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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成番外1]与你 “我妹妹闹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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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成接到那薄薄的一纸录取通知时,全家上下欢呼雀跃,他新西兰的姐姐跨时差打电话来庆贺,唯独他面色淡淡。

他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刻他想过切断和韩国练习生有关的联系,他可以入读全国最好的艺校,有前途光明的未来。他可以潜心研究自己从小擅长的东西,中国舞也好,想挑战的演技也罢,他总会发光的,为什么要远赴韩国做一个不知名的练习生呢?干脆,放弃好了。

可是除了那个扎根心底的梦想在作祟外,还有一个人,一个瘦瘦小小但张牙舞爪的女生,还在等着他。

他不会不去。

董思成也问过裴夕柠,为什么当年她那么小就那么黏他。他不是容易亲近的性格,对不熟悉的人始终是淡淡的,若非朝夕相处,很难和他建立起亲密的关系。加上那时候他行踪还比较诡异,在SM待一个假期就回国读,考上中戏之后也是两头跑,偏偏每次回SM的时候她都欢天喜地地跟在后面,像只是一天没见似的。裴夕柠想都没想就说,因为我有一个9年的哥啊。

其实缠上董思成是循序渐进的事,第一次和他碰面的时候,裴夕柠刚来SM两个月,语言不通、练习困难,在练习室一边给家人打电话一边哭。大概是她的外貌真的极具欺骗性,小小一团缩在角落里,再好看也是脆弱稚嫩的模样,才不到13岁的年纪,活生生就是一个小孩儿。董思成大概只是路过,然后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他走过来,递给她一包纸,用她熟悉的语言安慰了一句:“别哭了。”

裴夕柠抽抽噎噎的,听到中明明更感动,但是前辈不让哭了她又不敢哭,一副生生要憋回去的模样,眼泪却还诚实地往外淌。董思成是练习生里著名的高岭之花,是SM星探一趟趟往中国跑的神话存在,和韩国练习生不熟是正常的,性格宁静如水,不怎么和人打交道,保持着很礼貌的距离。所以就算是他在安慰小姑娘,神色还是淡淡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好……谢谢前辈。”

那时候董思成也就十八九岁,只穿了简单的白上衣黑裤子,却因为常年练习舞蹈,身形优美颀长。裴夕柠年纪小,却不是对美色感兴趣的人,在SM已经见过太多外貌惊为天人的练习生和艺人,对谁都没什么感觉。可是董思成啊,眉清目秀,五官线条细腻,干净的不像话,让没读过几年的裴夕柠很俗气地想到了“天使”这个词。

他真的是收了翅膀的天使,只静静地立在那里,都好看的不像话。

裴夕柠大概就是在那一天轰轰烈烈成了董思成的颜饭,flag在纸醉金迷的娱乐圈长达十年不倒,别问觉得谁长得最帅,问就是nn无条件第一顺位。

那天董思成没有像小说男主那样留下来,他简单地问了她的名字,又说了句“加油啊”便离开了。着实是微不足道的给予,但对彼时年纪尚小、孤身一人待在异国他乡的裴夕柠,像是攥住了一束光,让她不再那么害怕前路的黑暗。

裴夕柠的月底测评成绩就是从那天起开始稳步上升的。她本来是娇气的人,因为年纪小又总偷懒,韩语不通导致多多少少有些孤僻。也不知这个“后来”的时限有多久,等董思成再回SM的时候,裴夕柠已经是炽手可热的练习生了,年纪再大些就能顺利进入出道预备组。这么个厉害的丫头,一见董思成就两眼放光,让他也哭笑不得。

两人是在裴夕柠死缠烂打下慢慢了解的,董思成在韩国有点自闭,每次下课了也不和其他练习生玩闹,自己去公司对面的小卖铺买零食吃。一般走了几步就会发现身后的小尾巴,董思成回头,裴夕柠一脸无辜地停住,然后打招呼:“嗨?你也去买零食?”

三番五次之后他也装不下去无视她,在一开始就把人揪到自己旁边:“要走赶紧走。”

所有的缘分从吃开始,两个中国人长了相似的胃,三天两头打车去市中心的中国餐馆,当然,花的是温州少爷的钱。聊天仅限于吃和练习,氛围轻松诙谐,董思成几乎没意识到裴夕柠对自己的家庭闭口不提,直到那通电话。

其实怎么听都是裴夕柠在闹脾气,但是在练习室外听着的董思成有些错愕。他从来都没见过裴夕柠发火,一次都没有,平时连抬高声音讲话都很少见。这时候她在里面却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了一通,然后声音冷的吓人。

“打一百万给我是什么意思?让我自生自灭是吧,好啊,我如你们愿,等我死了肯定派人你们发葬礼请帖。”

“关心?你管着叫关心?我来韩国五个月突然想起来你们还有个女儿了?一通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我生日都过了两个月了,真的一点不记得吧?你们配为人父母吗?”

“钱钱钱,一天到晚就知道赚钱,没给过我教育,没给过我爱,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我?有什么资格?”

结束这场战争的是“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窒息般的寂静。董思成等了一会儿,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预想中的啜泣声、延续的叫骂都没发生,门内门外,静的连落针声都清晰可闻。董思成没来由地慌了,推开门,映入眼帘地是蹲在练习室正中央的身影。她本来就瘦小,现在几乎蜷成了一个小点,长发披散着,看不到表情。她面前是屏幕碎裂的手机,有几片甚至正在董思成脚下,可见力度之大。裴夕柠徒劳地想重新开机,手机膜碎片扎进手里,已经沁出血珠,她仿若没看见一般。

董思成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来阻止她:“你在干什么?”

裴夕柠转过脸的一瞬间他怔愣了,原来长达五分钟里无声无息的她,早就泪流满面。

董思成就是从那天起知道的,裴夕柠不是省心的小孩,因为她痛也不会说,受了委屈也咽到肚子里。你不问,不观察,她便安安静静的比谁都乖,可内心大概已经千疮百孔。

两个韩语白痴很难去电子城买一部新手机,董思成联系了他父亲朋友开的店,带着裴夕柠去修。中途她非一根筋地要换电话号,董思成说不好。他说你一定会后悔,裴夕柠说不会。

店员听烦了:“到底换不换电话卡?”

董思成伸手拿回手机:“我妹妹闹脾气呢,不换。”

他们没回公司,秋高气爽,董思成带着她在首尔的大街上闲逛。他看到了颜色花里胡哨的冰激凌,觉得小姑娘可能会喜欢这个,叫裴夕柠在原地等一会儿,捧了一个双球甜筒回来。

裴夕柠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沉默地吃着甜腻过分的冰激凌。她鼻头红红的,有种病态的美感。首尔的九月份还是很燥,冰激凌没一会儿就滴答滴答地开始融化,她伸直了胳膊让它流到地上,而不是沾到自己的衣裙上。

董思成看她一眼,她不说话。董思成又看,她还是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他从认识裴夕柠以来就没花心思找过话题,全靠她一张嘴喋喋不休地讲。这会儿裴夕柠按了静音键,他尴尬地搓了搓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在和家人打电话吗,我以为你们关系挺好的。”

“那是我哥。”裴夕柠答得很快,又皱着眉纠正:“不是亲哥,堂哥。他是整个家里对我最好的人。”

裴夕柠简单讲了一下她的家庭,她好像从未开口说过,有些语无伦次。他们家是南方传统的经商家庭,爷爷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她父亲是最有天赋的小儿子。这种家庭血脉传承很重要,重男轻女也是常有的事。唯独最被看好的她父亲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她又不务正业跑去做些“抛头露面”的职业,和父辈那脉关系很差。她堂哥是母系那边大姨的儿子,看着她长大的,也去过她每一个读过的城市找她,真情实意地关心这个妹妹。她来韩国之后,也只有这个堂哥联系过她,其他人一概不闻不问。

董思成听完半晌也不知道作何反应,扭过头愣愣地看着她。这一看倒是把裴夕柠看笑了,她晃着腿把吃剩的冰激凌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抛物线很完美,她拍拍手站起来:“走了,傻哥哥。今天谢谢你。”

“你不难过了?”董思成被她突然的转变弄得摸不着头脑。

“难过。”她蹦蹦跳跳走在前面,踢飞了一片落叶:“哭也哭过了,说也说出来了,就没什么好矫情的了。我不想为了没意义的事情翘了练习。”

小姑娘走的很不安分,根本不抬头看红绿灯,把董思成吓得要死。一开始他在后面出声提醒,再过了几条街他手里就握着裴夕柠纤细的手腕了。本来是下意识的举动,董思成却鬼使神差地不想放开了。她的骨架真的很小,又因为练习瘦的要命,手感一点都不好,甚至有点硌人。董思成下意识捏了一下,自己又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辩解般地说:“多吃点啊。”

“我吃多了也不会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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