全家也尝尝。”

一盅香喷喷的炖肉,让全家人都意外,父亲惊异的小声问:“现在还有这东西吃,是在哪儿发了财啊?”

“你们说笑话,不是的,我们家能发什么财呢?”李守珍小声的说。接着她把孩子得病,丈夫怎么得到公社医院医生的照顾,怎么去开处方的事说了。原来他家这段时间吃肉是这么回事,全家人吃过她送来的这盅肉,鬼鬼祟祟的,谢过她。接下来,隔三差五,“鬼头鸟”偷偷又送来一盅肉,让孩子们打打牙祭,全家一边享受着,一边提心吊胆的保守着秘密。

但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副队长程永华也知道这事,他甚至托“鬼头鸟”帮忙,也给孩子开处方单,假装得了肺结核,“鬼头鸟”也办到了,没多久,这成了公开的秘密,小半个队的人都知道了,托他的人多起来,三组好几家人都心照不宣的,都有肉吃了,在公社屠场排队割肉碰到的时候,也都假装不认识,或者说是帮别人割的。终于事情传开去,副队长家也在经常割肉的事明显不正常。另一个副队长秦正高也想通过三蛮子家弄点肉票,可是因为人实在太多,“鬼头鸟”怕出事,加之对秦正高反感,就不找医生办了,秦正高马上心里不痛快,把这件事悄悄捅到了公销社,接着事情又反映到大队,于是锅盖一下子揭开,大队让队长开大会全面清查,全队除了三蛮子一家,牵涉的人有八户之多,他们的孩子清一色的得了肺结核,然后还有诊断和处方都是模仿造的,还有吃过肉的就更多了,从公社医院开始清查,处方的医生说是处方单被人盗了,然后大队责成队里问钟强的父亲“鬼头鸟”,盖好章处方笺是哪里得来的,“鬼头鸟”说是在医院为孩子看病时从过道上捡到的,他捡到后自己对着医生的处方笺模仿着填病情,才有韩仁清、钟仕年、秦家和等八户人家的孩子都得“肺结核”病,多的骗取肉票三四十斤,少的也有五六斤,这是大队发现的惊天大案,尤其是副队长程永华参与其中,问题就严重了,公社派出所人员参与的专案调查组,历时一个星期才调查完。

“鬼头鸟”迅速被抓进去,以仿造票据罪拘役三个月,还罚款三十元。副队长程永华差点也被坐牢,又据说他那个在县工业局的亲戚张国荣帮忙说了几句话,后来,程永华被开除党籍,还被撤销了副队长职务,秦正高成了仅次于韩队长的人。其余的八家孩子“肺结核”社员分别被处重重的罚款,陆选南家里因为没有参与伪造处方骗取肉票,仅是吃了几次“鬼头鸟”送来的肉,被批评教育了。按秦正高的建议,生产队写标语之类的事情,再不能让他这种觉悟低的人参与,韩叙芳也不准许再教大家唱歌,于是陆选南一家成了普通社员,贫下中农的身份更具体,仅有的一点优越感失去了。

三蛮子的父亲被抓去坐班房了,三蛮子的母亲伤伤心心的哭着回家,因为主劳力不在,她一个女的要养两个孩子,虽然三个月时间不算长,可这几个月没工分,又挨了三十元罚款,本来日子就难过,今年该怎么过?成了他家最大的难题,被处理的队长程永华感到过意不去,他把受了他家好处,总的来说没受太大处理的几家请坐到一块商量,要不每家先匀一点粮食给她母子三人,帮帮他们,陆选南倒没意见,可另外有几家人闷着不开腔,其实大家家里也很困难。末了,程永华表示,各人量力而行,不拘多少,暂时就这样说定。

其实这事对韩叙芳的打击是很大的,因为她喜欢唱歌,也喜欢上了教大家唱歌,还能挣点工分,大家也喜欢听她唱。她还有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着许多歌曲的歌词,她不识谱的,歌曲是听广播自学的,对着歌词她就能唱得很好。有《十送红军》、《社员都是向阳花》、《盼红军》、《王二小》等三十多首,现在再也不能带着大家一块唱,工分丢了还是次要的。他独自伤心了许久,把记录歌词的本子放在木箱里锁上了,再也不看它。

在把乱石滩改造成良田的劳动中,知青和程夏已经彻底公开,现在生产队里又有人私下里开始议论,议论地主家庭(虽然已经改成了富农,大家还是记着其地主成份)不知天高地厚,想攀高枝,巴结城里人,将来不会有好结果,基本和韩叙芳的想法一样。这些议论,其实又夹着丝嫉妒的成分,希望程增福倒霉,总之地主家庭是不该有这样好运的。也有人开始说知青不和地主家庭划清界线,反而对其讨好,这是个别,主要是秦正高老婆为儿子的事愤愤不平,可她的说法也没人理会。总之,范援朝和程夏的关系已经大白于天下,嚼舌头的舆论改变不了事实。

他们现在经常都在一块,每天收工,范援朝都会去程夏所在的三组,送她一块回家,帮她家挑水,没做工的时候,还专门去她家,和她一块去割草送猪场,程夏也不像以前那样阴郁郁的,脸上荡漾着的笑更迷人。

这个冬天直到过年前,这块上百年无人理会的乱石滩余的部分被全部清理,整个乱石滩变成了一块平整的大地,生产队里又增加十多亩地,和先前学大寨时平出来的地一共有四十八亩,这一块地也成为知青与程夏相识走在一起的见证。

最后,知青听从陆选南的建议,给家里写信,把自己和程夏的事说了,说非常爱程夏,虽然她家里以前是地主成份,可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和自己志同道合,要在队里安家落户。

秦正高儿子每到晚上,偷偷的躲在暗地里,盯着程增福家,偷看程夏是不是出门,什么时候出门,结果几天没见到程夏有什么动静,他失去了耐心,愤怒中慢慢的接受了现实。范援朝的信发出去十来天,才收到家里的信,是他父亲写的,但是,他父亲的信完全出他意料,在信里,他父亲告诉他,他正在疏通关系,让他能够尽快回城,单位档案局内招还有个名额。然后听说要恢复高考了,让他先上班,再参加高考。

能够回城,以前也是知青很渴盼的,经过两三年的盼望和失落,以及适应,以及青春的冲动,他已经基本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可父母的信让他一下子又点了他久违的希望,顷刻让他陷入了两难境地。他不敢把信给人看,更不敢让程夏知道消息,甚至没敢去见程夏,刚刚勇敢争取到的幸福迅速变为痛苦的选择,哪怕父亲的这封信早两个月来,自己都好办些!没想到第三天,他忽然又收到家里的一封电报,他急忙撕开,电报里说他母亲突患得病,要他马上回家,他吓着了,忙忙的收拾东西,去向队长韩开国请了假,匆匆忙忙的往公社赶,转车去县城,再转车去省城。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