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出逃计划 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除去中本悠太存心要捣乱的成分外,他们现在确实是不得空,时间并不灵活,只能早些时间定了蛋糕,草草地给她庆生然后再回去练习。堵在楼梯间的三个人快速分食了那块没有遭到荼毒的蛋糕,然后她捧着剩下的部分进了练习室,顺便对还在挑衅的中本悠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哥,停止你的小学生行为。”
前几天裴夕柠就收到他们的礼物了,在他们还不知道她生日当天会回公司的情况下,不知是谁把所有礼物扔进一个大箱子里,然后根本没通知寿星本人,直接按照她给的地址寄到IOI宿舍门口。包装朴实无华,要不是李泰容认认真真把送礼物人的名字用马克笔在箱子上写了一大行,裴夕柠估计就以为是找到地址的粉丝寄过来的了。不过她还是花了好几天搞明白这些礼物的主人到底是谁,除了李泰容和黄仁俊用心包装了一下,不过就算没有那些精致漂亮的彩纸,香水和蜡烛一看就是这两位会送的东西。
所以今天闹闹哄哄一通之后就没什么特别环节,裴夕柠倒也还想闲聊几句,不过看舞蹈老师已经就位,这是要上大课而不是自主练习,就很有眼色地从后面溜出去了。
而在自己位置站定的李东赫,看了一会儿脸不知什么时候红起来的李马克,孤疑地问:“你怎么了?”
李马克如梦方醒,猛地抬头:“啊?什么怎么了?”
“脸很红,你热吗哥?”
“啊,对,今天天气很热。”
李东赫只是莫名其妙,进而又多上下打量了浑身都写着可疑的李马克几眼:“我都不热你热什么……谁上节课非要把空调往上调高两度的。”
另一边裴夕柠从练习室离开,看了看手表,正是他们集体上大课的时间,她就算去找了罗渽民那边也只会打扰到他们。这几个哥早上就发过祝福了,七月份过了一半,也终于轮到这几位逐渐忙得抽不开身。李马克和李东赫已经有过出道和参加表演的经验,而剩余NCT Drea成员面对着未知领域,依旧需要学习很多。能够登台表演的爱豆,拥有实力是远远不够的,表现力和心态同样在考察范围内。黄仁俊跟裴夕柠吐槽过,说他们有什么临时抽查,也是跟老师展示声乐和舞蹈实力,甚至李秀满代表都在。因为没有提前接到通知,他紧张的要命,一旁的钟辰乐却很是气定神闲,反过来宽慰他平常心就好。
“到底他是空降还是我是空降啊,搞得我很没面子。”
彼时裴夕柠在宿舍找东西,开了免提把电话扔在床上,听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未作答,在黄仁俊那边听筒里也只是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兀自讲下去:“但是说真的,队里有个中国人可太好了,至少大部分时间那种陌生感不会蹦出来,不会觉得,啊,自己格格不入那样的。对了,钟辰乐管我要你电话,我给他了啊,回头让他加加你微信啥的。”
裴夕柠听到这句怔住了,弯腰去捞手机,取消免提贴在耳边:“啊?你把我手机号给他了?”
“怎么了,大明星个人隐私不能轻易泄露是吗?他进咱那个中国人的群了,锟哥拉的,加你微信好几天你都没看见,你能不能抽空看下消息啊……”
“我看我看我现在看。”黄仁俊虽然平日里素来讲话直率,是不折不扣的白羊座,却也时常有絮絮叨叨的时候,通常会用一种幽怨的语气把一件事翻来覆去说无数次。裴夕柠怕他开始翻起她不回消息只接电话的旧账了,立马缴械投降。要找的东西还压在箱底,她已经坐下查看消息。平时他们只有在约饭或者找人的时候会在群里喊一嘴,钟辰乐进群之后,未读消息数量直线上升,有说有乐的。
钟辰乐的确是很特别又很神奇的一个人,可以毫不费力地和所有人打好关系,让人从心底地愿意靠近他。黄仁俊说得对,能有这样的队友,的确很是幸运,可以让素来心思细腻敏感的他不再为在异国他乡讨生活而感到孤独。
回过神来,裴夕柠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三楼的休息区,来来往往有些神色匆匆的工作人员,她觉得坐在那里真的会很尴尬,想了想还是佯装找人,在走廊里来回游荡。几间练习室里的音乐声始终没停,裴夕柠叹了声气,一转身突然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啊!Alrt。”她这段时间遇见过很多私生,所以对悄无声息出现在周围的生物都感到格外警惕,这会儿后退一步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栾晖清除了瘦了点没变样子,五官更立体了,像是刚外出回来,头上戴着顶棒球帽,一身简单的运动装。他见到她不由分说先笑得很灿烂,眼睛弯下来,张开双臂,像求抱的一大只金毛:“生日快乐,夕柠。”
“你到底从哪冒出来的,真吓人。”她语气仍旧嗔怪,却还是老老实实地钻进他的怀里,温暖、宽厚,还有他一下下跳动着的心脏,都是此刻她能感受到的东西。裴夕柠不知道他现在多高了,她踮起脚勉强能越过他的肩膀看到身后的走廊,声音瓮翁的:“我的生日礼物呢?”
栾晖清轻轻推开她,与她拉开一段距离,所答非所问:“我哋去睇电影好唔好呀(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看电影?”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你唔系想去好耐呀(你不是想去很久了嘛)。”
裴夕柠对上他的视线,眨了眨眼,先是迟疑了。负责她两边活动的公司员工还在楼下等着这天结束,然后送她回IOI宿舍。而且她任何行程都要向两方汇报,经批准才能施行,就算她处于空闲期,也不能随随便便出去。浪费时间不说,像这种私下的娱乐活动,基本想都不用想就会被拒绝掉。
但是……她真的好想看电影啊,从去年十一月那次和栾晖清出去,问他下午有没有空闲,就想像普通人一样买爆米花、戴着眼镜和好朋友一起去看电影。她来韩国这几年,起先是找不到人陪伴,后来是漫无目的的忙碌,人生中寥寥几次体验都留给了香港,潮湿闷热的空气,和栾晖清。
裴夕柠踮起脚,将他头上的棒球帽取下来扣在自己头上,脸上多了狡黠和灵气:“那我们待会在门口可要跑得快一点。”